第124章 归墟！世界的真相之一！（2/2）

在说之前，敖广连忙补充了一句，神色变得郑重起来：“当然，事情是真是假，老龙也不能百分百确定。毕竟这海眼存在已久，诸多传说在岁月中流传，早已真假难辨。”

“无事，龙王前辈。”

吴良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他知晓，这般古老而神秘的存在，其中的秘密本就难以探寻，能听到龙王的讲述，已是难得的机缘。

“那老龙就将龙族历代传承的海眼信息，说与道友听吧！”

敖广不再犹豫，目光望向远处旋转的黑暗旋涡，声音带着岁月沉淀的厚重感，缓缓开口：“海眼，在我龙族典籍中也称作‘归墟’，它早在四海成型之前便已存在，诸天万界共有四颗，分别坐镇东西南北四海的中心，如同世界的基石。”

他顿了顿，语气染上几分神秘：“有传闻说，自盘古开天辟地，日月星辰初现之后，归墟便凭空出现在四海深处。至于它究竟是如何诞生的，我龙族始祖祖龙曾派遣无数龙族强者探查，历经数万年，才得出第一个结论——归墟，是日月星辰的坟墓。”

“坟墓？”

吴良听到这两个字，忍不住惊讶出声。

他曾在古籍中见过“归墟”的记载，却从未想过它竟与“坟墓”有关。

“对，就是坟墓。”

敖广肯定地点头，眼神中带着对天地法则的敬畏，“每一颗天然星辰都有其固定的寿数，如同生灵般会经历生老病死。寿元耗尽时，星辰便会崩裂破灭，化作亿万碎片与尘埃，散落在宇宙之中。但世界自有其运转规律，有生必有灭，有灭必有生——所有陨落星辰的碎片，都会在世界意识的牵引下，重新汇聚，等待新生。”

他伸手指向那片黑暗旋涡，继续道：“而归墟，便是世界意识亲手缔造的‘星辰熔炉’。它会将游离在诸天万界中的星辰碎片、尘埃，甚至是消散的星力，全部吸入其中。在归墟深处的异空间里，这些‘残骸’会被重新熔炼、聚合，最终孕育出新的星辰。”

“等到归墟中孕育的新生星辰达到一定数量，它便会将这些星辰重新释放到星海之中，完成‘星辰轮回’。最初，这个过程是固定的——归墟会以正向旋转数万个元会，持续吸纳陨落的星辰；待新生星辰足够多，它便会反向旋转，将新生星辰喷薄而出，回归星海。”

吴良听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明悟，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此说来，归墟的存在，本质上是为了维持世界的平衡？”

“正是！”

敖广眼中露出赞许之色，“道友的想法，与我龙族当年得出的结论不谋而合。归墟便是世界为了维持星辰数量稳定、避免星海枯竭而诞生的‘调节器’。”

说到这里，敖广突然叹了口气，语气变得复杂：“只是，若归墟始终这般稳定，那便好了。”

“哦？难道归墟后来出了问题？”

吴良心中一动。

他曾在地球的神话传说中见过“海眼”的记载，无论是定海神针镇海眼，还是申公豹填海眼，都暗示着这处存在并不稳定。

敖广沉重地点头：“唉，没错。最初的归墟安静地运转着，从未引起过任何存在的关注。但一切，都从第一次量劫——凶兽大劫出现后，彻底改变了。”

说到这，他的神色瞬间变得严肃，语气也沉了下来，仿佛将众人带回了那个遥远而残酷的时代：“那时的世界，中心还是盘古开天留下的原始天地，星辰稀少，只有日月、紫薇等主星悬于高空；大地尚未分裂为四大部州，是连在一起的整块大陆；四海也远没有如今这般广阔，星海稀薄地环绕在大地之外，如同一层薄纱。”

“后来，随着凶兽，万族等生灵的不断成长，天地间的‘道’被不断完善，世界意识也开始进化。为了容纳更多生灵，世界意识开始将混沌之气转化为阴阳二气，也就是正反物质——星辰，便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以几何倍数增多。”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归墟第一次出现了异常。它本该正向旋转吸纳星辰碎片，却突然反向喷发，无数尚未完全孕育成熟的新生星辰，被强行喷散到星海之中。当时的强者们虽发现了异常，却并未在意——新生的星辰意味着新的地域、新的资源，他们很快便陷入了对新星域的争夺之中。”

“再后来，第二次量劫龙凤麒麟三族争霸、第三次道魔之争、第四次巫妖之战……每一次大劫，不仅导致无数种族消亡，更让星海遭受重创。生灵们的战斗波及范围越来越广，无数星辰被法则之力撕裂、被能量冲击引爆，非正常陨落的星辰数量，远超自然寿终的星辰。”

敖广说到这里，眼中闪过一丝后怕。

他虽未亲历所有量劫，却在龙族典籍中见过三族争霸的记载：龙血染红星海，凤火焚烧苍穹，麒麟践踏大地，那等惨烈景象，至今读来仍让人心悸。

吴良见他停住，连忙追问：“如此多的星辰非正常陨落，想必对归墟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吧？”

“何止是冲击。”

敖广收回思绪，语气凝重，“随着战争，生灵不断变强，世界意识最终进化为‘天道’。在天道的掌控下，世界扩张的速度更快，星辰数量也越来越多——可对应的，大劫中陨落的星辰也越来越密集。”

“归墟内部能容纳的星辰碎片是有限的，一旦达到上限，便会自动喷发。可那时，星辰的消亡速度远超归墟的容纳能力，原本数个元会才喷发一次的归墟，喷发频率开始不断加快：从数个元会，到一个元会，再到九万年、五万年……”

“道友可知道？每一次归墟异动，喷发的星辰都会打乱原有的星海秩序——星辰轨道偏移、星系碰撞、星力紊乱……这些混乱又会导致更多星辰非正常陨落，形成恶性循环。归墟的喷发频率，也因此越来越快，如同失控的陀螺。”

“就没有人出手制止吗？”

吴良皱眉问道，“那些能定乾坤的圣人、大能，难道眼睁睁看着归墟失控？”

“当然有。”

敖广点头，声音中带着几分敬佩，“曾有圣人炼制定海神针，立于归墟与大地之间，试图稳住它的旋转；也有大能甘愿牺牲自身，以肉身堵住海眼，减缓它吸纳星辰的速度；更有天道亲自出手，以法则之力压制归墟……可效果都只是暂时的，除非世界没有争斗，天道不想成长。”

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沉重的责任感：“而我龙族，正是在三族争霸失败后，主动接过了镇守归墟的重任——这既是为了弥补当年争霸对世界造成的伤害，也是为了换取诸天万族的谅解，让龙族得以延续。”

说到这里，敖广忍不住看向星海深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比起我们龙族，凤族的处境更惨——他们被天道罚永镇地火风水四大基础元素中的‘火’，非无量量劫、世界毁灭不得出世。倒是麒麟族运气好，只需游走于大地，梳理地脉与气运，相对自由得多。”

星桥上一时陷入沉默。

吴良望着那片黑暗的归墟，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又深了一层。

原来看似平静的星海之下，竟藏着如此沉重的过往，而龙族镇守归墟的责任，远比他想象中更艰巨。

敖辛兄弟俩也收起了此前的兴奋，脸上满是震撼，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种族竟背负着这样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