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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香灰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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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苏醒来时,已是三日之后。

窗外日光刺眼,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鼻腔里空空荡荡,听觉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连指尖抚过锦被的触感都仿佛隔了一层厚厚的纱。

强行读取香忆的反噬,如跗骨之蛆,扰乱了她与这个世界最根本的联系。

“醒了?”

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在床畔响起。

萧玦就坐在那里,一身墨色龙纹常服,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神色无波无澜,仿佛这三日三夜的守候只是寻常。

他身后的太医们如蒙大赦,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沈流苏没有力气行礼,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却被萧玦一只手轻轻按回枕上。

“别动。”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温情,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你若是死了,谁来为朕解开这个局?”

沈流苏的嘴唇干裂,她看着他,眼中没有感激,只有一片死寂的清明。

她沙哑地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陛下,臣女要看《香官录》。”

萧玦的动作一顿,凤眸中闪过一丝探究。

皇史宬的档案,尤其是前朝禁档,从不轻易示人。

但他只沉吟了片刻,便对身后的王忠颔首:“去取。”

一个时辰后,王忠捧着一个积满灰尘的紫檀木匣,步履匆匆地回到香语阁。

“香主,”他躬着身,声音压得极低,“这《香官录》乃前朝禁书,年久失修,大多已朽坏不堪,奴才只寻到了这本残卷。”

匣子打开,一股腐朽的纸张气息扑面而来,对如今嗅觉失灵的沈流苏来说,这只是一阵无声的尘埃。

书卷果然如王忠所说,书页朽如枯蝶,轻轻一碰就簌簌掉渣,前两卷“香料考”与“制香法”几乎被虫蛀蚀成了蛛网。

唯有第三卷,“调香司女官名录”,用的是一种特殊的防腐纸张,竟奇迹般地保存完好。

沈流苏的心跳陡然加速,她颤抖着伸出手,一页一页地翻过。

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姓氏,都是曾与沈家并肩的调香世家。

她翻得很快,直奔末页。

书页的尽头,一行以朱砂写就的批注,如一道血痕,狠狠烙在她眼中:

“永宁三年,香主沈氏与副使崔氏共犯禁忌,焚塔自裁,香魂封印。”

崔氏!

又是崔氏!

从崔贵妃到太傅崔元,这个姓氏如同一张巨大的黑网,笼罩在沈家血案之上。

沈流苏死死盯着那两个字,指甲几乎要将书页掐穿。

站在一旁的阿念,那双总是清澈的眼睛也凝视着书页,久久未动。

他忽然上前,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那个“崔”字。

他抬起头,看向沈流苏,双手急速地比划起来。

【名字,被人刮过。】

沈流苏瞳孔猛地一缩!

她凑近细看,果然发现“崔氏”二字的纸面比周围要粗糙许多,墨色也略显浮躁,显然是后来填上的。

阿念走到桌边,用指尖蘸了一点茶杯中凝结的水汽,小心翼翼地、轻柔地抹在那个“崔”字上。

奇迹发生了。

表层的墨迹在新墨的晕染下渐渐化开,露出了底下早已干涸、几乎与纸融为一体的原始字迹。

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名字。

……柳无霜。

沈流苏的脑海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刹那间一片空白。

柳无霜……那是她母亲的名字!

是她只在父亲的旧物中,见过一次的温柔笔迹!

为什么?

为什么母亲的名字会被人抹去,换成了“崔氏”?

这二十年前的记载里,到底隐藏了什么?

她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几乎拿不住那本薄薄的残卷。

就在这时,或许是她翻动的幅度太大,书页的夹层处,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泛黄画像,悄然滑落。

画像飘落在地,缓缓展开。

画中,是两名风华绝代的女子。

她们相对而立,背景是一片模糊的香雾。

左侧的女子眉眼温婉,笑意盈盈,正是年轻时的母亲柳无霜。

而右侧的女子,则身披一袭绣着诡异黑色火焰的斗篷,面容隐藏在阴影中,只能看见一双燃烧着偏执与狂热的眼睛。

这身装扮,与她在地宫中看到的玄冥子幻影,竟有七分相似!

最令人心惊的是,画中两人的额心,被画师用极细的金线连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香气在二人之间流转、缠绕。

这根本不是对立,而是一种共生!

“影照香……”沈流苏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这是一种早已失传的禁香,能以血亲之物为引,照见其人生中最执念深刻的一幕。

“阿念!”她猛地回头,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亮,“去我的妆匣,第三层暗格,取那个缠着红线的檀木小盒!”

她强撑着病体,几乎是从床上滚了下来。

萧玦伸手想扶,却被她眼中那股不容任何人触碰的决绝逼退。

很快,阿念取来小盒。

里面,是一缕用红线小心翼翼缠好的发丝,那是母亲唯一的遗物。

沈流苏点燃了香语阁密室中最后一炉“七星香”的底料,将那缕发丝的灰烬小心地混入其中。

她没有念诵繁复的香咒,只是咬破指尖,将一滴血滴入香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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