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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最后的钟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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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呛鼻,火药的硫磺味与泥土的腥气混杂在一起,疯狂涌入这方与世隔绝的密室。

碎石从洞顶簌簌落下,砸在青铜棺椁上,发出沉闷的死音。

黑暗的洞口,人影幢幢,黑甲在火光下闪烁着冰冷的鳞光。

然而,在那片森然的杀气之前,却站着一个孑然不同的身影。

来人一身玄色暗纹常服,未着铠甲,腰间悬着一枚龙纹玉佩,而非冰冷的刀剑。

他身形挺拔如松,面容俊美如铸,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此刻正穿透弥漫的烟尘,锐利如鹰隼,精准地锁定了室内的两人。

是萧玦!

他身后仅跟着两名气息收敛如鞘中之刃的影卫,与外面黑压压的禁军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这场围剿的真正核心,只有他一人便已足够。

他的目光先是在刚刚苏醒、满眼怨毒的萧临渊脸上一掠而过,随即,便定格在了沈流苏身上。

那目光沉静,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你找到了不该见的东西。”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没有半分惊讶,仿佛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他的棋盘之上。

周遭的香忆使与冯承恩瞬间绷紧了身体,手已按在腰间的武器上,如临大敌。

可沈流苏却在那足以冻结空气的威压下,缓缓向前踏了一步。

这一步,不退反进,让她脱离了冯承恩等人的护卫圈,也让她彻底暴露在了萧玦的视线中央。

她从香囊中,慢条斯理地取出了那份用明黄色锦缎包裹的卷轴,纤细的手指将其展开,高高举起,让那微弱的油灯光芒照亮上面的每一个字。

“陛下说错了。”她的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字字清晰,“这不是不该见,是十年来,所有人都装作看不见!”

她的目光直视着萧玦,没有丝毫畏惧,只有燃尽一切的决绝:“先帝留诏,明指皇子赵渊,托孤于香;太监郑德全被迫换药,以身殉主;太医周怀安代罪赴死,满门流放;我沈家奉先帝密令,以调香之术遮掩汤药异常,却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她每说一句,便向前走一步,手中的遗诏副本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

“这一桩桩,哪一件不是为了保全皇室颜面,为了稳固您萧家的江山?可你们用我沈家上下一百三十口人的性命,换来的所谓‘安稳’,真的稳了吗?!”

最后一句,她已近在咫尺,声色俱厉,仿佛是十年冤魂的泣血质问。

萧玦的眼睫微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他沉默了片刻,那深邃的眸光在沈流苏脸上逡巡,像是在审度一件绝世的利刃。

良久,他忽然抬手,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

“退下。”

他身后的两名影卫没有丝毫犹豫,躬身一礼,如鬼魅般融入了黑暗。

随即,萧玦亲自走上前,用常人难以想象的力气,推动那厚重的石门,在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竟将密室再度封闭。

“轰隆”一声巨响,光明与外界的杀气,被彻底隔绝。

密室中,只剩下昏黄的灯火,与三颗各怀心思的心。

萧玦没有看萧临渊,而是走到那堆放卷宗的石台边缘,随意地坐了下来,姿态不像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反倒像一个寻友夜谈的疲惫故人。

“朕知道你是清白的。”

他一开口,便让冯承恩和刚刚坐起的萧临渊都愣住了。

“早在你入宫第三个月,朕就查过你调制的每一炉香,甚至你从百草苑带走的每一片叶子。”萧玦的目光落在沈流苏那双因愤怒而燃烧的眼眸上,语气平淡得近乎冷酷,“可朕不能立刻为你平反。”

他顿了顿,声音里多了一丝无人察觉的沙哑:“因为若没有你,若不是你亲手一步步挖开这些早已溃烂流脓的陈年烂疮,这个朝廷,这片江山,永远只会烂下去。”

他抬起眼,那双曾让无数臣子战栗的凤眸中,此刻竟透出一股孤注一掷的疯狂:“朕需要一把刀。一把足够锋利,能剔骨刮毒,却又足够坚韧,不怕沾血、也不怕烧手的刀。”

他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沈流苏,你愿意做这把刀吗?”

空气仿佛凝固。

冯承恩握着刀柄的手因太过用力而指节泛白。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荒谬也最恶毒的交易——用仇人的性命做投名状,换一个为自己执刀的机会。

然而,沈流苏却忽然笑了。

那笑容极淡,却像寒夜里绽放的雪莲,带着彻骨的寒意与惊心动魄的美。

“陛下。”她轻启朱唇,“我不是刀。”

她将那份遗诏副本缓缓收回,走到石室中央那尊小小的香炉前,从另一个香囊中取出一块墨色的香饼,投入炉中,以火折子点燃。

“刀会钝,会被磨损,会因砍断了太多的硬骨头而崩口。”

一缕青烟袅袅升起,带着奇异的草木清气。

她将那份遗诏副本,决然地送入了火焰之中!

“而我,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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