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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有人怕回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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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躬身,清澈的眼眸直视着龙椅上深不可测的帝王:“若陛下不信他人之言,不如……亲验真假。”

空气仿佛凝固了。

萧玦盯着她,那双幽深的黑眸中,翻涌着审视、猜忌与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

他是在试探她,也是在试探自己。

良久,他拿起茶壶,亲手注满清水,将那撮粉末扫入盏中,一饮而尽。

偏阁内,寂静无声,只听得到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响。

沈流苏静立原地,垂眸敛息,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一刻,两刻……

萧玦缓缓闭上了眼睛,靠向椅背,眉头紧紧蹙起,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眼前,不再是金碧辉煌的宫殿,而是少年时幽暗的寝宫。

先帝病重,卧于龙床,帐幔重重。

一个身穿青袍的老臣,正跪在帐外,背影佝偻,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对年幼的他低声劝说。

“……殿下,血统非定数,正统在人心。沈家香,能安神,亦能乱神。若天命有变,当顺势而为……”

那声音,那佝偻的背影,赫然便是年轻了二十岁的林崇昭!

而就在寝宫的角落,一道模糊的阴影静静伫立,旁观着这一切。

看不清面容,但那人腰间悬挂的一枚玉佩,在昏暗的光线下,反射出一丝温润的光——那独特的“双鱼缠枝”纹样,他绝不会认错,那是当朝太傅,周怀安独有的信物!

“原来……原来是这样……”

萧玦猛然睁开双眼,眼中血丝遍布,胸膛剧烈起伏。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背直冲天灵盖。

“他们早就知道了……”他死死攥住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父亲当年拼死遮掩的,不只是郑德全换药的罪证!”

“是。”沈流苏的声音打破了死寂,“家父发现的,不仅是郑德全被迫在贡香中更改配方,更是有人借‘调香’之名,常年累月在宗庙祭香、乃至宫中各处日用熏香里,掺入微量的致幻药料,逐年削弱、操控历代帝王的神志。先帝晚年之所以多疑暴戾,并非全是病症所致,而是被人用这种‘慢性迷魂’之法,一步步养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蜡密封好的奏折副本,双手奉上。

“这是前工部侍郎吴明远在狱中临死前,由冯承恩笔录的供词。他详述了当年是如何奉周太傅之命,协助郑德全从宫外偷运禁药,并改造宗庙香炉构造。供词写完的当夜,他便暴毙于狱中。”

沈流苏抬起头,目光冷冽如刀:“陛下,吴明远死状安详,唇角带笑,酷似醉酒而亡。您猜,是谁……不想让他从那场持续了十年的大梦中醒来?”

萧玦接过奏折,那薄薄的几页纸,在他手中却重如千钧。

当夜,子时。

百草苑后山新建的窖室之中,沈流苏亲自点燃了一炉香。

炉中燃烧的,是她最新调配出的“引梦熏”。

此香无色无味,常人闻之无异,唯有其独特的香气分子,能透过“听音土”的传导,在地下密闭空间中产生一种特殊的共鸣,从而激活那些曾接触过“梦归引”之人潜意识中最深层的记忆。

她将一份林崇昭供词的抄本,置于窖室的风口。

那无形的香气,便裹挟着供词上每一个触目惊心的字眼,如鬼魅般,缓缓沉入大地,沿着铜管,飘向京城各处那些高门大院的地下。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

冯承恩便带来了最新的消息:“主上,昨夜三更,礼部尚书陈元礼府邸中突然传出喧哗。其嫡长子陈景明深夜梦魇,大喊‘祖宗不容欺,陈氏百年清誉毁于一旦’,而后竟疯了般撕毁家中族谱,欲投井自尽,被家人死死拦下。”

沈流苏立于晨雾之中,唇角逸出一丝冷笑。

“你看,他们不怕死,怕的是死后无颜面对列祖列宗,进不了祠堂,沦为孤魂野鬼。”

她转过身,望向皇宫深处那片被晨曦染上金边的巍峨殿宇。

“现在,轮到下一个做梦的人,该醒来了。”

话音刚落,远处宫城的钟楼之上,忽然响起了第五声钟鸣。

铛——

钟声悠远,却比往日的晨钟,足足慢了两刻。

沈流苏眸光微闪。

有人开始害怕了。害怕到,连这帝都的脉搏,都乱了节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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