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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闻见纸灰的味道(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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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天光未亮,皇陵区已戒备森严。

冯承恩身着工部官服,手持稽香台与御赐金牌,领着一队精干的女吏,以“例行检查祭器库防潮工程”为名,踏入了这片象征着大晏王朝根基的禁地。

守陵的将官虽对这支以女子为主的队伍心存疑虑,但稽香台新立,风头正劲,又有御前金牌压顶,无人敢拦。

冯承恩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陵区东南角的祭器库。

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精准地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墙角下。

这里背阴,墙根生着厚厚的青苔,与宫中其他金碧辉煌的建筑格格不入。

“此处湿气过重,易损祭器。”他沉声对随行的守陵官说道,仿佛真的在关心工程,“需探明湿气来源,挖开看看。”

守陵官面露难色,这可是皇陵,岂能说挖就挖。

冯承恩却不理他,只是对身后的女吏使了个眼色。

两名女吏立刻上前,用特制的探杆往墙角青苔最厚处一戳,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探杆竟没入半尺,拔出时,杆头带出了一股混杂着泥土与淡淡焦糊味的暖风。

有暗道!

守陵官脸色骤变。冯承恩当即下令:“封锁此地,彻查!”

撬开三层青石板后,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赫然出现。

洞口之下,是一间结构精巧的地下熏房,正中央一台巨大的熏蒸机尚未启用,四周则码放着数百个未开封的陶罐。

一名女吏上前,取下一个陶罐,只见罐身光滑,唯有罐底用极隐蔽的朱砂印着四个小字——“宗正寺供”。

冯承恩的心猛地一沉。

宗正寺,掌管皇族事务,其首卿正是当年构陷沈家的主谋之一,如今早已退隐的老亲王之孙!

“开罐。”冯承恩的声音冷得像冰。

女吏用小锤敲开蜡封,一股幽雅宁神的香气瞬间溢出,正是祭祀大典上常用的“安魂香”。

然而,随行的稽香台辨香师却在瞬间蹙紧了眉头。

她取出一片特制的银叶,在香粉中一探,银叶竟无变化。

“大人,此香无毒。”辨香师低声道。

“再探。”冯承恩眼神锐利。

辨香师会意,换了一枚浸泡过特殊药汁的骨片,再次探入香粉。

这一次,原本乳白的骨片表面,竟浮现出数道肉眼几不可见的淡蓝色细丝。

“是‘迷识散’!”辨香师倒吸一口凉气,“此物无色无味,不伤人身,但若与安魂香混合,长期焚烧,可使人神思恍惚,极易产生幻觉!”

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根本不是要毒杀谁,而是要制造一场“先帝显灵”的闹剧!

一旦守陵官兵集体出现幻觉,看见所谓的“异象”,消息传出,便会演变成“先帝震怒,天罚将至”的滔天舆论,直指沈流苏和她那部刚刚“被焚”的《香律》!

好一招杀人不见血的毒计!

“香主娘娘说得没错,”冯承恩看着那些陶罐,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这不是要吓百姓,是要吓住你我,吓住陛下。”

他没有下令销毁,反而一挥手:“封存所有香罐,一罐不留,原样送回宗正寺。再附上一张稽香台的公验便条。”

身旁的女吏不解:“大人,这……”

“照我说的写,”冯承恩的目光穿透了地下的阴暗,仿佛看到了那群自以为得计的老狐狸,“就八个字:已验无害,恭请使用。”

当晚,养心殿的灯火亮至三更。

萧玦看着冯承恩呈上的密封报告,以及那张写着“已验无害,恭请使用”的便条拓印,久久没有言语。

殿内死寂,只有烛火偶尔爆裂的轻响。

他终于提起朱笔,在那份请求“放行安魂香”的奏折上,批下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准。”

放下笔,他却头也不抬地对殿内阴影处道:“传影一。”

一名黑衣人如鬼魅般悄然现身,单膝跪地。

“盯死宗正死卿赵元,”萧玦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他若敢在皇陵点燃第一炷香,不必请旨,当场拿下,罪名——欺君罔上,祸乱宗祠!”

影卫领命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玦揉了揉眉心,一股烦躁挥之不去。

他推开奏折,竟鬼使神差地独自一人,信步走向了百草苑。

月色如霜,百草苑外墙的蔷薇开得正盛,清甜的香气在夜风中浮动。

他没有进去,只是隔着一道月洞门,静静看着里面的景象。

庭院中,沈流苏正立于一尊新制的博山炉前,亲手测试着一种新香。

那香气极为奇特,初闻清冽如雪山之巅的寒风,能瞬间涤荡人心所有杂念,细品之下,却又有一股温润如玉的回甘,仿佛能抚平最深的焦躁。

“此香何名?”萧玦的声音打破了宁静。

沈流苏并未惊慌,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

她没有回头,只是往香炉中又添了一小撮香粉,轻声道:“澄心引。澄清心湖,引归本真。”

萧玦缓步走到她身侧,目光落在她平静无波的侧脸上。

“若朕……也曾在不知情之下,成了他们遮蔽天光的墙,你待如何?”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试探与脆弱。

他指的是十年前,他虽未直接参与,却因年幼力微,对沈家的冤案选择了沉默,成了旧势力得以行凶的背景板。

沈流苏终于转过头,月光下,她的眼眸亮得惊人。

“墙,可以推倒;光,却不会为谁回头。”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但只要陛下肯为光让开一步,让它照进那些被遮蔽了十年的角落,千秋史笔,自会写明谁才是真正的护法之人。”

萧玦心头剧震。

他看惯了后宫女子的邀宠与谄媚,听惯了朝臣的利益算计,却从未有一个人,能用如此冷静的方式,剖开他的内疚,又递给他一把名为“希望”的刀。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她站着,任那“澄心引”的香气,一点点渗透进彼此沉默的呼吸里。

三日后,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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