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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香能听清人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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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创立香衡院后,强制推行的新规,任何流入宫中的香料、药材、织物,都必须有香衡院签发的“清白帖”,以证其无毒无害。

这看似繁琐的制度,此刻却成了一张无形的天网。

她的指尖在数百份记录上缓缓划过,最终,精准地停留在了几个名字上——这几位商人,为东宫采办杂物的频率高得异乎寻常。

“青雀,”她头也不抬地吩咐,“以‘春季库藏抽检,核查合规性’为由,带人去这几家商号查验库存。记住,查‘恒源号’时,多带一队暗卫,守住所有出口。”

“是,香主。”

一个时辰后,消息传来。

香衡院女官抵达城南“恒源号”时,掌柜的先是故作镇定,但当女官点名要查验他私库中那批“从南洋重金购回的贡品级沉水香”时,他脸色剧变,竟不顾一切地冲向后院,试图点燃账房,焚毁账册。

然而,他刚冲到门口,数道黑影便从天而降,早已埋伏在此的香衡院暗卫瞬间将他制服在地。

从密室夹层中搜出的账册,记录的内容触目惊心:过去两年间,“恒源号”打着“贡品级沉水香”的名义,向宫中秘密输送经过特殊处理的伪香,累计高达三百余斤。

而账册上,每一个收款人的名字背后,都指向了同一个身份——太医署那些早已因各种“意外”或“重病”故去的官员亲属。

夜深,养心殿。

萧玦独自坐在灯下,面前摊开的正是那本从“恒源号”搜出的账册。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脸色愈发阴沉。

一条完整而恶毒的链条,在他眼前清晰地浮现:东宫之内有人(极可能是太子的乳母家族)通过宫外势力操控香料采办,再经由太医署内部的蛀虫为其伪造“清白”出身,最后由“恒源号”这样的商家伪造来源,将毒香源源不断地送入宫中。

其目标,早已不是单纯地让某个皇子体弱多病,而是要用这种日积月累、难以察觉的方式,逐步侵蚀、甚至控制帝王的心志!

他想起了太子在天坛上那句疯癫之语:“灯不能灭……灯灭了娘就不见了……”

萧玦沉默了许久,空气死寂得可怕。

他忽然抬头,声音沙哑地问向身边侍立了几十年的老太监:“王德,朕……近来是否常常梦魇?”

老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如筛糠,颤声道:“陛下……陛下近半年来,夜里……夜里时常惊醒,口中……皆唤着‘母后,勿闭灯’……”

萧玦猛地闭上了眼睛,撑在龙案上的手青筋暴起,宽阔的肩头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母后……

他的生母贤妃,正是在他十岁那年的一个深夜,于寝宫灯火尽灭之后,被发现“梦中窒息”而亡。

原来,他自己,早已是这盘棋上被香气操纵的棋子!

同一时刻,香衡院地底,那座专门为审讯与香有关罪案而设的“香狱”。

沈流苏独坐在一间牢室中,与她相对的,是东宫那位掌管所有熏香事宜、此刻却面如死灰的掌香姑姑。

对方一言不发,拒不认罪。

沈流苏也不审,不问。

她只是取出一只小巧的博山炉,点燃了一支香。

香烟升腾,一股奇特的暖香瞬间弥漫开来。

那是以紫麝、冰片,混合了极少量催产草的根茎炼制而成,气味与当年贤妃寝宫最常用的那款“暖情香”,有九成相似。

那老妇闻到香气的瞬间,全身猛地一颤,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剧烈抽搐起来。

她浑浊的双眼骤然涌出大颗大颗的泪珠,整个人蜷缩在地,发出野兽般的哀鸣。

“……是贵人……是贵人命奴婢做的……”她语无伦次,彻底崩溃,“贵人说,只要让几位年幼的皇子常年体弱,圣心自然会全部偏向太子殿下……灯……灯必须灭……因为……因为那尊八宝琉璃灯的香炉夹层,只有在趁着换烛的黑暗中……才能打开……”

沈流苏静静地听着,手中的笔在纸上飞速记录,一字未删。

直到老妇哭到力竭,昏死过去,她才缓缓起身,吹熄了那支名为“归忆”的香。

“你说的每一句话,”她对着黑暗中的人影低语,声音没有一丝温度,“都会成为钉进一副棺材的钉子。”

牢门外,冯承恩的身影如山岳般伫立。

他默默记下了供词的时间,上前接过沈流苏手中的原始笔录,看也未看,便将其与那包从东宫暗格中换出的毒香、以及恒源号的账册原本,一同密封进一只沉重的铜匣,亲自送入了御书房的密格之中。

子夜,香衡院密室。

沈流苏独自站在窗前,望着天际那轮残月。

人证、物证、供词、账册……一张足以将东宫连根拔起的大网,已经完全织就。

每一个环节都严丝合缝,每一份证据都铁证如山。

她只需要走进养心殿,将这一切呈给那个已然惊怒交加的帝王,就能瞬间引爆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廷风暴,让所有仇人万劫不复。

然而,她却只是静静地站着,指尖轻轻抚过窗棂上冰冷的雕花。

将这些证据直接呈上,是复仇。

可复仇,从来不只是为了让仇人死去。

更是为了让逝者安息,让真相昭告天下,让沉冤彻底洗雪。

这副足以定人生死的牌,现在握在她手里。

但仅仅打给皇帝一个人看,这场戏,未免太过冷清了。

她需要一个更大的舞台,需要更多的看客,需要让这张网在众目睽睽之下,以一种最无可辩驳、最震撼人心的方式,缓缓收紧。

一个念头,在她心中悄然成形。

她转身,走到那幅巨大的《天下香脉图》前,目光却没有落在代表东宫的那个点上,而是缓缓移向了另一处——皇后所出的嫡长公主,即将举行的及笄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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