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生死救援（2/2）

剩下那人吓住了，转身想逃。叶天寒追上去，一刀砍在腿弯，对方跪倒在地。他没补刀，而是扯下对方腰间的火折子，塞进怀里。

然后他掏出火油瓶，拧开盖子，把液体缓缓倒入通风口。油顺着缝隙流进粮仓内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气味。

他拿出引信，绑在一根细棍上，点燃一头，慢慢塞进去。

火苗顺着引信往里爬。

这时候，寨墙上有人发现了异常，大声示警。更多守卫开始往粮仓方向集结。

叶天寒站起身，看向高台上的楚狂歌。

“你不该来。”楚狂歌闭上眼，“这火一起，谁都走不了。”

“我知道。”叶天寒走到他面前，抽出刀，砍向铁链。

铁链应声而断，楚狂歌跌落在地，靠着柱子喘气。

“你能走。”他说，“带着消息回去。”

“你不走，我也不走。”叶天寒扶起他，“你说过，刀要护人，不是杀人。”

楚狂歌苦笑，“可你现在做的事，比杀人更狠。”

“我是为了不让更多人死。”叶天寒背起他，“走不动，我就扛着。”

他刚迈出一步，前方火光冲天。

粮仓内部轰的一声炸开，火焰从屋顶缝隙喷出，浓烟滚滚。火势迅速蔓延，照亮了半个水寨。

守卫们乱作一团，有人提水，有人试图搬粮，更多人往这边冲来。

叶天寒背着楚狂歌，朝寨门方向奔去。那里是他进来的地方，现在已被火舌封锁。

“换路。”楚狂歌在他背上咳了一声，“东侧有个排水口，通江底，小时候我钻过。”

叶天寒调转方向，刚跑出几步，地面再次震动。

五名守卫从拐角冲出，堵住去路。为首一人举刀指向他，“站住！放下人！”

叶天寒把楚狂歌轻轻放下，靠在墙边。

他抽出断刀，迎上前去。

第一人扑来，他一刀劈下，对方兵器断裂，胸口受伤，踉跄后退。第二人偷袭背后，他反手肘击，撞中对方鼻梁，顺势回刀，划开腹部。

剩下三人不敢贸进，呈三角站位，慢慢逼近。

叶天寒盯着他们，呼吸平稳。

远处火势越来越大，粮仓已经开始坍塌。木梁掉落的声音接连不断，火星四溅。

楚狂歌靠在墙上，忽然开口：“天寒……若我活不成，记得去崖底找那本刀谱……第三页夹着一封信……是你爹写的……”

叶天寒没回头，只是握紧了刀柄。

一名守卫突然扔出绊索，叶天寒跳起躲过，落地时右脚踩到一块烧红的木炭，鞋底瞬间焦黑。他皱了下眉，但没停下。

他冲向中间那人，逼其后退，制造空隙。左侧守卫趁机挥刀，他低头闪过，反手一刀割破对方大腿。那人惨叫倒地。

最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扑上。

叶天寒侧身，让过第一刀，用手肘撞开第二人。他抓住机会，刀锋横扫，一人颈部中招，捂着脖子跪下。另一人见状转身就跑。

他没追。

转身走向楚狂歌，蹲下身准备再背。

楚狂歌却抬手拦住他。

“你看。”他指着寨墙外。

赵海昌的战船正在撤离，但船尾燃起了大火。几名血河宗高手攀上了甲板，正在与水手搏斗。赵海昌站在船头，挥舞铁链，死死挡住通往主舱的路。

“他还撑得住。”叶天寒说。

“可他已经没法接应你了。”楚狂歌喘着气，“排水口……你自己去吧。”

“我不走。”叶天寒把他背起来，“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

他迈步向前，迎着火光和喊杀声，朝东侧角落走去。

背后，粮仓轰然倒塌，火焰冲上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