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真相大白(1/2)
马蹄声停在宫门前。
叶天寒翻身下马,战袍上的泥点还没干透,左臂缠着的布条渗出一圈暗红。他没等传召,径直走进金殿。
大殿里已经站满了人。文官列班,武将靠后,空气闷得像压了块石头。皇帝坐在上方,手里捏着一叠纸,脸色阴沉。
“带上来。”皇帝开口。
两名禁军押着一个中年官员从侧门进来。那人穿着紫袍,头发散了一半,正是昭武伯的心腹御史李崇安。他膝盖发抖,但抬头时眼神狠得很。
“臣无罪!”他大声喊,“御史台凭一封匿名信就弹劾昭武伯通敌,这是要毁我南境根基!”
没人接话。
皇帝把手中的纸摔在案上,声音很重:“这是从蛮族营地缴获的密信,上面有你主子的私印。还有三份粮道调拨令,全是往北境断粮时,偷偷运往南江外寨的记录。”
李崇安冷笑:“北境统帅叶天寒刚烧了水寨,转头就说我们通敌?这分明是借朝廷之手铲除异己!”
他猛地转身,指向站在殿中的叶天寒:“你一个死牢爬出来的伙夫,也配站在这里说话?”
叶天寒没动。
他只是把手按在刀柄上,指节微微发白。
皇帝皱眉:“叶天寒,你说吧。你为何会接到御史台急报?又为何敢指认昭武伯?”
叶天寒抬起头,声音不高,却清楚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我不是来指认他的。”
他顿了一下。
“我是来还债的。”
满殿一静。
“二十年前,守心堂被血洗那一夜,楚狂歌的师父被人用剑钉在门上。凶手留下的剑痕是‘回风斩’第三式,只有昭武伯亲卫才练过。”
他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青灰色,边缘裂开,沾着干掉的血迹。
“这是楚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他说,这块玉是他师父贴身戴着的,当晚被人摘走,十年后才在南岸暗仓的账本夹层里找到。”
他把玉佩举高。
“账本呢?藏的是什么?是这些年他怎么一步步吞掉水师兵权,又是怎么和蛮族谈好,只要不碰南境,就让他们从北境撕开口子。”
李崇安脸色变了:“胡说!你有什么证据?一块破玉就能定四大军侯之一的罪?”
叶天寒没理他。
他从怀中又取出一张泛黄的纸,展开。
“这是楚师父写的遗书。不是给家人,是给后来人的。上面记着那晚凶手穿的靴子纹路,用的剑长三尺七寸,刃上有两道旧磕痕。他还画了一个人影的站位——背对月光,左手扶剑鞘,右袖卷起一截。”
他盯着李崇安:“你说我没证据?那你告诉我,你家主子有没有这个习惯?每次拔剑前,都要把右袖挽起来?”
李崇安嘴唇抖了一下。
叶天寒往前走了一步:“你以为你们做的事没人知道?减粮、断援、派刺客进京,甚至连火攻水寨那天,都有你们的人混在死士里放信号弹。你们以为做得干净。”
他又走一步。
“可你们忘了,有人一直活着,在等这一天。”
“楚师父死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他声音低下去,“不是报仇,不是杀你全家。他说——‘断岳刀,要守’。”
他抬眼扫过全场:“守什么?守边关百姓不被劫掠,守将士不死于空营,守天下不乱于权谋。”
“而你们呢?”他突然提高声音,“为了保住一个位置,让北境士兵饿着肚子打仗;为了遮掩一笔烂账,引外敌入境烧村杀民!你们嘴里说着忠君爱国,做的事比土匪还不如!”
大殿里鸦雀无声。
连呼吸都轻了。
皇帝缓缓站起身,盯着李崇安:“南岸暗仓的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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