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签到获能识异痕,密洛陀踪现盗笔界(2/2)
胡八一正用工兵铲抵挡石像的攻击,闻言动作一顿,石像的石拳擦着他的头皮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迷了他的眼。他抹了把脸,工兵铲拄在地上喘气:“你说啥?《盗墓笔记》?那本小说里的世界?”他早年在潘家园见过那本书,封面都磨掉了角,当时只当是编出来的故事,没想到竟真有这样的地方——那些关于粽子、密洛陀、青铜门的描述,难道都是亲历者的记录?
Shirley杨的反应更快,她已经从背包里翻出那本老猎户的笔记,飞快地翻到最后一页,纸页因为受潮有些发皱,她用指尖轻轻抚平:“难怪这笔记里的符号和我见过的不一样,这根本不是普通的山精鬼怪,是密洛陀的标记!”笔记里画着个溶洞的草图,洞口处赫然刻着三道竖线,和供桌上的刻痕一模一样,旁边还有行小字:“石人守关,三刻为记,入内者无还。”
跑出殿宇的瞬间,毕邪回头看了一眼。那尊石像正站在门口,没有追出来,只是默默地望着他们,石质的脸上似乎露出了悲悯的表情——右眼的眼眶比左眼更深些,形成一道类似皱眉的纹路。而在它身后的黑暗里,无数道细小的红光亮起,像是密洛陀的眼睛,正从溶洞的深处窥视着外面的世界,那些红光忽明忽暗,频率竟和他们的心跳有些相似。
雾气越来越浓,五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林子里穿行。毕邪的“地域适应能力”让他能轻易避开脚下的泥潭和带刺的藤蔓——他能提前半秒感觉到地面的松软,或是藤蔓上倒刺的方向。甚至能提前感知到隐藏在雾中的血藤,那些藤蔓在雾里会散发出极淡的腥味,像生锈的铁。他注意到,越是往东边走,树上的刻痕就越多,三道竖线的符号随处可见,有的刻在树干上,深得能塞进半根手指;有的画在石头上,用红色的颜料涂过,雨水冲刷后晕成一片;甚至有的用鲜血涂在树叶上,触目惊心,叶片的脉络吸饱了血,红得发黑。
“这些标记是在指引方向。”Shirley杨蹲在一块刻有符号的岩石前,用手指量着刻痕的深度,“刻痕很新,应该是最近才留下的。而且你看,这些符号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东边的溶洞。”她的指尖划过最中间那道竖线,那里的石粉还是松的,蹭在指腹上,带着潮湿的凉意,“最多不超过三天。”
王胖子突然指着前方,声音发颤:“那、那是不是人?”雾气里隐约有个黑影靠在树上,一动不动。五人握紧武器,小心翼翼地靠近,才发现那是个穿着迷彩服的年轻人,背上背着把工兵铲,铲头还很新,没什么磨损,脖子上挂着个相机,镜头盖没摘,上面沾着片枯叶。他已经没了气息,胸口有个大洞,边缘不整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伤口边缘沾着石屑,和之前那两个汉子的死状截然不同——他们是被血藤吸干,而这个人,更像是被某种坚硬的东西直接重创。
“是被密洛陀杀的。”毕邪检查了一下尸体,发现他的手腕上戴着块手表,表盘已经碎了,指针停在三点十七分,表壳内侧刻着个“吴”字,“死亡时间不超过三个小时。”他在尸体的背包里翻出本日记,纸页已经被雨水泡得发皱,字迹洇开了不少,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找到了!传说中的密洛陀巢穴就在东边的溶洞里,里面有……”后面的字迹被血渍覆盖,只能看见几个模糊的笔画,像是“青铜”和“门”。
苏晴突然指着日记的最后一页,那里画着个简易的地图,用红笔圈出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形,标注着溶洞的位置,旁边写着一行小字:“它们怕火,也怕青铜。”她的指尖轻轻点在“青铜”两个字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却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父亲的笔记里也提过,山精多畏古铜,说是能镇煞。”
“青铜?”胡八一皱起眉头,他挥开眼前的雾气,工兵铲在地上划出一道痕,“难道是像三星堆那样的青铜器?”他想起以前在博物馆见过的青铜神树,枝丫上盘着龙,据说能通天地,“可咱们哪有那东西?”
毕邪想起《盗墓笔记》里的情节,密洛陀是由岩石化成的,而青铜能克制它们——那是一种特殊的古青铜,带着天然的煞气。他摸了摸怀里的真雮尘珠,珠子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些:“不管是什么,先找到溶洞再说。说不定里面有离开这里的线索。”他看了一眼怀里的真雮尘珠,珠子的光芒似乎亮了些,像是在呼应他的话,表面的灰层不知何时脱落了些,露出里面莹润的质地。
继续往前走,雾气渐渐稀薄,前方出现了一片开阔地,泥土的颜色变成了深褐色,带着股硫磺的味道。中间有个黑黢黢的洞口,像是巨兽张开的嘴,洞口边缘的岩石是青黑色的,和周围的黄土格格不入。洞口的石壁上布满了三道竖线的符号,有的是刻上去的,有的是用颜料画的,还有的是用鲜血涂的,层层叠叠,不计其数,新的符号覆盖在旧的上面,形成厚厚的一层,最底下的刻痕已经快被磨平,显然存在了很久。
“这就是溶洞入口了。”Shirley杨拿出指南针,指针却在疯狂打转,像个喝醉了的陀螺,“磁场果然有问题。”她从背包里拿出荧光棒,掰亮后扔进洞里,绿色的光芒照亮了洞口的一小片区域,能看见陡峭的石阶蜿蜒向下,消失在黑暗里,石阶上覆盖着层薄薄的石粉,像是不久前有人走过。
毕邪深吸一口气,感觉“地域适应能力”在体内运转得更快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溶洞里传来的阴冷气息,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往骨头里钻。还有隐约的“咯吱”声,像是岩石在摩擦,又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挪动身体。“里面有东西在动。”他握紧工兵铲,铲头的寒光在雾气里闪了闪,“大家小心,跟着我走。”
王胖子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从背包里掏出个打火机,又拿了几张报纸,是他特意留着引火用的。“胖爷我别的没有,火折子管够!”他把报纸撕成条,缠在工兵铲上,点燃后当成火把,橘红色的火苗驱散了周围的雾气,也照亮了他脸上的紧张——嘴角虽然咧着笑,眼角的皱纹却绷得很紧。火苗舔着报纸,发出“噼啪”的声响,不时有火星溅落,在地上留下小小的焦痕。
苏晴把银锁摘下来,挂在脖子上,让锁面贴着胸口,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反而让她镇定了些:“我父亲的笔记里说,银器能辟邪。”她的声音虽然有些发抖,却很坚定,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不管里面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银锁上的花纹硌着她的掌心,那是小时候父亲亲手刻的,说是能锁住平安。
胡八一拍了拍毕邪的肩膀,又看了看Shirley杨和王胖子,最后把目光落在苏晴身上,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咱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不就是个溶洞吗?进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率先踏上石阶,工兵铲在前面探路,发出“叮叮”的声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每敲一下,都能听见溶洞深处传来的回声,像是有人在回应。
毕邪紧随其后,怀里的真雮尘珠越来越烫,像是在预警。他知道,进入这个溶洞,就意味着真正踏入了《盗墓笔记》的世界,那个只在书页上见过的、充满未知与危险的世界。前方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比密洛陀更可怕的存在——那些沉睡在黑暗里的秘密,那些被时光掩埋的真相,还有那些关于青铜门和终极的传说。但他并不害怕,因为身边有这些出生入死的伙伴,有胡八一的沉稳,Shirley杨的机敏,王胖子的勇猛,苏晴的细心。有他们一起,再危险的地方也能闯过去。
石阶蜿蜒向下,越来越陡,有些地方几乎是垂直的,需要手脚并用才能爬下去。两旁的石壁上布满了潮湿的苔藓,滑溜溜的,不时有水滴从头顶落下,“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溶洞里回荡,像是在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