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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林婉清的发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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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终究还是来了。她裹着件驼色披风,将一枚玉佩系在林婉清腕上。玉佩是温润的乳白色,刻着“平安”二字,边角被摩挲得圆润光滑。“这是用南海暖玉做的,能驱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轮回路上若遇幻象,握紧它,能想起本心。”她昨夜翻遍了母亲留下的遗物,才找到这枚玉佩——当年母亲就是戴着它,从修罗场里活着回来的。

林婉清摸了摸玉佩,突然想起昨夜整理古籍时,在《轮回溯源》的夹层里发现的一张字条。字条是用羊皮纸做的,边缘已经发黑,字迹苍劲有力,像是出自千年前某位修士之手:“轮回通道内,所见皆为心之所向,亦为心之所惧。守不住本心者,会被永远困在执念里,化作通道的养料。”

出发的号角响起时,毕邪最后看了一眼玄门的方向。山脚下,弟子们举着的灯笼组成一片星海,那点暖光穿透风雪,落在他眸中。他忽然想起师父临终前的另一句话,那时师父躺在病榻上,灵脉尽断的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腕:“成神不是终点,是守护的开始。玄门的根在人间,若为了力量舍弃苍生,纵成神又有何意义?”

“走了。”他对林婉清说,斩虚剑“噌”地出鞘,剑气劈开风雪,露出墟内幽深的入口。入口处的岩壁上,天然形成的纹路竟与拓印符上的星图完美重合,漩涡状的通道在黑暗中缓缓转动,通道壁上镶嵌的冰晶反射着微光,像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们。

林婉清深吸一口气,将罗盘揣进怀里。罗盘针的光晕越来越亮,几乎要灼痛皮肤。她知道,从踏入这里开始,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玄门大世界的终极秘密,更是每个人心底最深的执念与恐惧——那是成神前必须跨过的火焰山,烧得过,便能浴火重生;烧不过,便会化为灰烬。

风雪更急了,卷着他们的身影没入通道。而通道深处,无数光点亮起,像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新来者,又像无数段被遗忘的轮回,正在等待被重新唤醒。

【轮回之谜,是成神最后的考验。通过者,融终极能量,立地成神;失败者,魂归虚无,永绝轮回。】

系统的提示音在毕邪脑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他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斩虚剑在手中微微颤动,像是在呼应着某种古老的召唤。他的剑,他的心,早已做好了准备。

通道内并非预想中的黑暗,而是弥漫着一层薄雾。雾气是半透明的灰白色,触在皮肤上带着绸缎般的滑腻感,吸入肺腑却异常冰凉,仿佛能冻结灵力的流转。雾气中漂浮着无数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映着画面:有雷长老年轻时在秦岭救下的驴友,那人举着锦旗朝他挥手,锦旗上“玄门圣手”四个字鲜红如血;有云姑在月下弹奏的《清心咒》,音符凝成实质的白玉珠子,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有林婉清幼时在藏经阁弄丢的第一片拓印符,此刻正安静地躺在碎片里,符纸上的朱砂还留着她孩童时的指印……

“这些是……”林婉清伸手去碰那片印着拓印符的碎片,碎片却突然炸开,化作她祖父的模样。

祖父穿着那件灰蓝色的道袍,腰间挂着他常用的铜葫芦,脸上的皱纹里还沾着长白山的雪粒。“婉清,跟我回家。”祖父的声音温柔得让她落泪,和记忆中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模一样,“别再研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女孩子家,安稳度日不好吗?你看山下的李掌柜家的女儿,嫁了个老实人,生了两个胖娃娃,多好。”

林婉清的脚步顿住了,眼眶瞬间红透。她想起祖父临走前,也是这样劝她的。那天也是个雪天,祖父坐在门槛上,看着她抱着《玄门秘录》啃得入迷,叹了口气说:“这行当太苦,爷爷不想你走我的老路。”而她当时却顶嘴说“要找到您失踪的真相”,甚至赌气摔门而去,没来得及说一句“爷爷保重”。此刻祖父就在眼前,皱纹里的关切那么真实,连鬓角新添的白发都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松脂香。

“婉清!”毕邪的声音像道惊雷,斩虚剑剑气横扫,将“祖父”劈成烟霞。那些烟雾散去时,露出的是缠绕在林婉清脚踝上的黑色锁链——那些锁链是用雾气凝成的,正往她的灵脉里钻,试图拖她沉入脚下的黑暗,“这是轮回幻象!是你心底的遗憾化成的!”

林婉清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手腕正被幻象缠上,那些温柔的话语化作冰冷的锁链,勒得她灵脉生疼。她赶紧握紧云姑给的玉佩,玉佩瞬间发烫,暖流传遍全身,在灵脉中炸开一朵金色的莲花。那暖意让她想起自己整理古籍的初心——不是为了执念,是为了让更多像祖父一样失踪的修士被铭记,让玄门的历史不再有断代。她想起祖父书房里的那句话:“典籍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读史,是为了让活着的人不再重蹈覆辙。”

“对不起,祖父。”她对着烟霞深深一揖,转身跟上毕邪时,脚步比之前坚定了许多,“我们继续走。”

再往前,雾气更浓,几乎凝成了实质。毕邪的幻象也出现了——是他的师父,那位被誉为“千年一遇的奇才”的老掌门。

老掌门坐在一块青石上,手里拿着他当年常用来敲毕邪脑袋的戒尺,戒尺上还留着毕邪少年时用剑刻的小狼图案。“毕邪,你太急了。”老掌门的声音带着熟悉的严厉,眼神却透着温和,“终极能量不是你能驾驭的,当年我就是因为贪心,才落得半身不遂的下场。你看,这双腿如今还动弹不得。”他掀开盖在腿上的毯子,露出一双枯瘦的腿,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扭曲着。

毕邪握着剑的手微微颤抖。他师父确实是因强行冲击终极能量而伤了根基,晚年卧病在床,却总笑着说“不后悔”。有一次毕邪守在床边,看着师父用仅能活动的手指抚摸斩虚剑的剑鞘,轻声说:“这剑啊,等你能握住它斩断自己的执念时,才算真正成了玄门的掌门。”此刻师父的劝诫那么真切,连戒尺上的木纹都和记忆中无异,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那粗糙的触感。

“师父,”毕邪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坚定,他抬手对着幻象行了个标准的拜师礼,左手捏着剑鞘,右手握着剑柄,斩虚剑反手出鞘,剑气直冲天穹,“您当年说过,‘玄门的路,就是要有人往前闯’。您没走完的,我来走。”他的目光扫过师父的双腿,“您说过,真正的强者不是没有遗憾,是带着遗憾也要往前走。若连自己的心魔都过不去,还谈什么成神?”

幻象在剑气中消散,老掌门的身影化作一道光,融入毕邪的剑中。毕邪能感觉到,斩虚剑的力量更强了,剑格上的红宝石亮得发烫——那是师父对他的认可,是跨越生死的传承。

林婉清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明白:轮回通道的考验,从不是外界的阻碍,而是让每个人直面自己的遗憾、恐惧与执念。能跨过这些的,才能真正明悟“成神”的意义——不是力量的巅峰,而是内心的圆满。就像老掌门说的,带着遗憾往前走,才是真正的强者。

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终极能量的波动如同心跳,在他们血脉中共振。那光芒并非刺目的白,而是温润的金,像融化的阳光,淌过雾气时泛起细碎的光尘,落在皮肤上竟带着草木生长的暖意——与玄门典籍里描述的“终极能量”截然不同,没有想象中的霸道,反而像母亲的手,轻轻托着他们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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