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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纳木错的轮回印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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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他想辩解,却只能咳出带血的泡沫,染红了胸前的符牌,“我只是……想知道父亲的死因……”

红衣人没说话,用指尖沾了沾他胸口的血,在他眉心画了个复杂的符号。那符号一触即燃,传来灼热的痛感,却奇异地驱散了些许寒意。“你父亲确实是被灭口的,”她开口,声音像冰湖碎裂时的清响,“因为他发现了‘终极’的真相——青铜门后面没有力量,只有‘虚无’,会吞噬一切接触它的人。”

毕邪愣住了。没有力量?那他感受到的滚烫能量是什么?同伴的死,难道只是场骗局?

“那是‘虚无’的诱饵。”红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它会变成你最渴望的东西,引诱你打开门。你父亲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想毁掉门,才被长老们阻止。”她顿了顿,指了指青铜门的缝隙,“现在,‘虚无’顺着缝隙漏出来了,这片土地会被污染,生灵涂炭……你欠的债,得自己还。”

“我……还能做什么?”他抓住红衣人的衣袖,声音轻得像叹息,符牌从无力的指间滑落,掉进雪地里。

“轮回。”红衣人站起身,红色的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你会带着记忆碎片重生,找到弥补的机会。记住,只有亲手堵住那道缝隙,你的债才算还清。”

“若有下辈子……”他望着红衣人的背影,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我一定……守好那扇门……”

画面到这里突然破碎,像块被摔碎的冰镜。毕邪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紧了,疼得他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原来那红衣人是轮回的引路人?原来自己前世的失职,竟让“虚无”外泄,玷污了土地,害死了所有同伴?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这双手,和记忆中那只推开青铜门的手,竟有着相同的骨节轮廓,连虎口处那道浅浅的疤痕都分毫不差。

胸口的符牌硌得他生疼,他摸出来一看,发现符牌的边缘竟与记忆中掉进雪地里的那块完美契合。三百年了,这半块符牌跟着他轮回转世,原来不是偶然。

第三片碎片:轮回的印记

他站在纳木错湖边,和现在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湖水同样半融半冻,湖中心同样泛着紫黑色的光晕。只是这次,他穿着现代人的衣服,牛仔裤上沾着泥点,手里拿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群穿着铠甲的士兵,站在青铜门前,每个人都笑得很灿烂,而站在最左边的那个,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像,怀里抱着个酒葫芦,正是老三。

“找到你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毕邪回头,看见那个穿红衣的人就站在玛尼堆旁,手里把玩着串佛珠,珠子是用某种兽骨做的,泛着温润的黄。她看起来比三百年前年轻了些,眼角却多了几道细纹,像是看了太多轮回的悲欢。

“那道缝隙……”他的声音发颤,照片在手里抖得厉害。

“还在流‘虚无’。”红衣人朝湖中心努努嘴,“这片纳木错,就是当年被污染最严重的地方,湖水底下沉着你同伴的尸骨,还有被‘虚无’吞噬的生灵。轮回通道能带你回去补过,就是代价有点大——得把这辈子的灵力耗掉大半,可能还会忘了现在的事。”

毕邪看向湖中心的光晕,光晕里隐约能看见青铜门的影子,门缝里渗出的黑雾比记忆中淡了些,却依旧带着熟悉的腐蚀性气息。他又摸了摸胸口——那里藏着同伴留下的唯一信物,半块青铜符牌,此刻正烫得惊人,像是在催促他。

“我去。”他说,没有丝毫犹豫。

红衣人笑了,眉眼弯弯的,像纳木错的月亮:“就知道你会这么选。守门人的血,总是热的。”她抬手一挥,串骨珠飞向湖中心,在光晕里炸开,化作无数光点,“这是‘往生咒’,能暂时压制‘虚无’,给你争取时间。记住,堵门的不是力量,是心。”

画面消失时,毕邪听见自己说:“哪怕只剩一口气,也要把缝隙堵上。”

寒风卷着冰粒打在脸上,毕邪缓缓抬起手,摸向自己的眉心。那里似乎还残留着红衣人指尖的温度,残留着那个赎罪的符号,烫得像团火。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从小就对青铜、对守护有着莫名的执念;为什么第一次见到玄门的“终极能量”记载时,心脏会抽痛;为什么站在纳木错边,会有种“终于回来了”的熟悉感。

原来不是巧合。

原来他的重生,他的修行,他对力量的追逐,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成神,而是为了赎罪。

湖中心的紫黑色光晕突然变得浓郁,像块被打翻的墨,在水面上迅速扩散。毕邪握紧了斩虚剑,剑鞘上的龙纹亮起,与光晕中的纹路彻底重合,发出“嗡”的一声共鸣。他迈开脚步,踏向那片不结冰的水域,每一步都踩碎一层薄冰,发出清脆的“咔嚓”声,像在敲碎前世的枷锁。

湖水冰冷刺骨,漫过脚踝时,他想起林婉清留在半山腰的话:“若你忘了回来的路,我就带着玄门的人,在湖边建座玛尼堆,刻满你的名字,等你循着名字找回来。”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像小时候母亲哄他睡觉时哼的歌谣。他仿佛能看见她红着眼眶往玛尼堆上添石头的样子,每块石头都刻着“毕邪”二字,风雪再大也吹不散。

漫过膝盖时,雷长老塞给他的酒葫芦在怀里发烫,那是今早出发前,老头硬塞进他怀里的,说“冷了就喝口,别学你祖父,死要面子活受罪”。葫芦上还挂着块红布,是云姑缝的,针脚歪歪扭扭,却打得异常结实,她说“红布辟邪,能护着你平平安安”。他能想起雷长老转身时鬓角的白发,和云姑躲在门后偷看他的眼神,像看自家弟弟。

漫过腰部时,他摸到了剑鞘里的字条,是祖父留的。那年他刚接任玄门掌门,祖父在病榻上写下这张字条,字迹抖得厉害,却力透纸背——“守得住本心,才守得住门”。祖父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带着烟袋锅的味道:“门在心里,心不正,门再结实也守不住。”

这些画面像温暖的光,驱散了记忆碎片里的寒意。他知道,这次不再是孤身一人。

当湖水没过胸口时,紫黑色的光晕彻底将他包裹。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他仿佛又看到了青铜门,看到了前世的同伴们在雪地里朝他挥手,老三举着酒葫芦,酒液洒了满身也不在意;小七抱着捆柴火,脸红扑扑的,像揣了个小太阳;父亲站在最前面,笑得像个孩子,手里还拿着他小时候最爱吃的奶渣饼。

“我来了。”

这一次,他的脚步坚定,没有丝毫犹豫。赎罪的路,终究要自己走完;欠下的债,总得亲手还清。纳木错的湖水在他身后缓缓合拢,仿佛从未有人踏足,只有湖中心那片光晕,比刚才亮了些许,像道正在愈合的伤口。而岸边的玛尼堆上,不知何时多了块新的石头,上面用藏文刻着三个字:“等你回”。

风还在吹,雪粒敲打着玛尼堆上的经幡,发出“哗啦”的声响,像无数双眼睛,望着湖中心那片渐渐平息的光晕,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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