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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周婷的传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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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掏出酒葫芦,给木甲牛“敬酒”,酒滴在牛背上,竟顺着木纹流成了个歪歪扭扭的“福”字。阿月笑着说这牛成精了,小李赶紧用工兵铲在地上画了个圈,说要给它“安家”。周婷在旁边写着:“那一刻,我突然懂了毕邪君说的‘传承’——不是把老东西锁进柜子里,供着、看着,是让它们重新迈开步子,走到咱们的日子里来,帮咱们耕田、拉车,像老祖宗还在身边一样。”

这段文字旁,周婷贴了片干枯的荷叶,是当年从云梦泽摘的。叶脉清晰得像老人手上的青筋,边缘虽有些卷曲发黑,却仍能看出翠绿时的模样。学生们总爱摸着这片荷叶,想象着那个清晨:木甲牛踩着晨光行走,荷叶上的露珠滴在泥地上,晕开一个个小小的圆,像时光留下的脚印。

三、西域的定星珠:沙漠里的星光

翻到记录定星珠的章节,会闻到一股淡淡的麝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那是周婷特意抹的——当年在西域沙漠,小李中暑晕了过去,嘴唇干裂起皮,毕邪把仅有的水给他喝,自己嚼着带刺的仙人掌赶路,嘴角被扎出了血。周婷用随身携带的麝香给他涂了,说能提神。后来写这段时,她总爱在纸上抹点麝香,说这样读起来,就像还在沙漠里,能闻到风沙的味道。

她在这段旁画了个小小的仙人掌,上面结着个圆滚滚的果子,用朱砂点了点,像沾了血:“毕邪君说,沙漠里的植物都带着股倔劲,扎根在石头缝里,也能开花结果。像咱们,越是难走的路,越要走出声响来,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定星珠的插图是用银粉画的,在灯光下会闪闪发亮,像真的珠子在发光。珠子里的星图清晰可见,北斗七星的位置用朱砂点了点,像七颗小痣:“那珠子藏在佛龛下,用锦缎裹了三层,打开时,整个墓室都亮了,光透过缝隙照在墙上,映出星星点点,像把夜空搬进了墓里。毕邪君捧着它看了半天,说‘这不是宝贝,是老祖宗留给咱们的闹钟’。”

果然,按他说的转了转珠子,星图竟慢慢转动起来,指针指着东方的角度,正是第二天日出的方向。后来学院的星官来看了,说这是汉代的星官用来校准历法的,比现在的日历还准,“差不过半柱香的功夫”。

书里夹着张泛黄的纸条,是当年的随手记录,边缘卷了角,还有个小小的牙印。上面的字迹很潦草,像是在颠簸的马背上写的:“王胖子想把珠子串成手串,说戴在手上有面子,被阿月敲了脑袋,说他‘没见识’。毕邪君把它放在沙子里,说‘让它晒晒太阳,三百年没见光了,该闷坏了’。那天晚上,珠子在帐篷里发着柔光,我们围着它说话,从天黑到天亮。王胖子说以后要建个大房子,把这些宝贝都放进去;阿月说要教娃娃们认星图;小李说要把工兵铲传给儿子,让他也来探险;毕邪君没说话,只是摸着珠子笑。我偷偷记下来,想着等老了,把这些都写进书里。”

纸条边缘的牙印旁,周婷画了个龇牙的小胖子,旁边打了个叉,注着:“王胖子饿极了,想啃口纸垫垫,被我拦住了。后来给他分了半块馕,他才不闹了,嘴里还嘟囔‘纸肯定没馕香’。”

四、晚年的笔:时光里的回响

书的后三分之一,字迹明显慢了下来,笔画也有些歪斜,像风中的烛火,摇摇晃晃却不熄灭。那是周婷八十岁以后写的。她的眼睛花了,看东西像蒙了层雾,就用放大镜贴着纸写,镜片把字放大,像在看小人书;手开始抖,写着写着笔就歪了,她就把胳膊搁在特制的木架上,架上垫着软布,是学生们用流沙古墓的丝绸做的;后来连放大镜都看不清了,就让学生念她的口述,等天亮了再自己核对,有错的地方,用朱砂点掉重写,纸上的小红点像星星,密密麻麻,看得人心头发颤。

“甲戌年冬,毕邪君走了。”这行字的墨特别深,像是蘸了太多墨,晕染开来,“那天雪下得很大,把昆仑的山都盖白了,像穿了件白棉袄。我去他的小院,看见他的剑还挂在墙上,剑穗上的雏菊干成了黄色,却还挺着腰,不肯低头。他的书桌上摊着咱们当年的地图,黑风谷的位置被人用朱砂画了个小太阳,圆圆的,像笑脸。”

周婷把定星珠放在毕邪的剑旁,珠子竟自己亮了起来,柔和的光绕着剑穗转,像在拥抱。星图转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停在北斗七星的“天枢”位——那是当年探险时,毕邪总站的位置,他说要站在最前面,给大家挡着风。这段文字旁,她画了把剑,剑下有颗珠子,珠子里的光用淡墨晕染,像流水,绕着剑穗缠了三圈。

她在书的最后一页,画了五个老人的背影,站在昆仑学院的门口,望着远处的云海。左边的老人拄着剑,背有点驼,是白发的毕邪;旁边的老人手里拿着罗盘,头发白得像雪,是阿月;稍胖的老人背着酒葫芦,肚子更大了,是王胖子;年轻些的老人扛着工兵铲,铲头的铜纹亮闪闪,是小李;最右边的老人捧着本书,腰弯得像虾米,是她自己。

进石头,藏进木头,写进纸里,不是为了让后人觉得我们厉害,是想告诉他们:玄门的‘玄’,不是装神弄鬼,是对万物的敬意;探险的‘险’,不是闯祸,是找着老祖宗的脚印,看看他们走过的路,想想咱们该往哪走。”

书页的最后,有个小小的批注,是周婷一百二十岁那年写的,字迹已经很轻了,像羽毛落在纸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今天学院的娃娃们来看我,说《玄门异闻录》成了必修课。他们指着书里的木甲牛,说照着做了个小模型,能拉着书走,还能耕地呢。我摸了摸模型,木头的温度和当年云梦泽的一样,暖乎乎的。”

“娃娃们问我,什么是传承?我没说话,指着窗外——毕邪君栽的梧桐树已经长得很高了,枝桠伸到了三楼的窗沿。树上的鸟窝,是阿月的孙子搭的,用的是黑风谷的梧桐枝;树下的石桌,是王胖子的儿子雕的,刻着咱们当年的探险路线;石桌上的茶壶,是小李的重孙女烧的,壶身上画着木甲牛。风一吹,叶子响,‘沙沙沙’的,像咱们当年在黑风谷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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