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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古墓中的回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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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长是位研究宋代美术史的老专家,头发已全然斑白,看到资料时,鼻梁上的老花镜差点从鼻尖滑下来。他捏着放大镜,对着星砂成分分析报告看了足足半小时,手指在“神之迹,护苍生”那行字上反复摩挲,指腹的薄茧蹭过打印纸,发出沙沙的轻响。

“小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老所长的声音带着颤音,从书柜里抽出一摞泛黄的拓片,“宋代文人笔记里,确实有过‘异人护陵’的记载,但都被归为志怪,《太平广记》里就记过‘邙山有客,持剑能驱祟,其剑纹如星’,谁都当故事听。可这壁画……”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书柜最深处抽出本线装拓片集,纸页边缘都已脆化,翻页时需格外小心。“你看这个,去年在东海沉船里发现的宋代瓷枕,上面的纹饰和你壁画里的剑纹一模一样。当时我们以为是工匠的臆造,归为‘吉祥纹’,现在看来……”

林砚之凑近一看,瓷枕上的螺旋符号果然与壁画剑纹相同,只是更简化些,像被雨水冲刷过的痕迹。拓片下方的铅笔标注写着:“纹饰待考,旁有墨书‘邪’字,似为人名。”

“邪……毕邪?”林砚之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拿出手机,调出祖父留下的青铜罗盘照片——盘心的五角星指针在照片里微微发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所长,您看这罗盘指针,和壁画里皂衣男子脚下的光晕像吗?”

老所长戴上老花镜,反复比对后,突然拍了下桌子,震得茶杯盖都跳了起来:“像!太像了!这不是光晕,是阵法图!宋代《武经总要》里记载过一种‘五行锁灵阵’,说能‘聚气守灵,困邪祟于阵中’,但原图早已失传,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了实物!”

接下来的三天,考古队对古墓进行了更细致的发掘。主墓室的石棺盖异常沉重,动用了起重机才缓缓吊起,棺盖内侧刻着的阴文小字让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宣和三年,遇毕氏于邙山,感其护陵之德,绘其形以记。其人持剑曰破界,其友五人,能符、善药、通机括、晓阵法,皆异人也。”这行字彻底确认了壁画的创作时间,也证明了五人组的存在并非虚构。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遍了学界。各地的专家学者纷至沓来,带着各自的研究成果汇聚在邙山。有人带来了山西宋代石窟的照片,那里的供养人画像中,有位手持长剑的男子,剑纹与壁画如出一辙,画像旁的题记写着“毕公护此窟,岁无敢犯者”;有人拿出了陕西出土的宋代铜镜,背面的纹饰正是五人组破解机关的场景,镜缘刻着“护苍生”三字,镜钮处的铭文显示为“宣和四年造”;甚至有位海外收藏家联系上林砚之,发来一张宋代绢画的高清照片,画中浅碧色襦裙女子所用的符箓笔,笔杆上刻着的“晴”字,与壁画中女子的笔杆细节完全相同,连笔锋转折的角度都分毫不差。

“原来他们真的存在过。”小陈蹲在壁画前,用软毛刷清理着最后一点积土,毛刷划过颜料层,扬起细微的尘埃,在手电光下跳舞。“不是传说,不是臆造,是真的在宋代的古墓里,用那些奇特的方法守护着什么。”

林砚之望着壁画上的玄衣男子,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躺在病床上说的话:“有些故事,不是写在书里才算真,能在时光里留下回响的,才是最硬的道理。”他拿出手机,给远在洛阳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爸,把樟木箱里的青铜罗盘寄来,就是刻着五角星的那个。”

一周后,青铜罗盘被小心翼翼地送到古墓现场。它被放在铺着软绒的木盒里,历经近百年,铜锈在表面形成了温润的包浆,像层凝固的时光。当林砚之将罗盘放在壁画前时,奇迹发生了——盘心的五角星指针突然转动起来,发出细微的“嗡”声,尖端精准地指向壁画中玄衣男子的剑尖,仿佛跨越千年的两滴墨,终于找到了彼此的轨迹。指针转动时,罗盘边缘的刻度发出的嗡鸣,与光谱仪检测到的星砂共振频率完全一致,在寂静的墓室里交织成奇特的旋律。

“这是……认主?”老所长惊叹不已,扶着眼镜凑近细看,“这罗盘和壁画,像是跨越千年的对话,不,是应答。”

林砚之轻轻转动罗盘,指针始终顽固地指向剑尖,仿佛在回应着什么。他想起《玄门杂记》里的一句话:“破界剑鸣,则罗盘应,千年如一,守护不息。”此刻,雨过天晴的阳光透过防雨棚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壁画上,朱砂线条在光线下泛着温暖的红光,像流淌的血,更像跳动的心,将玄衣男子的身影映得仿佛要从石壁上走下来。

发掘工作进入尾声时,林砚之在墓道尽头发现了块不起眼的砖。砖的侧面刻着行极小的字,必须用高倍放大镜才能看清:“毕邪过此,留痕为证。”字迹的刻痕深度与宋代工具吻合,旁边还留着半个模糊的剑痕,形状与壁画中的破界剑完全一致,剑痕边缘的砖面带着细微的焦黑,像是剑气灼烧过的痕迹。

“原来他真的来过。”林砚之抚摸着砖上的刻痕,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却奇异地感到一阵温暖。他仿佛能看到千年前的那个雨夜,玄衣男子站在这里,用剑尖刻下这行字,雨水顺着他的剑穗滴落,在砖面上晕开小小的水痕;身边的浅碧色襦裙女子正笑着用毛笔蘸取雨水,在旁边补了个小小的“晴”字;青衣女子从药篓里拿出草药,借着闪电的光辨认着药性;双丫髻的少女则蹲在地上,用铜丝逗弄着从石缝里钻出来的虫;皂衣男子站在稍远些的地方,指尖画出的光晕在雨雾中忽明忽暗,将五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考古报告发布那天,邙山的守心花突然开了。金色的花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沿着古墓的轮廓开成一片花海,像无数只小手,轻轻托着这座沉睡千年的墓葬。林砚之站在花海中,看着远处的考古队正在拆除保护棚,壁画已被整体迁移至博物馆,但他知道,有些东西永远留在了这里——是玄衣男子的剑影,是同伴们的笑靥,是“神之迹,护苍生”那行字在时光里的回响,是剑与罗盘跨越千年的应答。

他打开手机,给父亲发了条信息:“爷爷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来过,守护过,像守心花一样,在历史里开了又开。”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一阵风吹过,花海泛起金色的波浪,仿佛千年前的那些身影,正站在花海里,对着他温和地笑。而在博物馆的恒温展厅里,那幅宋代壁画前,总围着许多驻足的观众,他们看着画中五人组的身影,听着讲解员讲述那个跨越千年的守护故事,眼神里闪烁着与壁画朱砂同样温暖的光。

原来有些传奇,从不需要刻意铭记。它们会化作古墓中的壁画,化作瓷枕上的纹饰,化作罗盘的指针,化作花海的芬芳,在每个需要的时刻,轻轻叩响时光的门,告诉你:真实的守护,永远活在历史的回响里,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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