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细腻的情感，来自小姨的打扰…！（1/2）

自那日宴会之后，杨毅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他偶尔会以“探讨修行”、“请教规则感悟”为由，主动以神识沟通小世界本源，尝试呼唤那位守护者“姐姐”。

令人意外的是，那位看似清冷孤高的守护者，虽然每次出现都依旧维持着光影形态（似乎是为了保持威严），但回应杨毅召唤的次数却越来越频繁。

张家后山一处清幽的竹林内，溪水潺潺。杨毅盘坐在一块青石上，守护者所化的光影静静悬浮在他对面。

“所以说，‘规则’并非一成不变的枷锁，而是天地运转的脉络，理解它，然后……利用它，甚至在一定范围内改变它，对吧？”杨毅分享着自己从《太古混沌诀》和系统中学到的、超越此界认知的感悟。

守护者光影微微波动，声音带着一丝赞许和惊叹：“汝之见解，确已触及本质。即便在我所见过的无数天才中，亦无人能在筑基期便有如此认知。混沌……果真玄妙无穷。”她的话语中，不知不觉少了许多疏离感。

“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杨毅得意地挑了挑眉，随即话锋一转，笑嘻嘻地看着光影，“不过姐姐，你老是这么一团光晃来晃去，多没意思啊。现出真身聊聊嘛，这样交流多隔阂。还是说……姐姐你害羞了？”

光影剧烈地闪烁了一下，仿佛被说中了心事，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胡、胡闹！此乃规则显化，最为高效！岂是因……因害羞！”

“哦——”杨毅拖长了语调，笑得像只狐狸，“那就是承认自己其实会害羞咯？”

“你！”光影气结，周围的空间规则都泛起涟漪，显示出其内心的不平静。她发现自己在杨毅面前，那万年的定力总是轻易破功。

类似的对话时常发生。杨毅总是在正经讨论修行的间隙，冷不丁地调侃她一句，或是好奇地追问她的过往。

“姐姐，你一个人守着这方小世界多久了？不无聊吗？”

“姐姐，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也是从小光团长大的吗？”

“姐姐，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总不能真没名字吧？我给你取一个好不好？就叫‘小光’？或者‘规则妹妹’？”

每一次，都会引得守护者光影一阵波动，有时是羞恼，有时是无奈，有时……也会流露出一种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寂寥和被关心的暖意。她开始习惯甚至隐隐期待这种带着调侃的交流，这让她冰冷了万载的岁月，仿佛注入了一丝温暖的活力。

而这一切，都被偶尔路过、或是有意无意前来探寻的张凝看在眼里。

她依旧是一身素白，面容冰冷，如同雪山之巅不化的寒冰。她站在竹林远处，看着溪边那一人一光团看似怪异却又异常和谐交流的场景，看着杨毅脸上那轻松肆意的笑容，看着那团光影因杨毅的调侃而羞涩波动……

张凝那双冰封的美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极淡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明晰的情绪。那情绪，像是一根细微的刺，扎在心口，不明显，却存在着，让她感觉有些闷。

她似乎有些不习惯。不习惯杨毅对另一个人（哪怕那是守护者）露出那样毫无防备、甚至带着点撒娇意味的亲昵。以往，能让他稍微收起几分桀骜的，似乎只有自己这个“小姨”。

虽然她表面上总是对他冷冰冰的，甚至时常呵斥，但内心深处，早已认可了这个外甥，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羁绊。如今，这份独特的羁绊，似乎被分走了一部分？

又一次，看到杨毅不知说了什么，逗得那守护者光影微微发颤（像是人在忍笑），张凝的唇角抿得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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