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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鲁智深带工友讨回血汗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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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盛建筑公司的二十八层总部大厅,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倒映着穹顶奢华的水晶吊灯,空气里浮动着昂贵香薰的甜腻气味。

鲁智深穿着那身沾满干涸泥浆和锈迹的橙色工装,每一步踏下,鞋底都在光洁的地砖上留下一个鲜明的污浊脚印,如同闯入纯白画卷的墨点。

他右手如同铁钳,死死扣在赵黑虎那身皱巴巴的昂贵西装后领上,像拎一只肥硕待宰的禽鸟。赵黑虎脚尖几乎离地,口中嗬嗬有声,脸上涕泪糊成一团,金项链在脖子肉里勒出深痕,滑稽的卡通袜露在皮鞋外面。

更令人心悸的是紧随着他们的那十几名工人代表!人人脸色憋得通红,眼中布满血丝,长期拖欠的屈辱和此刻爆发的愤怒在他们胸中激荡。他们手中紧攥着带弯头的生锈撬棍、缠着旧布条的手柄磨得油亮的铁锤、顶端还残留着混凝土的冰冷钢筋!这些沉重的“兵器”被死死攥着,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在空旷的、回荡着舒缓背景音乐的奢华大厅里散发着无形的压迫感和原始的、野性的威胁。金属的寒光与水晶灯散射的华彩在空气中无声碰撞!

“你们……你们干什么?!这里是办公场所!出去!快出去!”

前台小姐惊得从高脚凳上跌坐在地,文件散落一摊,俏脸煞白,涂着精致唇彩的嘴唇哆嗦着,发出不成调的尖叫。

哗啦——

原本忙碌无声的开放式办公区,此刻所有的玻璃屏风隔断后,瞬间探出密密麻麻的脑袋!穿着笔挺衬衫、套裙的男女白领们,或惊骇、或鄙夷、或纯粹带着都市人猎奇的兴奋,无数道目光如同针尖般戳向这群格格不入的闯入者。键盘敲击声消失了,打印机低沉的运作声也停了下来,空气死寂几秒后,瞬间被压抑的窃窃私语充满。

“讨债!”鲁智深的声音如同惊雷炸裂,在大厅奢华的穹顶下产生巨大的回音,震得那水晶吊灯的流苏都在微微晃动!他松开赵黑虎的后领,任由那摊肥肉委顿在地,上前一步,目光如探照灯般刺向前台小姐,语气斩钉截铁:“叫你们当家的出来!洒家要问问,”他一指地上瘫着的赵黑虎,“这位经理欠下的血汗债,何时还清!”

死寂!

只剩下赵黑虎压抑的、拉风箱似的痛苦喘息和粗重的吸气声。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办公区深处那扇紧闭的、油亮的胡桃木门——门上挂着低调却不容置疑的“副总经理”铜牌。

足足过了半分多钟,在无数道灼灼目光的注视下,那扇厚重的木门才“吱呀”一声,缓缓开启。

马明出来了。

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合体的藏青色高定西装,面料在灯光下流淌着细腻的光泽,没有一丝褶皱。领带是深色暗花的羊绒质地,一枚小巧的金质领带夹在领口闪着低调的光芒。他双手很随意地背在身后,步伐不急不缓,眉头微蹙,那神情就像午休时被茶水间轻微的喧哗打扰了雅兴的公司高层,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和一种居高临下的、与生俱来的权威感。

他的目光直接掠过那些拿着铁器、满眼愤怒的工人,无视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赵黑虎,最终落在了衣衫破旧、却腰杆挺直、气势如山的鲁智深身上。那眼神里没有丝毫慌乱,只有一丝淡淡的惊讶和更多的不耐烦,仿佛在评价一件不合时宜的陈设。

“赵经理?”他的语调平稳,甚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工人师傅们……怎么会跑到总部来?聚众喧哗,扰乱办公秩序,不太好吧?”他把“扰乱办公秩序”几个字咬得清晰而缓慢,目光转向赵黑虎时,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责备。

赵黑虎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手脚并用爬到马明脚边,一把抱住他的裤腿,带着哭腔嚎啕:“马总!马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他们……他们无理取闹!堵着办公室不让开工!还……还动手打人!逼我带他们来闹事!”他奋力举起那只被绷带吊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手臂,声音因委屈而变调:“您看看!我这只手都被他们废了!”

马明瞥了一眼赵黑虎的绷带手,几不可查地皱了下眉,那眼神深处,鲁智深捕捉到了一丝厌恶。

“好了,好了。”马明抬手虚按了一下,声音温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份量,仿佛自带降噪效果,让大厅里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压低了许多。他脸上挂起那种习惯性的、如同模板打印出来的和煦笑容,目光转向在场的工人代表,笑容更显真诚了几分。

“诸位工友师傅,辛苦大家了!”他语气充满了理解与真诚,“我知道,大家背井离乡来到城市打拼,都是为了养家糊口,挣的都是辛苦钱,都是一滴汗珠摔八瓣的血汗钱!不容易,真的不容易!”

他微微侧身,抬手优雅地指向鲁智深身后墙壁上一块镶嵌着厚重木质边框的书法牌匾——“诚信立业”四个镏金大字在射灯照耀下熠熠生辉。

“你们看,公司立业的根本是什么?就是这两个字——诚信!”马明的声调抑扬顿挫,充满了感染力,“请诸位兄弟再给公司一点时间,再给我马明一点信任!下个月!我马某人以公司声誉和个人名誉担保,下个月一定优先解决大家的工资问题!一分不少!”

他笑容不变,目光扫过工人们紧握的“武器”,语气带着一丝劝慰式的严厉:“工地的工作不能停啊,工期是签了合同的!甲方那边压力也很大!大家先回去安心工作,今天闹这一出,影响多不好?有什么诉求,可以走正规渠道嘛!劳动局,建委,甚至打电话给政府信访窗口,是不是?”他把“信访窗口”几个字说得格外亲切,仿佛那是个只要去就有求必应的地方。

部分工人眼中出现了动摇。紧绷的身体稍稍松弛,紧攥着铁器的手略微松开,彼此交换着犹豫的眼神。他们都是最底层、最朴实的劳动者,长期的被压榨和温顺的服从性,让他们本能地对马明这样体面、威严、言语温和却又透着无形压力的“公司领导”心存敬畏。下个月的承诺……听起来似乎还有希望?一丝对未来的期望和不愿彻底撕破脸的本能,开始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萌发。

鲁智深看着眼前这张如同京剧脸谱般切换自如、充满了虚伪算计的脸庞,看着那副“诚信立业”的金字招牌,再想想工棚里啃冷馒头、为房租发愁的弟兄,那股熟悉的怒火,比当年面对郑屠的蛮横时更为炽烈地轰然涌上!

他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忽然咧开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哈哈哈哈!”笑声突兀炸开,如同惊雷滚动,瞬间撕碎了马明精心营造的温和劝解氛围!许多白领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马明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鲁智深的笑声猛地一收,眼神锐利如刀锋,直刺马明那双藏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好口才!真是好口才啊马总!听得我鲁智深都差点信了!”

话音未落!

鲁智深虎步上前!巨大的身形带起一阵凌厉的风!蒲扇般的右手猛地探出,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精准无比地抓住了靠近前台那张厚重玻璃茶几上、被某人随意摊开的一份装订精美的A4纸文件!

“哗啦——!”

他手腕一抖,那份文件如同一只受惊的白鸟,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啪!”的一声脆响,精准地摔在了马明脚下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巨大的力量让最上面的几页纸瞬间撕裂!

正是宏盛建筑的月度财务报表摘要!密密麻麻的数字在惨白的地砖上格外刺眼!

满场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极其粗暴无礼的举动惊呆了!

马明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瞳孔骤然收缩如针尖!连他那梳得一丝不苟的背头,似乎都因为这一瞬间的巨大震惊而微微有些凌乱!

鲁智深却微微低头,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在那摊开的、布满黑色数据的纸上快速扫过!一种极其奇特的感觉在他脑中翻涌——这分明是前世大字不识几个的“花和尚”绝无可能掌握的东西!可此刻,那些抽象复杂的阿拉伯数字和简体汉字,如同他早已掌握的千钧棒法招式一般,瞬间变得条理清晰,意义明确!

这股陌生的知识洪流,来自身体原主那个高考落榜但一直未放弃自学法律知识的灵魂!

“这上面白纸黑字——”鲁智深猛地抬头,那声音如同滚烫的铁棒捅进冰冷的油锅里,嘶啦作响!他伸出一根食指,如同法官的法槌,带着千钧之力重重戳向财务报表中一处关键数字:“清清楚楚写着!上月公司进账——现金流入!八!百!万!零九千七百三十五!块!二!毛!八!分!”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上!

马明身体晃了一晃,仿佛站立不稳,喉头滚动着,发出一种极其干涩、难以置信的嗬嗬声:“你……你……”他的眼神充满了震骇和巨大的恐惧,如同白日见鬼,声音扭曲尖利:“你……你怎么会看得懂这个?!你怎么可能懂财务报表?!!!”

这句话问出了所有人心底的惊涛骇浪!那些偷窥的白领们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工友们更是目瞪口呆,他们只知道大鲁哥能打、讲义气,可现在……他居然能看懂这些经理才懂的东西?

鲁智深自己也怔了一瞬,脑中那个戴着啤酒瓶底眼镜、在昏暗工棚灯下翻着破烂法律书籍的身影一闪而逝。这股来自另一个灵魂的知识馈赠,让他这个八百年前的“莽夫”,也感到一丝命运弄人的惊奇。随即,这丝惊奇化作了更狂暴的怒火!

“屁话少说!”鲁智深陡然拔高的暴吼如同平地惊雷!轰然炸响!他蒲扇般的手掌猛地拍向身旁那张沉重的钢化玻璃茶几!

“嘭!!!”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厚逾寸许、平日承受几箱文件都没问题的茶几台面,竟应声崩开蛛网般的裂纹!桌上的烟灰缸、瓷杯瞬间弹跳起来,茶水、烟灰四溅!旁边一盆名贵的蝴蝶兰盆栽被震得晃了两晃,碧绿的叶子簌簌掉落!

“今!日!不!见!现!钱!”鲁智深双目赤红,脖子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根根暴起,那声音带着从地狱里熔炼出的恐怖气势,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撞击回荡,“老子就带大伙去劳动局!去市政府静坐!再不济——”

他猛地回身,一步踏到那足以遮蔽半个墙面的巨大落地玻璃窗前!哗啦!他猛地拉开厚重的垂地遮光帘!

刹那间,午后金红的阳光如同倾泻的熔金,将整个大厅照亮!窗外是广袤的城市森林,无数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在夕阳下反射着冰冷锐利的光芒,而在那些林立的巨人脚下,宏盛工地上那高耸的塔吊臂清晰可见!

鲁智深伸手指向那塔吊,声音如同淬火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刺破耳膜的决绝和凶狠:“洒家就爬上那吊塔顶!在满城人眼皮子底下开直播!让全国人看看!工人们三个月的血汗钱,和贵公司这块金灿灿的‘诚信立业’招牌!到底哪个先碎成一地渣滓!看你们这些狗东西的脸往哪搁!!!”

那狰狞而炽烈的杀意和毫不掩饰的同归于尽威胁!如同实质的狂风,席卷了整个奢华冰冷的空间!

马明脸上的血色彻底消失,像是刚在面粉缸里滚过!他的身体筛糠般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将他精心熨烫的衬衣领口浸透了一片深色!他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杂音,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里只剩下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这是那个温顺到可以随便欺压的鲁智深?这是一群任人揉捏的泥腿子?!他们怎么会……怎么敢?!

就在这死寂凝固、气压低得让人无法呼吸、马明抖动着嘴唇想说点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的当口——

“叮!”

电梯清脆的提示音,在大厅边缘突兀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死寂。

紧接着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三名穿着深蓝色制服、肩章闪烁着金属光泽的男子,步履沉稳地跨出电梯门。为首一人眼神锐利如鹰隼,国字脸,浓眉紧锁,目光锐利如刀,瞬间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指着窗外塔吊的鲁智深、抖如筛糠的马明、瘫在地上的赵黑虎,以及工人手中那些明晃晃的铁器!

“劳动保障监察支队!我们接到报案,有人实名举报宏盛建筑工程有限公司存在严重拖欠农民工工资情况!请你们负责人配合调查!”为首监察员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有力,穿透力极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法规威严。他亮出了证件。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马明几乎是扑了过去,脸上瞬间堆满了痛心疾首、如丧考妣的表情,声音带着悲愤交加的颤音:“王队长!您可算来了!真是天大的冤枉啊!我们宏盛最重信誉!怎么会拖欠农民工兄弟的工资?!”他猛地一指地上还处在懵逼状态的赵黑虎,如同找到了替罪羊,声音骤然拔高,充满了悲愤的控诉:

“都是他!就是这个项目经理赵黑虎!欺上瞒下,胆大包天!挪用公司划拨的专项工资款!完全无视公司三令五申要善待工友的指示!这才导致了今天的误会!险些酿成大祸啊王队长!”马明的声音充满了“后怕”,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不是我今天正好下来视察工作发现问题!就被他彻底蒙骗了啊!”

赵黑虎浑身一僵,如同被毒蛇咬中!他那张因为疼痛和惊吓而苍白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嘴唇剧烈地哆嗦着,眼睛死死瞪着马明,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绝望!

“马……马明!你……!”赵黑虎挣扎着想爬起来,想骂,想撕碎对方那张虚伪的脸!

“你什么你!证据确凿!你私下打白条!私自克扣!还敢在这里血口喷人?!”马明厉声打断他,随即立刻变回一副痛心疾首、深明大义的样子看向监察员,“王队长,拖欠是事实,但责任完全在这个赵黑虎!我宏盛公司绝不推诿!今天!马上!我们垫资!先给工人兄弟们解决一部分!后续公司一定全力追责赵黑虎!全力配合监察支队的调查处理!”

他这番表演,堪称行云流水。

“这位工友代表?你看……”王队长似乎对这种推诿见多了,目光扫过马明虚伪的表情,径直转向那如同铁塔般站在落地窗前的鲁智深。刚才在楼下,他们已经通过工人代表了解了事情始末,此刻,所有人都在等这个领头者最终的决定。

“可以!”鲁智深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股经过血腥厮杀后的沉稳,“但立字为据!当着各位监察员的面!签字画押!盖公章!下周内,必须付清全部剩余款项!一分钱也不能少!否则——”

他目光如电,扫过脸色煞白的马明,最终钉在瘫软在地、满眼怨毒的赵黑虎身上:“否则,别怪老子用当年对付‘镇关西’的手段,替天行道!”

最后四个字,带着一种来自八百年前莽莽江湖的铁血气,让所有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马明长长松了口气,像被抽掉了脊梁骨,连声道:“签!现在就签!我亲自督办!确保一分不少!”

当日下午四点五十分,宏盛工地项目部前。

临时支起的简易桌案旁,鲁智深提着一支粗大的记号笔,在那份油墨未干的保证书上,在“监督人”一栏后面,郑重地、用尽全力地写下三个力透纸背、铁画银钩的大字——

鲁智深!

看着工人们围着会计,领到那期待已久的、带着油墨味的票子,脸上绽开的憨厚笑容和眼中闪烁的泪花,鲁智深低头,看着自己布满裂纹和厚茧、此刻沾满油墨的手掌。

这手掌,前世握的是那六十二斤水磨镔铁禅杖,打的是人间不平事,砸碎的是恶霸的脑袋。而此刻,这只沾着墨迹、裂着血口的手捏着的,不过是几张薄薄的人民币。

粗糙的纸捻在手里,份量轻飘。比不上景阳冈下一碗滚烫烈酒的舒坦,不及梁山大块吃肉的豪迈。但这份轻飘,却让他心底涌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滚烫。

“大鲁!你神了!咋就知道他能看懂那劳什子报表?”王老憨,就是那个一脸胡茬的黑脸汉子,重重拍在他背上,震得灰尘簌簌直掉,声音因激动而发颤,“你还……还认识那啥表格上的字儿?!”

鲁智深只是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笑容里藏着八百年的风霜和一个现代灵魂的苦读,如何说得清?

“管他呢!”另一个工友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钞票,声音都变了调,“钱拿到手了!大鲁哥就是俺们的活关公!张大侠!”

当晚,工棚区的气氛如同提前过年。几只油腻腻的灯泡悬在破铁皮顶下,照着一片喧嚣的热浪。几张歪歪斜斜的木板桌拼在一起,上面堆满了廉价却扎实的吃食:大盆的猪头肉颤巍巍冒油,一摞摞烤得焦黄的烧饼,海碗里堆满盐煮花生米,一箱箱最便宜但冰凉的啤酒直接戳在地上。

浓烈的肉香、蒸腾的酒气和汗味混杂在一起,是劳动之后最直白的庆祝。工友们挤挤挨挨围坐,黝黑的脸上油光满面,洋溢着久违的畅快。

“敬大鲁哥!敬咱们梁山好汉!”十几只豁了口的海碗狠狠撞在一起,劣质啤酒泡沫汹涌而出,泼洒在桌面、泥土上,也溅湿了鲁智深那件橙色工装的前襟。

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那清冽苦涩又带着一丝回甘的液体灌入喉咙,远不如五台山的烈酒烧喉。但那冲下胸腹的凉意,却激起一种奇异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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