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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师徒传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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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在夕阳西下时!一个刚跟老伴吵完架、气呼呼的老大爷,被他那一声带着沙哑却无比真诚的“大爷!您有啥烦心事?跟咱唠唠?”给问住了!大爷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竟然真的开始倒起了苦水!从老伴不讲理,说到儿子不孝顺……郑直笨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安慰的话……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那一刻,郑直仿佛触摸到了“警民关系”最朴实的真谛。

…………

一周后。郑直坐在派出所后院的小石凳上,面前摊开那本被他翻得卷了边的《警务流程规范》。他眉头紧锁,眼神迷茫,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书页。鲁智深那些看似“离经叛道”、却又无比实用的“土办法”,像汹涌的潮水,不断冲击着他心中那座由教科书和规章制度筑起的堤坝。

“师父……”他终于忍不住,拿着书找到正在水龙头下冲头的鲁智深,“这些……这些流程规范……都不用学了吗?那……那我们学这些……有什么用?”

鲁智深猛地直起身!甩了甩湿漉漉的光头!水珠四溅!他抹了一把脸,古铜色的脸庞在阳光下泛着油光。他没有回答,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探出右手!五指如钩!快如闪电!一把扣住了郑直的手腕!力道之大!如同铁钳!

“啊——!疼!!”郑直猝不及防!只觉得手腕剧痛!骨头仿佛要被捏碎!忍不住惨叫出声!

“疼?!”鲁智深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声音低沉,“这就叫‘规范擒拿’!标准动作!教科书里写的!对付拒捕的壮汉!就得这么狠!一招制敌!”

郑直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突然!鲁智深手腕一翻!力道瞬间由刚转柔!扣住郑直手腕的五指,如同灵蛇般滑开!转而稳稳托住了他的肘关节!另一只手轻轻一按他的肩胛!郑直只觉得一股柔和却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被牢牢控制住!但……手腕和肘部,却不再感到剧痛!只有一种被牢牢锁定的束缚感!

“但要是……”鲁智深的声音放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对面是个老弱病残!是个一时糊涂的可怜人!是个……像你这样的学生娃!还能用刚才那招吗?!”

他松开手,拍了拍郑直的肩膀,目光如炬:

“书!要学!规矩!要懂!那是根基!是底线!是保护你自己的铠甲!!”

他指着郑直手里的《规范》,又指了指自己那颗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光头:

“但!怎么用?!什么时候用?!用到什么程度?!这分寸!这火候!得靠这里!!”他用力点了点自己的心口,“靠这里!!”又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活学!活用!看人下菜碟!懂不?!这才是真功夫!!”

郑直揉着还有些发麻的手腕,怔怔地看着鲁智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师父那张棱角分明、写满风霜却又充满智慧的脸上。那一刻,仿佛有一道闪电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他猛地低下头,飞快地从书包里掏出另一本书——那本封面已经磨损、被他用红笔密密麻麻做了笔记的《现代侠警守则》!他将两本书并排放在石凳上,如同看着两把钥匙——一把打开规则之门,一把开启智慧之窗!

…………

真正的考验,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

报警台刺耳的铃声撕裂了雨幕!城西“蓝调”酒吧!有人持刀滋事!情况危急!

鲁智深看了一眼窗外如同瀑布般倾泻的暴雨,又看了一眼身边紧张得脸色发白、却强装镇定的郑直。他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声音沉稳得如同磐石:

“郑直!主处!洒家……我给你压阵!”

警车冲破雨幕!如同怒海中的孤舟!酒吧门口,霓虹灯在雨水中扭曲变形,发出妖异的光。里面早已乱成一锅粥!破碎的酒瓶!掀翻的桌椅!惊恐的尖叫!一个浑身湿透、双目赤红、状若疯癫的醉汉,正挥舞着一把寒光闪闪的水果刀!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保安们躲在吧台后,瑟瑟发抖!

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冷汗,瞬间浸透了郑直的警服!刺骨的寒意让他打了个哆嗦!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看着那把在昏暗灯光下闪烁着死亡寒芒的刀锋,腿肚子不受控制地开始转筋!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他的心脏!

“怕就深呼吸!想象自己是座山!!”师父那如同洪钟般的声音,猛地在他脑海中炸响!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郑直猛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那混合着雨水、酒精、汗臭和恐惧的空气涌入肺腑!再缓缓吐出!如此反复!三次!当他再次睁开眼时!眼中的慌乱和恐惧,已被一种近乎悲壮的决绝取代!他挺直腰板!迈开双腿!迎着那疯狂的刀锋!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过去!每一步踏在湿滑、布满玻璃碎片的地面上,都发出“咔嚓”的脆响!

“放下刀!!”郑直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沉稳!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盖过了酒吧的嘈杂和窗外的暴雨声!他停在距离醉汉三米远的地方,不再前进,目光平静地直视着对方那双充满血丝、写满绝望的眼睛,“兄弟!!”他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关切,“谁欺负你了?!跟我说说!!!”

醉汉挥舞的刀猛地一顿!他显然没料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甚至有些瘦弱的年轻警察,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不是呵斥!不是威胁!而是……“兄弟”?还有……“谁欺负你了”?!

趁着对方愣神的瞬间!郑直没有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再次上前一步!声音更加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坚定:“是不是遇到难处了?失业了?还是……感情不顺了?跟我说说!别憋着!别做傻事!!”

他一边说,一边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掌心向上!没有指向那把刀!而是……伸向对方!如同一个邀请!一个接纳!

“我……我……”醉汉的嘴唇哆嗦着,眼中的疯狂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无处宣泄的委屈和悲伤!他手中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瘫软在地!嚎啕大哭起来!“工作没了……女朋友……跟人跑了……我……我活着还有啥意思啊……”

郑直快步上前!没有先去捡那把危险的刀!而是毫不犹豫地蹲下身!伸出双手!用力扶住了醉汉颤抖的肩膀!雨水、泪水、汗水混合在一起,浸湿了两人的衣服。

二十分钟后,郑直搀扶着哭得浑身瘫软、却已不再反抗的醉汉,走出了酒吧大门。冰冷的雨水冲刷着他们的身体。警灯的红蓝光芒在雨幕中闪烁,映照着郑直那张年轻、疲惫却写满坚毅的脸庞。

回到派出所,郑直浑身湿透,冷得直打哆嗦,嘴唇都冻得发紫。但他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燃烧的星辰!他冲到鲁智深面前,声音因为激动和寒冷而剧烈颤抖:

“师父!师父!!您那招……‘共情执法’!真……真管用!太管用了!!他……他不是坏人!他就是……太难了……”

鲁智深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拿起自己那个掉漆的搪瓷缸子,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满满一杯滚烫的热水。然后,他走到郑直面前,将那杯热气腾腾的水,塞进了郑直冰冷、颤抖的手中。滚烫的温度,瞬间从指尖传遍全身!驱散了刺骨的寒意!

“喝!”鲁智深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只吐出一个字。他背过身去,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依旧滂沱的雨幕。没有人看到,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至极的水光。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处置持刀案,那个惊慌失措的夜晚,他把那个同样绝望的年轻人胳膊拧脱臼的狼狈……徒弟,比他强!青出于蓝!

…………

实习结束典礼。警校大礼堂。灯火辉煌,掌声雷动。

当校长念出“最佳实战奖——郑直!”时,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郑直穿着笔挺的学员制服,走上领奖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他年轻的脸庞上,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沉稳和坚毅。

他没有立刻去接校长递来的奖牌。而是转过身,目光在台下搜寻着。很快,他锁定了那个坐在角落、穿着深蓝色辅警制服、正咧着嘴傻笑的光头身影!

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郑直拿着那块沉甸甸、金光闪闪的奖牌!大步走下领奖台!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鲁智深面前!

鲁智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僵住!不知所措地看着徒弟。

郑直没有说话!他深吸一口气!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在相机闪光灯的疯狂闪烁中!他双手托起那块象征着最高荣誉的奖牌!然后!踮起脚尖!动作轻柔而郑重地!将奖牌挂在了鲁智深那粗壮的、布满岁月痕迹的脖子上!

“师父……”郑直的声音哽咽了,眼圈瞬间通红!他退后一步,对着鲁智深,深深地、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但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无比坚定,响彻整个礼堂:

“我会让‘侠义执法’!传承下去——!!!”

全场寂静!落针可闻!随即!爆发出更加震耳欲聋、如同海啸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鲁智深摸着脖子上那块冰凉、沉甸甸的奖牌,又摸了摸自己那颗滚烫的光头,古铜色的脸庞涨得通红!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挺拔如松、眼中含泪的年轻人,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猛地冲上头顶!他猛地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铁塔般矗立!他环视全场!用尽全身力气!声如洪钟!一字一顿地宣布:

“郑直!是洒家……我收的关门弟子——!!!”

“哗——!!!”

全场哗然!随即是更加疯狂的掌声和惊叹声!所有人都知道,鲁智深带过二十多个实习生,从警校高材生到部队转业的尖兵,他从未!从未承认过谁是“弟子”!关门弟子!这四个字!重逾千斤!

…………

回所的路上,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烂的金红。老张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着坐在后排的师徒俩,忍不住打趣道:“鲁师傅,真舍得啊?你那套‘打狗棍法’的绝学……真传给小郑了?不怕教会徒弟饿死师父?”

鲁智深没说话。他转过头,目光落在身边的郑直身上。年轻人正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干净的软布,一遍又一遍、极其专注地擦拭着那根暗金色的莲花警棍。夕阳的金辉洒落,跳跃在光滑的棍身上,流淌在那朵盛开的莲花上,最后汇聚在棍尖那颗幽黑的晶石上,折射出一点璀璨、灵动、仿佛蕴含着无限希望的光芒!

鲁智深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白牙,笑容憨厚而满足,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欣慰和释然:

“舍得!!”

他声音洪亮,斩钉截铁:

“好苗子!得传真功夫!!”

…………

当天下午,鲁智深带着郑直,驱车数百里,上了五台山。

文殊殿前。古柏参天,梵音袅袅。空气中弥漫着香烛燃烧的独特气息,混合着山间草木的清新。山风拂过,檐角的风铃发出清脆悠远的“叮当”声,如同天籁。

鲁智深神情肃穆,如同朝圣。他从郑直手中接过那根暗金色的莲花警棍。又从怀里掏出一条崭新的、如同火焰般鲜艳的红绸!他粗糙的大手,此刻却异常灵巧、轻柔地将红绸,一圈、一圈,郑重其事地系在了警棍的棍头下方!紧挨着那朵盛开的莲花!红绸在风中轻轻飘动,如同跳动的火焰!

“当年……洒家……我师父说……”鲁智深的声音低沉而悠远,带着一种穿越时空的沧桑感,在山风中回荡,“戒刀开刃……要见血……”

他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向郑直,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

“警棍开封……要见心——!!!”

郑直浑身一震!他猛地抬头!迎上师父那如同火炬般炽热、充满期待和信任的目光!一股难以言喻的使命感、责任感,如同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他不再犹豫!双膝一弯!“噗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凉、布满岁月痕迹的青石板上!对着鲁智深!对着那根系着红绸的警棍!对着这庄严的佛殿!深深地、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额头撞击青石,发出沉闷的“咚!咚!咚!”三声!

“师父放心!弟子一定——”

“打该打之人!救可救之心——!!!”

师徒二人!异口同声!声音如同龙吟虎啸!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与那清脆的风铃声,交织成一曲关于传承、关于侠义、关于守护的永恒乐章!

山风猎猎!吹动鲁智深深蓝色的衣角!吹动郑直额前汗湿的碎发!吹动那根系着红绸、在夕阳下闪烁着金红光芒的莲花警棍!那光芒!仿佛穿透了时空!照亮了来路!也指明了去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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