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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燃战帖!六元及第之路今日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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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守在门边的州学健仆立刻凶神恶煞地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

“且慢!”

一个威严中带着几分儒雅的声音响起。只见一个穿着绯色官袍、面容清癯、三缕长须飘洒胸前的中年官员,在一群州学教授、助教的簇拥下,从州学深处缓缓踱步而来。

他眼神深邃,气度沉凝,正是青州州学学正,名满州郡的大儒——沈文渊!

“学正大人!”

山羊胡管事和健仆们慌忙躬身行礼。

沈文渊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台阶上那个摇摇欲坠、却倔强挺立的身影上。

他看到了萧辰苍白的脸,看到了肋下那刺目的暗红,看到了石阶上那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一蹙。

“何事喧哗?”

沈文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无形的威压。

“回学正大人!”

山羊胡管事连忙上前,添油加醋道,“是这寒门童生萧辰,不知礼数,带伤闯门,污秽圣地,还咆哮顶撞!小人正要将其驱逐!”

“哦?萧辰?”

沈文渊的目光落在萧辰身上,带着审视,“你就是那个县试、府试、院试连中‘小三元’,却又身陷囹圄的萧辰?”

“正是学生。”

萧辰对着沈文渊,不卑不亢地躬身行礼,牵动伤口,让他身体晃了晃,声音却依旧清晰,“学生此来,按朝廷定制,复核乡试资格。

非是咆哮,实乃守制求进!若有失仪,请大人责罚。但复核资格,乃学生应有之权,望大人明察!”

沈文渊看着萧辰那染血的身躯和倔强的眼神,沉默了片刻。

他能感受到眼前这少年体内那股近乎枯竭却异常坚韧的生命力,以及那份对功名近乎执拗的渴望。

“嗯。”

沈文渊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按制,童生复核,需验明正身,考校学业根基,以防滥竽充数。萧辰,你既身负功名,当知此乃必经之途。”

“学生明白。”

萧辰沉声道。

“那好。”

沈文渊目光扫过身后众人,“哪位教授,愿考校于他?”

话音未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学正大人!下官愿考校此子!”

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官袍、面容白净、眼神却透着几分刻薄和阴沉的中年官员排众而出,正是州府主簿——李崇文!

李茂之父!

他脸上带着一丝虚假的笑意,看向萧辰的眼神却如同毒蛇盯住了猎物,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报复的快意!

“哦?李主簿?”

沈文渊看了李崇文一眼,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

“正是下官。”

李崇文对着沈文渊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犬子李茂,与萧童生乃是同窗。下官对其‘才名’,亦是‘如雷贯耳’。

值此复核之际,下官身为州府属官,理当为朝廷甄选真才,剔除侥幸滥竽之辈!

免得某些人,仗着些小聪明,撞了童试的运气,就不知天高地厚,妄想鱼跃龙门,污了乡试的清名!”

他刻意加重了“侥幸滥竽”、“小聪明”、“污了清名”几个词,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向萧辰。

周围的学子们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和议论。谁都听得出李崇文话中的刁难和报复之意。

萧辰昨日在县衙公堂上反杀萧财,等于狠狠打了李茂的脸(李茂曾诬其童试舞弊),今日这李主簿,是铁了心要在复核资格上做文章,将他彻底踩死!

沈文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李崇文毕竟是州府主簿,负责部分学政事宜,他也不好直接驳斥,只得淡淡道:“既如此,李主簿便考校吧。不过,点到即止。”

“下官省得。”

李崇文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阴冷,转向萧辰,脸上挂着假笑,语气却冰冷如霜,“萧童生,你童试侥幸得了个‘小三元’,便以为才高八斗,可直取解元了?

殊不知乡试之难,远非童试可比!考题之深,涉猎之广,非皓首穷经者不能窥其堂奥!

今日,本官便代学正大人,考考你的真才实学!

若连本官这关都过不去,那这乡试资格,你也不必想了,免得贻笑大方,徒耗朝廷钱粮!”

他顿了顿,看着萧辰苍白却依旧平静的脸,心中恶意更盛,故意提高了声调,让周围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本官也不为难你!就考你三道题!第一题:《尚书·洪范》九畴,其‘五事’所指为何?与五行如何相应?

第二题:《春秋》‘郑伯克段于鄢’,左氏、公羊、谷梁三传,对此事褒贬有何异同?

第三题:本朝太祖《讨北狄檄》中,‘天命昭昭,民心所向’一句,其立论根基,源于《孟子》何章何句?又当如何解之?”

轰!

李崇文话音一落,周围顿时一片哗然!

“这…这李主簿也太狠了吧?”

“洪范九畴本就艰深,‘五事’与五行对应更是微言大义!非专研《尚书》者不能尽述!”

“《春秋》三传异同?这题范围太广,没个十年功底根本梳理不清!”

“最要命是第三题!太祖檄文引《孟子》?还要具体到章句?这…这简直是刁难!州学藏书楼里怕也未必有明确记载!”

“完了!萧辰死定了!这三道题,别说他一个带伤的童生,就是举人老爷来了,也未必能答全!”

“李主簿这是铁了心要废了他的功名路啊!”

一道道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目光聚焦在萧辰身上。

所有人都认定,萧辰完了!

这三道题,如同三道不可逾越的天堑,横亘在他面前!

重伤之躯,时间紧迫(复核有时限),题目刁钻冷僻!

这根本是绝杀之局!

沈文渊的眉头也紧紧锁起,看向李崇文的目光带着明显的不满。

这三道题,确实过于刁钻苛刻,远超复核童生应有的难度!

但他身为学正,若此时出言阻止,反而显得偏袒,更坐实了萧辰“侥幸”之名。

李崇文看着萧辰沉默不语、脸色似乎更加苍白的模样,心中快意如同毒草疯长,脸上假笑更盛:“怎么?萧童生?答不上来?若是自知才疏学浅,趁早认输,也省得在此丢人现…”

“《洪范》九畴,五事: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属木,恭作肃;言属金,从作乂;视属火,明作哲;听属水,聪作谋;思属土,睿作圣。”

一个清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韵律的声音,打断了李崇文的嘲讽!

萧辰缓缓抬起头,那双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格外深邃的眸子,此刻竟如同寒潭倒映星空,闪烁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幽光!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金石坠地,敲在每个人心头!

“《春秋》书‘郑伯克段于鄢’,左氏重叙事,言庄公‘失教’,段‘不弟’,罪在双方;公羊主‘大复仇’,称‘克’为‘杀’,责庄公忍心害弟;谷梁则强调‘缓追逸贼,亲亲之道’,责庄公不早制,致弟为恶。三传褒贬,左氏平实,公羊峻切,谷梁迂阔。”

他语速平稳,条理分明,竟将三传异同剖析得清清楚楚!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连沈文渊眼中都闪过一丝惊异!

李崇文的假笑僵在脸上!

萧辰没有停顿,目光如同无形的利剑,直刺李崇文那因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

“至于太祖《讨北狄檄》中‘天命昭昭,民心所向’,其立论根基,源自《孟子·梁惠王下》!‘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

太祖以此明示:天命即民心!北狄暴虐,失道寡助,天命已移!我朝上承天意,下顺民心,伐无道,诛暴戾,乃顺天应人之举!此解,李主簿,可还满意?”

轰!!!

死寂!绝对的死寂!

整个州学门口,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法,目瞪口呆地看着台阶上那个脸色惨白如纸、肋下血迹斑斑、仿佛随时会倒下,却口若悬河、引经据典、将三道刁钻难题尽数拆解、甚至最后一句反问如同惊雷般劈落的少年!

李崇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张着嘴,如同离水的鱼,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手指颤抖地指着萧辰,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震惊、难以置信和一丝…恐惧!

他怎么可能知道?!

太祖檄文引《孟子》的具体章句,连他都是偶然在一本极其冷僻的太祖实录孤本里看到的!这个寒门小子…他怎么可能?

沈文渊猛地踏前一步,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死死盯着萧辰!

方才萧辰的解答,尤其是最后对太祖檄文的精准溯源和精妙阐释,绝非死记硬背所能为!

那是对经义融会贯通、对时势洞察入微的体现!

这少年…是真正的璞玉!

不!

是蒙尘的明珠!

“好!好一个‘天命即民心’!好一个‘顺天应人’!”

沈文渊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洪亮地响起,如同洪钟,瞬间打破了死寂!

他看向萧辰的目光,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激赏和惜才之意!

周围的学子们如梦初醒,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哗然和惊叹!

“天!他答出来了!全答出来了!”

“引经据典,条理清晰!最后那句反问…太解气了!”

“这…这真是那个寒门童生?这学识…怕不是大儒转世吧?”

“李主簿的脸…哈哈哈…比锅底还黑!”

李崇文在无数道震惊、鄙夷、嘲笑的目光注视下,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变得一片铁青!

他精心布置的绝杀之局,竟被对方以如此碾压的姿态彻底粉碎!

他感觉自己的脸皮被当众撕下来,扔在地上狠狠践踏!

巨大的羞辱感和对萧辰那妖孽般表现的恐惧,让他几乎要吐血!

“你…你…”

李崇文指着萧辰,手指抖得如同风中的枯叶,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萧辰却不再看他。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州学那扇象征着无数学子梦想起点的朱漆大门,面对着学正沈文渊,面对着所有震惊、疑惑、审视的目光。

肋下的伤口因方才的激动而再次崩裂,温热的液体渗透了包扎的布条,顺着衣襟缓缓流下。

失血带来的眩晕如同黑色的浪潮,一波波冲击着他的意志,眼前阵阵发黑。

但他依旧挺直了脊梁!

那脊梁,如同风雪中傲立的青松,虽染血,却宁折不弯!

他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声音拔高到极致,如同宣誓,如同战鼓,清晰地、坚定地、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路的决绝,响彻在州学门前,响彻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童生萧辰!今日于此,复核功名,非为侥幸,实乃叩问圣贤之道!乡试在即,解元之位…”

他猛地抬手,染血的手指直指州学大门内那象征着最高荣誉的“明伦堂”匾额!

声音如同燃烧的烈焰,冲天而起:

“舍!我!其!谁!”

轰!!!

四个字!

如同四道炸裂的惊雷!带着少年不屈的意志、燃烧的野心和破釜沉舟的决绝,狠狠劈开了州学上空沉闷的空气!

也如同最炽热的战帖,狠狠拍在了所有轻视、阻挠、阴谋者的脸上!

寒风卷过,吹动萧辰染血的衣袍,猎猎作响。

他站在台阶上,脸色苍白如雪,身形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如同两颗燃烧的星辰,穿透了虚弱,穿透了伤痛,穿透了所有的阻碍,死死地、坚定地,望向了那功名之路的尽头!

六元及第之路,于今日,在这染血的誓言中,轰然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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