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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开恩科!寒门书院聚墨凤!(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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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府贡院那场惊心动魄的殿试预演,如同投入州府文坛这潭深水的巨石,激起的涟漪远未平息。

萧辰那份字字泣血、直指国朝三弊、提出颠覆性三策的答卷,以及他最后血染考卷、力竭昏迷的惨烈姿态,早已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传遍了州府上下,甚至在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悄然流传。

赞誉者有之,惊为天人,称其为“国士之才”;抨击者更甚,斥其“狂悖无礼”、“离经叛道”、“妄议朝政”、“其心可诛”!

尤其是那些被触及根本利益的权贵和清流保守派,更是将萧辰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州学之内,暗流汹涌。

放榜之日,州学门口人头攒动。

巨大的红榜张贴在朱漆照壁之上。

无数士子屏息凝神,目光焦灼地在密密麻麻的名字中搜寻。

榜首之位,赫然写着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萧辰!

小三元!终成!名动青州!

然而,与预想中的欢呼雀跃不同,红榜之下,却是一片诡异的寂静。

许多士子看着那个高悬榜首的名字,眼神复杂,有敬畏,有嫉妒,更有深深的忌惮。

尤其是那些出身世家、平日眼高于顶的学子,此刻更是脸色铁青,眼神怨毒。

“哼!侥幸罢了!若非学政大人…哼!”

“哗众取宠!以血污卷,成何体统!”

“三弊三策?狗屁不通!废漕改海?痴人说梦!此等狂徒,竟也配摘小三元?”

“就是!我等寒窗苦读,精研圣贤文章,竟不如一介哗众取宠之徒?天理何在?”

窃窃私语的议论,如同阴冷的毒蛇,在人群中蔓延。

几个明显是世家子弟模样的青年,更是聚在一起,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周围人听见:

“王兄,听说了吗?这萧辰,得了小三元还不满足,竟在萧家堡那等穷乡僻壤,搞什么‘寒门书院’!还放出狂言,要‘开恩科’,广收寒门学子,传授什么…‘格物致用之学’?简直是笑话!”

“开恩科?他也配?一个连州学大门都没进过几天的泥腿子!还格物致用?我看是离经叛道!蛊惑人心!”

“不仅如此!我听闻,他还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弄出一种‘活字印刷’之术!竟妄图大量刊印他那套歪理邪说!如此行径,与聚众传道、图谋不轨何异?我看…该向学政大人,乃至州牧大人,参他一本!告他一个‘聚众谋逆’之罪!”

“聚众谋逆”!

这四个字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刺入每一个听闻者的心中!

人群瞬间哗然!

看向榜首“萧辰”二字的目光,瞬间充满了惊惧和疏离!

在等级森严、文脉被世家牢牢把持的时代,私自开馆授徒、传授非正统学问,本就是大忌!

再加上“活字印刷”这种足以冲击知识垄断的“妖术”,以及“聚众”的嫌疑…这顶帽子扣下来,足以让任何人万劫不复!

州学深处,一处清幽雅致的书斋。

州学大儒,同时也是此次州试副主考的周老夫子,正端坐案前。

他须发皆白,面容清癯,手中捧着一份抄录的试卷,正是萧辰那份惊世骇俗的策论。

他眉头紧锁,时而凝神细读,时而摇头叹息,时而拍案叫绝,时而又陷入深深的忧虑。

书斋门口,侍立着一位气质温婉娴静、身着月白色襦裙的少女。

她约莫二八年华,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琼鼻樱唇,肌肤胜雪,气质清雅如兰。

正是内阁辅臣墨阁老的掌上明珠,素有“青州第一才女”之称的墨家小姐——墨清漪(墨凤)。

她并未打扰周老夫子,只是静静地听着门外隐约传来的、关于萧辰和“寒门书院”的污蔑议论。

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寻常闺秀的惊惧或厌恶,反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芒——好奇、探究,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激赏。

“清漪,进来吧。”

周老夫子放下试卷,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疲惫。

墨清漪莲步轻移,走进书斋,对着周老夫子盈盈一礼:“老师。”

“是为门外那些流言而来?”

周老夫子目光如炬。

墨清漪微微颔首,声音清越如泉:“清漪不解。萧辰此人,其文如刀,剖陈时弊,其策虽奇,却直指要害。格物致用,知行合一,更是暗合先贤‘经世致用’之遗风。如此人物,为何…反被视为洪水猛兽?”

周老夫子长叹一声,眼中充满了复杂:“清漪啊,你天资聪颖,家学渊源,所见所闻皆在云端。

可这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他动了太多人的根本!

军屯改制,动了边军将门的奶酪;废漕改海,断了运河沿线无数官吏、漕帮、粮商的财路;裁汰冗吏,考成问责,更是将刀架在了整个官场既得利益者的脖子上!

至于开书院,传格物,行印刷…那更是掘了世家文脉的根基!他们…岂能容他?”

他顿了顿,指着桌上那份抄录的试卷,苦笑道:“此子才华,惊世骇俗!

老夫阅卷无数,亦为之震撼!

然其锋芒太露,不知收敛,恐非…福泽深厚之相啊!

这‘聚众谋逆’的污名…不过是那些人,动手的先兆罢了。”

墨清漪静静地听着,清澈的眸子深处,仿佛有幽潭在微微波动。

她看向窗外州府的方向,那里隐约可见萧家堡所在的远山轮廓。

萧家堡,堡子东头。

一片新平整出来的空地上,几间简陋但还算结实的瓦房已经立起,门口挂着一块新制的木匾,上面用朴拙有力的字体刻着四个大字——“格致书院”。

然而,与书院挂牌时的些许喧嚣相比,此刻的书院内外,却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和萧条。

门前空地上,萧辰亲手立下的一块巨大木牌上,写着招生的告示:“格致书院,广纳寒门学子,束修全免,授格物致用之学,通古今之变,成经世之才!”

字字铿锵,却无人问津。

告示牌前,只有几个堡子里的顽童在追逐嬉闹。

偶尔有一两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流民少年,远远地站在路边,好奇又畏惧地张望几眼,随即又怯生生地低下头,匆匆离开。

连续三日,书院门可罗雀,竟无一人前来报名!

书院内,更是空空荡荡。

几间教室,桌椅摆放整齐,却空无一人。

墙壁上挂着萧辰亲自绘制的《大夏疆域简图》、《天体运行图》、《力学初解示意图》…内容新奇,笔触却显稚嫩。

讲台上,放着几本连夜赶工、用简陋的活字印刷术印制出来的粗糙教材——《数学基础》、《格物初探》、《识文断字千字文》。

油墨尚未干透,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张伯蹲在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愁眉苦脸:“辰哥儿…这…这没人来啊!外面都在传…说咱们这书院是…是魔窟!学了会掉脑袋!还说…说你要聚众谋反…”

金凤也一脸忧色:“辰哥,州府那边…风声很紧。粮商那边又开始压价了,说咱们的罐头用了‘妖法’保存,吃了不祥…

还有…工房的人放出话来,说咱们私自筑堤用的‘水泥’未经工部许可,乃是‘妖物’,要派人来查封作坊…辰哥,我们…我们是不是…”

萧辰站在空旷的教室里,背对着门口。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儒衫,身形在空荡的教室里显得有些单薄。

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将他沉默的影子拉得很长。

绝境!

真正的绝境!

科举之路看似畅通,实则步步杀机!

书院宏图刚刚展开,便遭污名封杀!

产业根基被多方打压,摇摇欲坠!敌人如同无形的网,从文脉、商路、官场…全方位地绞杀而来!

而他手中…除了那残破的帝经和一群信任他的老弱,还有什么?

“辰哥…”

金凤看着萧辰沉默的背影,声音带着哽咽。

萧辰缓缓转过身。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眼睛,却如同淬炼过的寒星,没有丝毫的绝望和退缩,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和…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

“没人来?”

他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力量,“那就…我们自己去请!”

“张伯!金凤!带上堡子里所有识字的!

带上这几本《千字文》和《数学基础》!去堡子外面!去流民棚!去田埂地头!告诉那些孩子,那些想识字、想学本事、想改变命运的人!

告诉他们,格致书院,不收钱!只收…向学之心!”

“告诉他们!学问,不只是圣贤文章!能算清田亩粮税,不被奸商盘剥,是学问!

能看懂图纸,造出工具,让田地多产粮食,是学问!

能明辨是非,不被流言蛊惑,更是学问!”

“告诉他们!我萧辰在此立誓!

凡入我格致书院者,必授其安身立命之能!

必开其放眼天下之智!

纵使前路荆棘,刀斧加身…此门,永为寒门开!”

萧辰的话语,如同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点燃了张伯和金凤眼中的火焰!

也点燃了门外偷听的几个顽童和流民少年眼中的微光!

“好!辰哥儿!老头子我豁出去了!这就去!”

张伯猛地磕掉烟灰,站起身。

“辰哥!我也去!”

金凤抹去眼角的泪,眼神坚定。

就在众人准备行动之际。

哒哒哒…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堡子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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