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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院试将近磨经义,柳老突考验真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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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庄公?

不,他不再是史书中简单的符号!

帝经结合现代政治学、心理学视角,瞬间构建起一个立体的形象:一个在母亲极端偏袒阴影下成长的君主,一个深谙隐忍权谋的政治家!

其“克段”行为,绝非简单的兄弟相残,而是权力与亲情撕裂下,对王权威胁的冷酷清除!

是“礼崩乐坏”时代,对“嫡长子继承制”这一宗法根基的极端维护!

其“掘地见母”的虚伪孝行,更是政治表演的绝佳案例!

一个“克”字,蕴含的是权力斗争的残酷本质,是人性在宗法制度扭曲下的异化!

思路瞬间贯通!如同拨云见日!

萧辰眼中精光一闪,再无半分迷茫与痛苦!

他猛地坐下,铺纸,提笔!

手腕虽因虚弱而微颤,落笔却如刀劈斧凿,力透纸背!

“论‘克’:非战,非诛,乃处心积虑以胜之也!

郑庄公者,忍人也!

忍于母,忍于弟,忍于天下悠悠之口!

其心可诛,其行可鉴!

《春秋》书‘克’,深责其处心积虑,骨肉相残,坏礼法之根基也!

然其终成霸业,亦可见权力倾轧之下,亲情伦理之脆弱!

此非一人之过,乃宗法崩坏之时代悲歌!”

开篇立论,石破天惊!

直指核心,剥开层层伪饰,直抵权力与人性的冰冷本质!

字字如刀,句句见血!

既有对经典微言大义的精准把握,又融入了超越时代的深刻洞见!

与陈文彦等人正在书写的、拘泥于“兄弟相争”、“郑伯失教”等陈词滥调相比,高下立判!

柳鸿儒的目光,第一次从陈文彦那流畅的笔锋上移开,落到了萧辰的卷面上。

当看到那开篇惊人之语时,他那古井无波的眼眸深处,骤然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锐利光芒!

如同沉睡的苍鹰睁开了眼睛!

萧辰毫不停顿,笔走龙蛇!

帝经的解析金光持续照耀,将胥吏之弊的现实案例、历代改革得失、现代官僚制度中的权力制衡理念…完美融合!

“胥吏之弊,根在‘权’与‘利’!

位卑权实,如鼠入仓廪!澄汰之策,首在明权责、定考成、增俸禄以养廉!

次在严监察、重连坐、开言路以破其网!

更需兴学堂、开吏途,以良才替换蠹吏!非刮骨无以疗毒,非破网无以清源!

当以雷霆手段,行菩萨心肠,方是长治久安之道!”

策论之语,更是锋芒毕露!

提出的“明权责、定考成、增俸养廉、严监察、重连坐、开言路、兴学堂、开吏途”八条具体策略,条条切中要害,既有对历史经验的吸收,又有超越时代的创新(如“考成法”雏形、“高薪养廉”理念),逻辑严密,可行性强!绝非空谈道德文章!

一炷香将尽。

陈文彦率先搁笔,吹干墨迹,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将卷子恭敬呈给柳鸿儒。

他自信此题答得中规中矩,引经据典,文采斐然,必得先生嘉许。

萧辰几乎是压着最后一缕青烟,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他放下笔,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强忍着眩晕和喉咙口的腥甜,才稳住身形。

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额头的冷汗汇聚成珠,顺着鬓角滑落。

柳鸿儒面无表情地接过陈文彦的卷子,目光扫过,微微颔首,显然还算满意。

但当他的目光落在萧辰的卷子上时,那平静无波的面容,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

他看得极快,眼神锐利如刀!

从《春秋》题那石破天惊的开篇,到鞭辟入里的层层剖析;从胥吏策论那犀利直指核心的弊病根源,到那八条极具开创性和可行性的澄汰之策…柳鸿儒的眉头时而紧蹙,时而舒展,眼中光芒变幻不定!

时而震惊,时而沉思,时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激赏!

他翻动卷页的手指,甚至因为专注而微微用力!

堂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柳鸿儒那罕见的、变幻莫测的神情!

陈文彦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

终于,柳鸿儒放下了萧辰的卷子。

他没有立刻点评,而是抬起眼,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萧辰苍白却异常沉静的脸上,看了许久。

那目光,仿佛要穿透皮囊,直视灵魂深处。

“根基浮泛?”

柳鸿儒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奇特的韵律,像是在问萧辰,又像是在问自己,更像是在问那些曾经质疑过萧辰“忙于俗务荒废学业”的人,“忙于俗务?”

他顿了一顿,目光扫过陈文彦等人,最后重新定格在萧辰脸上,缓缓道:“萧辰之文,如老吏断狱,直指本心!

其论《春秋》,剥皮见骨,洞悉人性幽微,发前人所未发!

其策胥吏,条陈缕析,切中时弊,可行可效!

此非浮泛之根基,乃千锤百炼之真金!

虽因伤体弱,笔力稍逊,然其见识之深、思辨之锐、立意之高,远迈侪辈!”

“轰——!”

如同惊雷在草堂内炸响!

所有弟子都目瞪口呆!

陈文彦如遭雷击,脸色瞬间煞白如纸,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远迈侪辈?

柳老竟给萧辰如此高的评价!

那自己那份自诩完美的答卷,在柳老眼中又算什么?

柳鸿儒却不再看陈文彦,他拿起萧辰的卷子,又仔细看了几眼,仿佛要将那上面的每一个字都烙印进心里。

最终,他轻轻将卷子放在案头最显眼的位置,拂袖起身。

“今日考校,到此为止。尔等…好自为之。”

留下这句意蕴深长的话,柳鸿儒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内室。

只是在经过萧辰身边时,他那宽大的袍袖,似乎极其轻微地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如常,消失在竹帘之后。

堂内死一般的寂静。

萧辰紧绷的心弦骤然一松,一股强烈的眩晕感猛地袭来,眼前阵阵发黑。

他强撑着对枭使了个眼色,在众人复杂难言的目光注视下,缓缓起身,脚步虚浮却异常坚定地向外走去。

他挺直的脊梁,如同风雨中不倒的青竹。

陈文彦死死盯着萧辰离去的背影,又看向案头那卷被柳鸿儒特意放置在最上面的试卷,眼中的嫉恨如同毒火般疯狂燃烧!

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萧辰!萧辰!你重伤至此,为何还能…还能?

草堂外,春日正好。

萧辰扶着枭的手臂,深深吸了一口带着草木清香的空气,胸腔中翻腾的气血稍稍平复。

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幽静的草堂,柳老最后那看似严厉、实则蕴含深意的目光仿佛仍在眼前。

院试龙门,终见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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