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商场囧途（下）（1/2）

从地铁站到市中心大商场不过十分钟路程，可这群人走得比逛庙会还热闹。曾小贤抱着两岁的瑶瑶走了没两步就开始哼哧，胳膊肘往曾乐瑶屁股底下垫了垫，小声跟胡一菲讨价还价：“一菲，要不咱打车？你看瑶瑶这小脸蛋，都被风吹红了——”

“曾小贤，你那胳膊是面条做的？”胡一菲伸手捏了把女儿软乎乎的脸颊，眼神扫过他，“昨天是谁跟瑶瑶拍胸脯说‘爸爸能抱你走十万八千里’？现在才八百米就打退堂鼓？”

瑶瑶似懂非懂，小手揪着曾小贤的衣领往他颈窝里钻，吐字不清地喊：“爸爸……累……”

曾小贤立刻来了精神，梗着脖子跟胡一菲叫板：“听见没？我女儿心疼我！不是我累！”话音刚落，瑶瑶伸手抓过他耳边的头发，使劲一扯——曾小贤疼得“哎哟”一声，手一松差点把女儿摔了，亏得胡一菲眼疾手快托了一把。

“弹一闪预备！”胡一菲作势抬掌，曾小贤立马把瑶瑶往怀里紧了紧，腰杆挺得笔直：“我不累！我还能再走八公里！瑶瑶宝贝，爸爸给你唱《爱情公寓》主题曲好不好？”说着就跑调唱起来：“我的未来式由我做主——”

“别唱了！”吕子乔抱着三岁的小小布从旁边凑过来，一脸嫌弃，“你这嗓子跟被门夹了的收音机似的，别吓着我闺女。”

陈美嘉正帮小小布理围巾，听见这话立马瞪圆了眼，伸手就去够路边小贩摊上的矿泉水瓶：“吕子乔！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吕子乔赶紧举手投降，眼神却偷偷往前面穿短裙的姑娘身上瞟，还没等看清裙摆花纹，美嘉的矿泉水瓶就怼到了他腰上：“看什么呢？再看把你眼睛蒙起来！”

“我看路呢！”吕子乔慌忙指了指前方，“你看那商场入口，是不是有促销海报？”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见商场正门挂着巨幅红色海报，写着“春节特惠，全场五折起”。咖喱酱眼睛瞬间亮了，拉着赵海棠的胳膊蹦蹦跳跳：“海棠！五折！我上次看中的那条连衣裙能买了！”

赵海棠顺势扶住她的腰，摆出他惯常的浪漫pose，指尖还想蹭两下咖喱酱的手背：“买！别说五折，就是全价，只要你喜欢，我赵海棠——”

“那裙子三百八，五折是一百九，你上个月房租还欠我五十呢。”张伟突然从后面冒出来，手里还攥着张皱巴巴的收据，“对了赵海棠，你借我的那本《法律基础》啥时候还？我最近要准备‘宠物维权案例分析’——”

“张伟！”诸葛大力从旁边走过来，推了推眼镜，“你上周说要整理的‘奇葩官司档案’还没弄完，先别管别人的事。”

张伟立马收起收据，腰杆弯了半截：“知道了大力！我这不是帮海棠记着账嘛，免得他忘了还我钱——”话没说完，脚底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扑去，多亏赵海棠伸手拉了他一把，不然能直接摔进路边的花坛里。

“我就说吧，集体活动也挡不住你倒霉。”大力伸手帮他理了理歪掉的衣领，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调侃。

张伟叹了口气，刚想抱怨，就看见展博举着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凑过来，盒子上还焊着两根歪歪扭扭的电线：“张伟，你看我这个‘防摔倒预警器’！只要你往前倾超过三十度，它就会——”

“展博！”林宛瑜赶紧跑过来把盒子按下去，“别拿出来晃了，上次你这个东西在电梯里响，把隔壁王奶奶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展博不服气地把盒子揣回兜里：“这是改进版！这次不会误报了——”说着就想按开关，宛瑜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口袋，笑着跟众人解释：“大家别理他，他就喜欢捣鼓这些小玩意儿。”

关谷和唐悠悠走在最后头，关谷手里还攥着速写本，时不时停下来给路边的红灯笼画两笔。悠悠凑过来看，戳了戳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灯笼：“关谷，你这灯笼怎么画得像个包子？”

“纳尼？”关谷把速写本举远了看，眉头皱成一团，“不可能！我可是着名漫画家！这明明是‘春节限定版灯笼’——”

“别着名了，再不走一菲该催了！”悠悠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跑，关谷手里的速写本差点飞出去，他一边跑一边喊：“我的画！我的艺术！信不信我分分种切腹自尽——”

“再喊就把你速写本扔了！”悠悠回头瞪了他一眼，关谷立马闭了嘴，乖乖跟着跑，活像只被拎着耳朵的兔子。

等一行人终于走到商场正门，小黑才背着他的“自动剥虾机”气喘吁吁赶上来，羽墨跟在他旁边，手里还帮他拎着个装零件的塑料袋。

“小黑，你这剥虾机到底有多重？走两步歇三步的。”羽墨把塑料袋往他手里塞了塞，“早跟你说别带了，你偏不听。”

小黑擦了把汗，拍了拍背上的机器：“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等会儿吃饭的时候给大家露一手，自动剥虾，连虾线都能给你挑干净！”说着就想把机器从背上卸下来，结果没抓稳，机器“哐当”一声砸在地上，还顺着台阶往下滚了两圈，正好卡在商场入口的旋转门里。

“我的剥虾机！”小黑惊呼着冲过去，想把机器拽出来，可旋转门正好开始转，机器被夹在玻璃缝里，发出“嘎吱嘎吱”的怪响，像要散架似的。

曾小贤抱着瑶瑶凑过去看热闹，还不忘点评：“小黑，你这机器质量不行啊，还没剥虾呢先被门剥了？”

“你懂什么！”小黑使劲拽着机器的电线，“这是‘防夹保护装置’启动了！”话音刚落，旋转门突然停了，机器“啪”地一声弹出来，正好砸在曾小贤的脚背上。

“哎哟！我的脚！”曾小贤抱着瑶瑶单脚跳，疼得脸都扭曲了，“小黑你这哪是剥虾机，这是‘砸脚机’吧！”

胡一菲赶紧接过瑶瑶，蹲下来看曾小贤的脚：“怎么样？没骨折吧？让你别凑热闹你偏凑。”

“没事没事！”曾小贤强撑着站直，还想装硬汉，结果一瘸一拐的，瑶瑶在胡一菲怀里咯咯笑，伸手去够他的脚，嘴里喊着：“爸爸……脚脚……”

正乱着，商场保安跑了过来，看见卡在旋转门里的机器，又看了看一瘸一拐的曾小贤，皱着眉问：“你们这是……故意破坏公共设施？”

张伟立马站出来，清了清嗓子：“保安同志，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

“误会？”保安瞥了眼他皱巴巴的衬衫，“我看你像故意碰瓷的，上次有个跟你穿得差不多的，也是在这假装被门夹了，要商场赔医药费。”

张伟脸都绿了：“我不是碰瓷的！我是律师！我有律师证——”说着就摸口袋，结果摸了个空，才想起律师证忘在开心公寓的抽屉里了。

“没证还敢说自己是律师？”保安伸手就要拿对讲机，诸葛大力赶紧走过来，从手机里调出张伟的律师执业证照片：“保安同志，他确实是律师，只是今天没带证件。机器是我们朋友的，我们马上挪走，不会影响其他客人。”

保安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大力认真的表情，才松了口气：“行吧，赶紧把机器弄走，别在这挡路。”

小黑这才把机器扛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抱歉抱歉，给大家添麻烦了。”

“没事，你这发明要是靠谱，就不是小黑了。”曾小贤揉着脚，还不忘吐槽，结果被胡一菲瞪了一眼，立马闭了嘴。

众人好不容易进了商场，刚走到大厅中央，就听见广播里传来甜美的女声：“亲爱的顾客朋友们，春节期间，儿童游乐区推出‘亲子互动游戏’，参与即可获得卡通玩偶一个——”

“玩偶！”小小布从吕子乔怀里探出头，小手指着广播的方向，“妈妈，我要玩偶！”

陈美嘉立马心软了，拉着吕子乔的胳膊：“走！带小小布去玩！正好让她活动活动。”

瑶瑶听见“玩偶”两个字，也在胡一菲怀里拍着小手：“要……玩偶……”

“行，那咱也去。”胡一菲抱着瑶瑶往儿童区走，曾小贤赶紧跟上，还不忘跟吕子乔攀比：“子乔，咱比一比，看谁闺女先拿到玩偶！”

“比就比！”吕子乔把小小布放下来，牵着她的手，“小小布，给爸爸争点气，别输给瑶瑶！”

儿童游乐区里挤满了家长和孩子，最热闹的就是“套圈赢玩偶”的游戏——地上摆着各种卡通玩偶，只要用圈套中就能带走。美嘉拉着小小布站在红线外，拿起三个圈递给她：“小小布，瞄准那个小兔子，套中了妈妈给你买冰淇淋。”

小小布攥着圈，踮着脚尖往前伸，结果手一抖，圈没套中兔子，反而套中了旁边一个小男孩的头。那小男孩“哇”地一声哭了，他妈妈立马站起来，叉着腰跟美嘉理论：“你怎么看孩子的？没看见我儿子在这吗？”

美嘉也不示弱，伸手就去够旁边的矿泉水瓶（她总爱随身带一瓶，美其名曰“盐汽水储备”）：“这位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吧？小孩子玩闹难免失手，你至于这么凶吗？信不信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那大姐被她的气势吓了一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还想喷我？”

“怎么了怎么了？”曾小贤抱着瑶瑶凑过来，想当和事佬，“大姐，咱有话好好说，都是为了孩子——”

没等他说完，瑶瑶突然伸手抓过他手里的圈，往那小男孩的方向扔过去，正好砸在小男孩的肩膀上。小男孩哭得更凶了，他妈妈指着曾小贤：“你看你家孩子！还扔圈！”

曾小贤赶紧把瑶瑶往怀里紧了紧，赔着笑说：“抱歉抱歉，孩子太小不懂事——”

“不懂事你就别带出来！”那大姐不依不饶，胡一菲走过来，把瑶瑶从曾小贤怀里接过来，眼神扫过那大姐：“这位女士，孩子之间的小摩擦，没必要揪着不放吧？我们已经道歉了，你要是还不依，咱就找商场保安评评理？”

胡一菲气场足，那大姐看她不好惹，哼了一声，拉着哭唧唧的小男孩走了。美嘉凑过来，拍了拍胡一菲的胳膊：“还是一菲你厉害！刚才我差点就真把盐汽水喷出去了。”

“你也就这点能耐。”胡一菲笑着揉了揉美嘉的头发，转头看见曾小贤正蹲在地上，教瑶瑶怎么套圈。曾小贤拿起一个圈，瞄准离得最近的小熊玩偶，说：“瑶瑶看好了，爸爸给你示范——”说着就把圈扔了出去，结果圈没套中玩偶，反而套住了自己的脚踝，他差点摔个狗吃屎，还好扶住了旁边的栏杆。

瑶瑶在旁边咯咯笑，拍着小手喊：“爸爸……笨……”

“你这小丫头！”曾小贤站起来，刮了刮女儿的鼻子，“爸爸那是故意的，让你看看怎么‘避坑’！”

关谷和悠悠也带着速写本凑到儿童区，关谷想给瑶瑶和小小布画张合照，让两个小姑娘坐在长椅上。结果他画着画着，把瑶瑶的小辫子画成了羊角，还把小小布的裙子画成了裤子。

悠悠凑过来看，忍不住笑：“关谷，你这画的是瑶瑶和小小布吗？怎么看着像两只小绵羊？”

“纳尼？”关谷把速写本举起来，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不可能！我可是专业的！一定是光线太暗了——”

“关谷先生，你这画得不对啊。”旁边一个带孩子的妈妈凑过来看，“我家孩子刚才也在这，你把她的头发画成了爆炸头，她现在还跟我闹脾气呢。”

关谷脸都红了，赶紧把速写本合上，小声跟悠悠说：“完了完了，我的漫画家名声要毁了！信不信我分分种切腹自尽——”

“别切了！”悠悠赶紧捂住他的嘴，“咱们给孩子们买个玩偶赔罪不就行了？”说着就拉着关谷往玩偶店走，关谷还不忘回头喊：“我会改进的！我一定会画出完美的作品！”

儿童区闹完，众人又往女装区走——羽墨想给咖喱酱挑件新衣服，说过年得穿得喜庆点。咖喱酱站在试衣间里，拿着赵海棠给她选的粉色蕾丝连衣裙，皱着眉跟外面喊：“海棠，这裙子太紧了！我胳膊都抬不起来！”

“紧才显身材啊！”赵海棠在外面拍着门，“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浪漫公主风’！你穿肯定好看！”

咖喱酱费劲地把裙子脱下来，换了件胡一菲帮她选的米白色羽绒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轻松了：“还是一菲姐选的衣服舒服！海棠，你那审美跟你写的诗一样，又尬又奇怪。”

赵海棠不服气：“我的诗哪里尬了？上次我给你写的《咖喱酱之歌》，你不是还哭了吗？”

“那是我被你尬哭的！”咖喱酱笑着拍了他一下，羽墨在旁边帮她整理羽绒服的帽子：“还是这件适合你，又暖和又显白。对了一菲，你不也看看吗？上次你说缺件过年穿的外套。”

胡一菲刚想点头，曾小贤就凑过来，手里拿着件亮粉色的短款棉袄：“一菲，你试试这件！我觉得特别适合你，显年轻！”

胡一菲看了眼那件棉袄，又看了看曾小贤献殷勤的样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曾小贤，你是不是想让我穿成个草莓大福去拜年？”

“不是啊！”曾小贤赶紧解释，“这颜色多喜庆啊，跟瑶瑶的围巾还能凑成亲子装——”

“弹一闪！”胡一菲作势抬掌，曾小贤立马把棉袄塞回货架，陪着笑说：“我开玩笑的！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都听你的！”

张伟和诸葛大力没跟他们去女装区，而是在旁边的书店逛——张伟说要找本《宠物维权案例集》，结果翻了半天没找到，反而被一本《奇葩官司笑话大全》吸引了。

“大力，你看这个！”张伟指着书里的案例，“有个人帮邻居找猫，结果猫没找到，自己掉进了下水道，最后还把邻居告了，说邻居没提醒他下水道没盖——这不跟我上次帮老太太找猫差点被当成小偷一样吗？”

大力凑过去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张伟，你能不能看点正经书？这些案例没有参考价值。”

“怎么没价值？”张伟把书抱在怀里，“我这是在‘吸取经验’！免得下次再遇到这种倒霉事——”话没说完，他脚底下一滑，整个人往后倒去，还好大力伸手拉了他一把，不然他能直接摔进旁边的书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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