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狩猎进行时与暗处的目光（1/2）
夜色成了林夜最好的披风，【匿踪】技能让他穿行在城市的脉络里，如同一个真正的幽灵。体内奔流的力量感和审判点缓慢增长的提示音，如同最激昂的战鼓，催动着他进行一场又一场冷酷的“狩猎”。
他的心态在悄然转变。最初对刘猛审判时，那记忆碎片带来的恶心与愤怒是真实的。对付黄毛时，则更多是一种利用和收集资源的冷静。而现在，当他将【罪证洞察】的雷达范围开到最大，冷漠地筛选着下一个“养料”时，一种更接近“神”而非“复仇者”的心态，正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这些蝼蚁般的罪恶，这些散发着污浊气息的灵魂……他们存在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成为他力量的一部分，助他攀向更高处，去审判那条真正的大鱼——张昊。
他的下一个目标，锁定了【目标c】——那个在便利店里诈骗老人、销售赃物的家伙。理由很实际：便利店环境相对封闭，人员简单，容易控制，而且这种利用他人善心行恶的人，提供的“愤怒”和“忏悔”值或许会有所不同？他需要数据。
他像阴影一样滑到那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窗外。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一个穿着店员服、面相看起来甚至有些老实的中年男人，正假惺惺地安慰着一个被骗买了假药的老太太，嘴角却抑制不住地上扬。
林夜眼神冰冷。他甚至不需要动用技能去细看那些记忆碎片，那股子狡诈和贪婪的气息已经扑面而来。
审判点：39点。不够发动一次有效的精神冲击。
但这一次，他有了新的想法。他不能总是透支和临时收集。他需要更稳定、更高效的“收割”方式。他想试试，恐惧本身，能否成为催化剂。
他集中精神，不再试图直接构造复杂幻境，而是将一丝冰冷、纯粹、不掺杂任何具体意象的恐惧意念，如同注入清水的一滴墨汁，悄无声息地渗透进那个店员的意识里。
正在数着脏钱的店员猛地一哆嗦，一股没来由的心慌感瞬间攥住了他的心脏。他猛地抬头四下张望，店里只有那个嘟囔着离开的老太太，一切正常。但那股寒意却挥之不去，仿佛有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在暗中注视着他，让他后颈发凉。
【吸收来自***（店员）的莫名恐惧：+3+2+1…】
点数开始缓慢跳动。
店员变得有些疑神疑鬼，找钱的手都有些发抖。
林夜耐心地等待着，如同潜伏的猎豹。他发现，这种持续性的低强度恐惧，虽然单次收获远不如崩溃时猛烈，但胜在持久且消耗自身精神力极小。
几分钟后，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走进店里，准备买包烟。店员心神不宁，找零时居然多找了一张五十元。
学生愣了一下，看了看钞票，又看了看眼神躲闪、额头冒汗的店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犹豫了一下，还是低声说了句“钱找多了”，把钞票递了回去。
就在那一刻！林夜敏锐地捕捉到了店员内心剧烈波动的情绪——不是感激，而是侥幸被撞破的惊慌和计划失败的恼怒！
就是现在！林夜猛地将之前渗透的那丝恐惧意念瞬间放大、扭曲，并融入了“事情败露”的暗示！
“呃！”店员如同被扼住了喉咙，脸瞬间煞白。在他眼里，那个学生的脸突然变得模糊而威严，像是便衣警察，又像是之前被他骗过的一个老人的儿子来找他算账！他甚至仿佛听到了警笛声在门外响起！
“不是我！我没骗钱！那药是好的！”他脱口而出，声音尖利刺耳，完全是不打自招。
学生被吓了一跳，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你说什么？”
但店员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吓自己的恐惧幻象中，连连后退，打翻了货架上的商品，语无伦次地开始忏悔：“我错了！我不该用假烟换真烟！我不该把过期食品改日期！我不该骗刘奶奶的钱！钱我都藏在家里冰箱后面了！别抓我！！”
【吸收来自（店员）的极度恐惧与崩溃忏悔：+20！】
【吸收来自（学生）的震惊与困惑：+5！】
【审判点余额：67（39+3+2+1+20+5-3（持续的恐惧消耗））】
成了！林夜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摸索到了一种更节省“成本”的审判方式：先埋下恐惧的种子，让其自行酝酿，然后在合适的时机轻轻推一把，就能引发更大规模的崩溃！
这种精准操控他人情绪的感觉，远比单纯的力量提升更让人着迷，也更让人……沉沦。
他冷漠地看着便利店里的闹剧，看着那个学生惊慌失措地跑出去打电话报警，看着那个店员瘫坐在地上哭嚎。
没有停留，没有波动。审判点到手，目标崩溃，过程高效。
他转身离开，寻找下一个目标。67点，距离300点目标又近了一步。
与此同时，蓝爵会所，VIp888包厢。震耳的音乐已经停了，张昊脸色阴沉地坐在真皮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摆满了空酒瓶，但他眼里没有丝毫醉意，只有烦躁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
“猛子那边怎么样了？”他声音沙哑地问旁边一个新调来的手下。
“昊…昊少，猛哥他…他还是那样，时好时坏，医生说受了极大惊吓，精神有点…”手下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看张昊的眼睛。
“废物！”张昊猛地将一个酒杯砸在地上，碎片四溅。“一个个都是废物！连个穷小子都解决不了，现在还他妈自己疯了？！还有晚上跟着猛子的那几个，也说遇到鬼了？我养你们是吃干饭的吗？！”
包厢里其他几个保镖和跟班都噤若寒蝉。
这时，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是助理的男人快步走进来，俯身在张昊耳边低语：“昊少，查到点东西。刘猛出事前，本地论坛‘闲情杂谈’版块出现过一个匿名直播帖，内容…内容就是刘猛发疯的过程。现在已经删了，但有人录了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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