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远程审判与风暴前夕（2/2）

那杯子在他手中猛地变得冰寒刺骨，甚至微微震颤了一下！杯中残余的酒液仿佛变成了粘稠的、黑暗的物质！

“什么玩意？！”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扔掉杯子。

但已经晚了！

一股极其冰冷、怨毒、仿佛凝聚了世间所有绝望和仇恨的庞大意志，通过杯子和沙发作为桥梁，轰然冲入了他的脑海！

“呃啊啊啊——！”张昊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手中的杯子脱手落地，摔得粉碎！

房间里的灯光疯狂闪烁，明暗不定，仿佛有无数黑影在墙上舞动！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无数细碎的、扭曲的、充满痛苦和质问的低语和哭泣声直接在他脑髓里响起！

“……我的代码……”

“……为什么……”

“……妹妹的手术……”

“……偿还！！”

这些声音越来越响，最终汇聚成一个他永生难忘的、因极度怨恨而扭曲的咆哮！

“张昊——！看着我的眼睛——！”

他惊恐地抬头，看到包厢那光滑的玻璃墙上，倒映出的不是他自己的脸，而是林夜那张苍白、流血、充满了无尽恨意的脸！那双眼睛，如同两个深渊，要将他彻底吞噬！

“不！滚开！幻觉！都是幻觉！”张昊崩溃地大叫，手脚并用地向后爬，撞翻了茶几，名贵的酒液和玻璃碎片溅了一地。他感觉那些碎片都变成了林夜的脸，那些酒液都变成了粘稠的血液！

他看到了！他看到了自己当初如何指示王经理篡改数据，如何买通保安做伪证，如何看着林夜被拖走时露出得意的笑……这些画面此刻无比清晰、无比狰狞地反复播放，每一个细节都在拷问他的灵魂，放大他内心最深处的、从未真正在意过的恐惧——事情败露、身败名裂的恐惧！

“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你活该！！”他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臂，试图驱散根本不存在的幻影，涕泪横流，裤裆瞬间湿透，散发出恶臭。

【吸收来自张昊的极致恐惧（罪孽回溯触发）：+198！】

【吸收来自张昊的精神崩溃能量：+65！】

【审判点余额：265（2+198+65

远处厂房顶上，几乎虚脱的林夜，猛地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磅礴、精纯、近乎狂暴的能量洪流涌入体内！瞬间抚平了他所有的精神透支和灵魂撕裂感，并以一种野蛮的姿态将他的体质和精神力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峰！

【体质：优秀（大幅强化）】

【精神：良好（大幅强化）】

【审判点：265】

呃啊啊——！

林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压抑的低吼，全身骨骼发出细微的爆响，肌肉纤维变得更加紧密坚韧，五感敏锐度提升了何止一倍！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脚下城市无数细微的声音，能“看”到更远处黑暗中隐藏的罪恶气息！

更重要的是精神力的蜕变，思维速度更快，感知范围更广，对系统界面的掌控也更加得心应手！

爽！

难以言喻的、碾压一切的极致快感！

不仅仅是力量暴涨的快感，更是亲眼“看到”仇人崩溃、“听到”他恐惧尖叫的精神满足感！这种将仇人踩在灵魂脚下碾压的感觉，远超之前任何一次审判！

虽然因为距离和损耗，这次攻击更像是一次短暂却极度强烈的精神风暴，并未造成长时间幻境，但效果已经好得超出预期！

包厢外的保镖听到里面如同杀猪般的惨嚎和打砸声，慌忙冲进来，看到的是满地狼藉和缩在角落、眼神涣散、浑身沾满污秽、不断胡言乱语、大小便失禁的张昊。

“鬼！有鬼！他来了！他来报仇了！别过来！！”张昊抓着保镖的腿，力气大得惊人，脸上是完全疯癫的恐惧。

手下们面面相觑，心底寒气直冒。昊少……真的疯了！和猛哥他们一样！那下一个会是谁？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张富海那里，引发了张氏高层的巨大震动和恐慌。张富海一边紧急联系最好的医生和“大师”，一边暴怒地下达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出林夜！

而市公安局内，苏瑾看着刚刚接到的新情况报告——蓝爵会所张昊突发严重癔症，现场勘测发现其胡言乱语中多次提及“代码”、“陷害”、“林夜”、“报仇”等关键词——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又来了！

而且这次，直接命中了核心！张昊的崩溃，几乎等于间接承认了某些罪行！

那个“审判者”……他的力量远超预估！他的打击精准得可怕！

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的背后，就是那个失踪的程序员林夜！但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立刻申请对张昊及其关联公司的正式调查令！以林夜案件为突破口！重点调查晨曦科技项目泄露案！”苏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既是兴奋也是恐惧，“加派人手，24小时保护林夜的妹妹林雪！她可能是关键！”

风暴，已然升级。

林夜并不知道警方已经即将触及核心，并阴差阳错地加强了对妹妹的保护。他沉浸在力量暴涨和复仇初成的巨大快感中。

265点！远超300点目标！他甚至可以直接兑换那个【幻境构建模块】！

但他没有立刻这么做。他享受着此刻力量充盈的感觉，享受着猎物在陷阱中哀嚎的快感。

他看着蓝爵会所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重重墙壁看到张昊那狼狈疯癫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残忍而愉悦的弧度。

“恐惧的滋味，好受吗，张少？”

“别急，这只是利息。你的专属地狱，正在为你量身定制……”

他转身，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