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遗忘的使者,疼的圣殿(1/2)
“刺玫号”的引擎哼着地球的民谣。
不是随机播放——是曦将“希望种子”的频率接入了动力系统。此刻,飞船正穿过一片记忆的雾霭:雾气里漂浮着半透明的光带,有的是地球野蔷薇的粉,有的是荆棘族荆棘的紫,有的是星歌族歌声的金——每缕光带都是一条“疼的记忆”,被“希望种子”牵引着,流向宇宙的深处。
莉亚的全息投影悬浮在舰桥中央,指尖缠绕着熵增的黑色纹路:“前方三光年,是‘疼的泉眼’源头——‘圣殿星’。但…检测到熵增的‘遗忘使者’,正在拦截航道。”
曦握紧胸口的翡翠镯子。金纹顺着她的手臂爬上脸颊,形成野蔷薇的刺青:“遗忘使者?是收藏家派来的?”
“不。”伊洛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荆棘纹路跳动得剧烈,“是熵增本身的‘爪牙’——它们没有意识,只懂吞噬‘疼的记忆’。”
屏幕上弹出探测图像:一艘梭形的黑色飞船,表面光滑如镜,没有舷窗,没有标识,像一滴凝固的熵增。它的前端开着一道裂缝,里面伸出无数细长的“触须”——每根触须都裹着黑色的雾气,正疯狂吞噬周围的“疼的光带”。
【第一幕:遗忘的使者,文明的残响】
“刺玫号”放缓速度,与“遗忘使者”保持安全距离。曦站在舰桥,指尖贴着舷窗,能感觉到使者的“饥饿”:不是生理的,是对“疼的记忆”的贪婪——它要把宇宙里所有关于“疼”的痕迹,都变成虚无的黑。
“要攻击吗?”荆无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新地球的“疼的战衣”,战衣上绣着野蔷薇与星核丝线的图腾,手里握着曦送的荆棘剑。
“不。”曦摇头,“它是熵增的产物,没有心。但…它里面,应该还有残留的文明记忆。”
她闭上眼睛,将“希望种子”的频率调到最高。种子突然飞出舰桥,化作一道金色的光,钻进“遗忘使者”的裂缝。
下一秒,使者的黑色外壳开始龟裂。从裂缝里涌出彩色的光——是地球孩子的笑声、荆棘族母亲的哭泣、星歌族祖先的歌声…这些光在使者体内汇聚,形成一个微小的光团。
“它在…回忆?”伊洛的声音充满震惊。
曦睁开眼睛,指尖轻触舷窗:“它的核心,是一个文明的‘疼的记忆’。熵增吞噬了这个文明,却没来得及抹除它的疼。”
使者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它的触须开始颤抖,黑色的雾气从裂缝里泄漏出来,变成无数细小的光点——每粒光点都是一句文明的遗言:
-“我们的疼,不是软弱…”
-“请记住,我们曾活着…”
-“不要让熵增赢…”
曦的眼泪掉下来。她对着通讯器说:“荆无棣,用荆棘剑切开它的裂缝。我要进去。”
“你疯了?”荆无棣急了,“里面是熵增的核心!”
“不。”曦拿起挂在腰间的“疼的记忆水晶”,“它是最后一个…带着疼的熵增产物。我要带它回家。”
【第二幕:熵增的囚笼,文明的残魂】
“刺玫号”的切割光束切开使者的裂缝。曦穿着防熵增战衣,跳进了黑暗的舱室。
舱内没有空气,却有“疼的味道”:是烧焦的野蔷薇、断裂的荆棘、破碎的歌声…曦的战衣自动过滤了这些,她顺着光团的指引,走到舱室中央——那里悬浮着一颗小小的水晶,里面封存着一个文明的记忆:
那是一个叫“晨露族”的文明,生活在宇宙的“晨雾星”。他们靠收集晨露为生,用歌声传递情绪。熵增降临那天,晨露星的晨雾变成了黑色的雾,吞噬了所有生命。最后一个晨露族人,用最后的力气,将族人的“疼的记忆”封进水晶,扔向宇宙——他不想让文明的疼,被熵增抹除。
“你好啊,小晨露。”曦轻声说,指尖碰了碰水晶。
水晶突然亮起。里面浮现出晨露族人的画面:一个小女孩蹲在晨雾里,收集晨露,唱着歌;她的母亲走过来,摸摸她的头,说“疼吗?晨露扎手哦”;最后,黑色的雾笼罩了一切,小女孩的水晶掉在地上,滚进了宇宙。
“我…记得。”曦的声音哽咽,“你们的疼,我收到了。”
水晶突然飞出,融入曦的翡翠镯子。镯子的金纹瞬间蔓延至全身,曦能感觉到——晨露族的疼,成了她“疼的共鸣”的一部分。
舱室的裂缝突然扩大。熵增的“本体意识”涌进来,像黑色的潮水:“你不该救它…疼的记忆,就该消失…”
曦站在潮水中,翡翠镯子的金纹亮得刺眼:“为什么?疼是文明的根!没有疼,你们什么都不是!”
熵增的意识发出嘲笑:“根?不过是熵增的养料。等所有文明的疼都消失了,宇宙会变成永恒的寂静…那才是终极正义。”
曦突然笑了。她将镯子对准熵增的意识,喊出:“莉亚!连接所有联盟成员的‘疼的记忆’!”
下一秒,无数光流从虚空中涌进来:地球的野蔷薇、荆棘族的荆棘树、星歌族的歌声、晨露族的晨露…这些光流汇聚成一道金色的墙,挡住了熵增的意识。
“你输了。”曦说,“疼的记忆,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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