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难圆其说(1/2)
司徒流得到掌门首肯,上前一步,目光如两道冰冷的剑锋,直刺向风少正三人,强大的灵压如同无形山岳般笼罩而下,让修为最弱的王洛脸色一白,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伍言也感到气血翻涌,强行运转功力才勉强站稳。
司徒流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一字一句敲打在三人心头:“据秦师侄所述,你三人当时从宣察府返回时,皆已是重伤未愈之身。”他的目光扫过伍言,“伍言,你修为最高,也不过炼体五阶巅峰。”接着,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风少正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一丝极淡的嘲弄,“而于莫然,据你们描述,当时已借助邪功强行提升至炼体七阶,且心性疯狂,悍不畏死。”
他微微停顿,让那沉重的压力充分弥漫,才继续冷声问道:“本座很好奇,在如此绝对的实力差距下,你们三人,究竟是如何不仅抵挡住了他的攻击,更是最终……将其制服的?死斗搏杀,非是擂台较技,那些取巧获胜的旁门小道,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可没有丝毫用处。”
最后那句话,意有所指,目光锐利地钉在风少正身上,仿佛早已知道他曾在演武台上“取巧”对战历史,言语中的质疑与轻视,毫不掩饰。
整个大殿的目光,瞬间全部聚焦在风少正三人身上,等待着他们的回答。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的压力几乎要让人窒息。
风少正能感觉到身旁王洛的紧张和伍言绷紧的身体,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在那庞大的灵压下保持冷静,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该如何回应这尖锐而致命的问题。既要解释得通,又不能暴露寅苍的存在,更不能将伍言和王洛置于险地。
真正的考验,此刻才真正开始。
风少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因司徒流强大灵压带来的悸动,挺直了脊梁。他抬起头,目光清澈而坚定,迎向司徒流那双充满审视与压迫感的眼睛,声音不卑不亢,清晰地在大殿中响起:
“回司徒长老的话,晚辈几人虽然修为确实与当时的于师兄有所差距。但正如司徒长老方才所言,生死之战不似同门切磋,乃是倾尽全力的搏杀。兔子被逼入绝境尚能蹬鹰,典籍之中,以弱胜强、以智取胜的战例亦不胜枚举。晚辈愚钝,敢问长老,为何我师兄弟三人,在绝境之中拼死一搏,便绝无取胜之可能?”
他这番话,逻辑清晰,不软不硬,直接将司徒流隐含的“你们绝无可能取胜”的论断顶了回去,更是借用了对方“死斗非切磋”的论点来反击。
“说得好!”
左侧上首的秦长老闻言,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洪亮的笑声震得大殿嗡嗡作响,脸上满是畅快之色,仿佛风少正这一句不卑不亢的反问,替他狠狠出了一口闷气,直接扇在了司徒流的颜面上。
司徒流的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眼中寒光更盛。他没想到一个外门炼体三阶的小子,在他如此威压之下,竟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甚至敢出言反问。他冷哼一声,声音如同冰碴碴碴相撞:“巧舌如簧,避重就轻!现在是我在问你具体过程,不是让你在此引经据典,讲述那些虚无缥缈的绘本故事!说,你们到底用了何种手段?”
就在司徒流话音落下,无形的灵压即将再次加重,试图以势压人迫使风少正开口的瞬间——
“呵呵……”
一声轻柔却带着奇异穿透力的笑声从秦长老身侧方响起。只见那位身着流云华服、气质雍容华贵、怀中一直慵懒酣睡着一只通体雪白异猫的中年美妇,缓缓抬起了纤纤玉手。她甚至没有看司徒流一眼,只是随意地隔空朝着风少正三人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点。
嗡——!
空气中仿佛有看不见的涟漪荡漾开来,如同春日暖阳融化了冰雪,那笼罩在风少正三人身上、沉重得几乎让人窒息的灵压瞬间冰消瓦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和而包容的气息,轻轻托住了他们有些摇晃的身形。
美妇指尖轻抚着怀中白猫光滑的皮毛,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她微微侧头,似笑非笑地瞥了司徒流一眼:“司徒长老,戾气何必如此之重?对着几个重伤未愈的小辈一再以势相压,这可不像你平日作风。莫非是近日修行又遇到了关隘,心绪不宁了?”
她的话语轻柔,却像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向了司徒流可能存在的弱点,让他脸色微微一僵,眼神闪烁,却一时没有出言反驳。
美妇并未继续理会司徒流,转而将目光投向殿中的风少正三人,她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她柔声道:“孩子们,不必害怕。司徒长老也是心系宗门安危,问得急切了些。你们只需将当时的遭遇、所见所闻、以及如何应对的经过,原原本本、如实道来便可。落剑门是讲理、重证据的地方,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弟子,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疑之处。”
虽然这位女长老是秦长老一派的人,不过她的话语一出大殿内剑拔弩张的紧张感顿时缓解了不少。
风少正心中稍定,知道这是解释的最佳时机。他再次拱手,先是向美妇长老恭敬行礼:“多谢长老。”然后转向大殿中央,声音沉稳地开始叙述:
“回禀掌门,诸位长老。当时情况确万分危急。于师兄邪功爆发,实力远超我等,刚一交手,王洛师弟便盾碎重伤,伍言师兄亦被震退。晚辈修为最低,更是险些被其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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