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晓童心理阴影(2/2)
当晚,京城某军区大院。
一位白发将军看完加密文件后,默默走到窗前敬了个军礼。
月光下,他手中那张泛黄的照片里,五岁的伍家明穿着小军装笑得灿烂。
孩子,爷爷对不起你...老将军的声音有些哽咽,但为了国家...值得。
与此同时,某高档公寓内。
金丝眼镜男放下电话,脸色阴沉:废物!伍家的线索又断了!他转向阴影处,去查查最近接触过那个小杂种的人,特别是...做白事的。
角落里,一个没有五官的黑影缓缓点头,消失在夜色中。
朱晓童的指尖抠进床单,布料撕裂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又来了。
那种潮湿的、带着铁锈味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像无数只冰冷的手抚摸她的皮肤。
她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知道这里是安全的家,可身体依然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有一部分灵魂永远留在了那个缅北的医疗室里,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听着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不要注射...求求你...朱晓童在睡梦中呜咽,右手无意识地抓挠左臂内侧,那里有一个已经结痂的针孔。
窗外,夏末的蟋蟀鸣叫突然变成了缅北雨林的蛙声。
在梦与醒的边界线上,朱晓童看见赵世诚医生的金丝眼镜反射着无影灯的光,针管里的透明液体晃动着死亡的泡沫。
哥——!她尖叫着惊醒,汗水浸透了睡衣。
床头灯立刻亮起。
母亲王秀兰憔悴的脸出现在门口,眼下挂着两个深青色的眼袋。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了。
童童,妈妈在这儿...王秀兰坐到床边,用温水浸湿的毛巾擦拭女儿额头的冷汗。
她刻意避开女儿手腕上那些已经结痂的勒痕——那是皮带束缚留下的印记。
朱晓童急促地喘息,瞳孔扩散得很大。她死死抓住母亲的手腕:他...他刚才就在这里...那个医生...
没有医生,宝贝。王秀兰声音发颤,你在自己房间里,很安全。哥哥在外面守着呢。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客厅传来朱战辉刻意加重的脚步声。
自从妹妹被救回,这位前特种兵就再没睡过整觉,每晚持枪在客厅巡逻,连只蟑螂都别想溜进朱晓童的房间。
朱晓童慢慢松开母亲的手,低头看着自己不受控制颤抖的指尖。
她记得在缅北时,那个光头曾大笑着把电击器按在她手上:抖得越厉害,电流越带劲!
喝点热牛奶好吗?王秀兰轻声问,却在转身时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水。
她记得女儿从前最讨厌牛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