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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康熙强征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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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的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乾清宫内的光线也因此昏暗下来。

殿内燃着数盆炭火,却驱不散那股子深入骨髓的寒意。

浓重的药味混合着檀香,形成一种沉闷而压抑的气息,萦绕在每一个跪伏于地的王公大臣鼻尖。

镶黄、正黄、正白、正红、镶白、镶红、正蓝、镶蓝,八旗的都统,连同几位军机重臣,全都一声不吭地跪在冰凉的金砖上,殿内安静得能听见炭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声响。

病榻上的康熙,由两个小太监搀扶着,勉强坐直了身体。

他穿着明黄色的常服,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曾经那双睥睨天下的龙目,此刻也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浑浊。

“岳升龙降了。”

康熙的嗓子是沙哑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粗粝的摩擦感,在这死寂的寝殿中却格外清晰。

“汉人岳飞的后人,我大清的四川提督,带着绿营,投了汉王李信。”

他停顿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李德全连忙上前轻抚其背。

康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目光缓缓扫过底下跪着的一张张脸。

“岳飞后人,尚知弃暗投明,去投奔一个汉家天子。”

这句话不重,却让所有八旗都统的身体都僵直了。

“朕在想,若是有一天,那李信的兵马打过了黄河,饮马京城之外,你们这些朕的八旗子弟,朕的宗室栋梁,又会作何选择?”

“是与朕,与这大清国共存亡?”

康熙的质问在殿内回荡。

“还是学那岳升龙,开城献降,去向那汉家天子,求一个荣华富贵?”

无人敢应答,每个人的头都埋得更低了。

他们能感受到皇帝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绝望与愤怒交织的气息。

“你们不说话,朕替你们说!”

康熙的声音陡然拔高,枯瘦的手指指向了人群中的一个年轻人。

那人穿着一身华贵的貂裘,与其他都统的官服格格不入,正是纳兰明珠的儿子,如今的八旗子弟代表,纳兰揆叙。

“纳兰揆叙!”

被点到名字的纳兰揆叙浑身一颤,猛地抬头,脸上满是惊慌。

“朕问你,昨日这个时辰,你在何处?”

“臣……臣在……”

纳兰揆叙支支吾吾,冷汗瞬间就从额角滑落下来。

“你在畅春园的戏班子里,听那新来的旦角唱《长生殿》!”

康熙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冰锥,狠狠扎在纳兰揆叙心上。

“国难当头,川蜀尽失,你却还有心思流连戏园,听那些情情爱爱!”

“朕的八旗,就是被你们这群废物蛀空的!”

纳兰揆叙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叩首。

“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朕告诉你,也告诉你们所有人!”

康熙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环视众人,每一个接触到他视线的人都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若再耽于享乐,不思进取,等到汉军入关那一日,你们以为凭着祖上的功勋就能苟活吗?”

“他们会清算!汉人会跟你们清算这几十年的血债!到时候,你们的妻女,你们的家产,你们的爵位,都将化为乌有!你们的下场,只会比前明的宗室更惨!”

这番话,终于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八旗权贵们感到了切实的恐惧。

荣华富贵可以失去,但性命和家人的安危,是他们最后的底线。

康熙成功地将那遥远的威胁,变成了悬在他们每个人头顶的利刃。

殿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许久,康熙的喘息声稍稍平复。

他转向另一人。

“鄂伦岱。”

“奴才在。”

镶黄旗汉军都统鄂伦岱沉声应答,他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那是早年征战留下的印记。

“你父佟国纲,为国捐躯于黑水城,是满洲的巴图鲁。”

“奴才不敢或忘。”

“好。”

康熙点了点头。

“朕现在要你继承你父之志,为大清,再练出一支能战的强军。”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宣布了他的决定。

“朕命你为‘新八旗营’统领,即刻起,从京中八旗之内,征召十六岁至四十岁的所有男丁,全员入伍。”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连马齐都忍不住抬起了头,脸上满是错愕。

八旗子弟,早已不是开国时的悍勇之师。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提笼遛鸟,斗鸡走狗,连弓都拉不开,马都上不去,如何能上阵杀敌?

“皇上,此事……”

一名宗室王爷想要开口劝谏。

“闭嘴!”

康熙厉声喝断了他。

“朕意已决!”

“鄂伦岱,朕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内,你必须将这支新军,给朕练成一支能与汉军火器营相抗衡的劲旅!”

“朕给你一道特许,凡入新八旗营者,皆受军法管辖。有抗命不遵者,临阵脱逃者,私藏酒肉者,无论其出身,无论其爵位,你皆可以军法处置!”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鄂伦岱身体一震,他感受到了这份任命背后那泰山压顶般的重量。

他抬起头,迎上康熙那双充满血丝却又带着一丝期盼的眼睛。

“奴才,领旨!”

他重重叩首,声音铿锵。

京郊,西山锐健营的旧址,如今成了新八旗营的校场。

寒风卷着枯叶,在空旷的场地上打着旋。

数万名新征召的八旗子弟,穿着不合身的号服,歪歪扭扭地站着,脸上写满了不情愿与怨怼。

他们中,有的是贝勒府的公子,有的是将军家的少爷,平日里都是锦衣玉食,何曾吃过这等苦头。

鄂伦岱骑在马上,身披重甲,冷峻地巡视着这支七零八落的队伍。

他身后,是数十名从镶黄旗火器营中抽调出来的老兵,个个面容冷肃,手持军棍。

“从今日起,你们不再是贝勒爷,也不是大少爷!”

鄂伦岱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刮过每一个人的耳朵。

“你们只有一个身份,那就是大清的兵!”

“每日卯时起,酉时休。上午操练火器,下午操练马术。五日一小考,十日一大考。不合格者,鞭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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