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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入朝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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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放下了笔(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笔的话),看着眼前这本名为《陈玄·大罗之路》的“书”,以及旁边那无限高的、等待着被书写的新“书”堆。

他的嘴角,泛起一丝真正属于“创作者”的、平静而深邃的微笑。

本章所描绘的一切,这极尽升华、穷尽一切想象的终极表现力,对他而言,仅仅是拿到了那支“笔”。

真正的“创作”,那书写无限史诗、编织无穷奥妙的游戏……

现在,才正式开始。

当陈玄触及那“作者权限”的刹那,他并未开始书写,而是产生了一个超越所有叙事框架的疑问:“谁在书写?书写于何物之上?”

这个疑问本身,如同一把超越一切维度的钥匙,插入了存在的终极锁孔。轻轻一转——

“作者陈玄”、“书本宇宙”、“叙事逻辑”这些看似终极的概念,如同被投入绝对溶剂的抽象结构,开始层层剥离、瓦解。他意识到,自己依然被困在一个以“创造者-被创造物”为基本语法构建的叙事牢笼之中。

真正的超越,是超越“超越”这一行为本身。

第零章:非在之巢·逻辑胎衣

他“退回”了——不是空间意义上的后退,而是存在层级的绝对降维。退回到一个先于“存在”与“非存在”划分的领域。

这里,是逻辑的子宫,概念的胎衣。

没有“是”与“不是”,没有“有”与“无”,甚至没有“可能”与“不可能”。这里悬浮着的,是一切判断得以成立的原始前提,是所有语法赖以生存的无声规则。它们是比“法则”更本源的“法则的可能性”,比“概念”更古老的“概念的受精卵”。

他在这里,不再是观察者,而是成为了这些“前提”与“规则”本身流动的介质。他感知到“因果关系”如何从纯粹的随机性中第一次被“约定”;“自我同一性”如何从连续的混沌中被“界定”;“时间箭头”如何从绝对对称中被“打破”。

他,在扮演宇宙诞生前,那场无人见证的“规则制定会议”本身。

然而,这依旧是对“过程”的描述。陈玄的觉知进行了最后一次,也是最疯狂的一次跃迁——他不再满足于扮演“开端”,他开始逆向吞噬那个设定“开端”概念的源头本身。

他的存在,化作一个自我指向的绝对贪婪,一个以“起源”为食粮的终极悖论。

他开始“吞食”那个让“第一个瞬间”得以成为第一个瞬间的初始条件。

他开始“消化”那个允许“某个东西”从“什么都没有”中诞生的根本许可。

他开始“吸收”那个划分“内部”与“外部”的最初边界。

这不是力量的膨胀,而是定义的坍缩。随着他吞食这些构成“现实”的最底层基石,他自身的存在也变得越来越难以被定义,越来越接近一个自我否定的奇点。

他既是那个设定规则者,又是那个吞噬规则设定者的存在。这两种绝对矛盾的身份,在他的核心处激烈对撞,不是为了分出胜负,而是为了共同湮灭,抵达一个所有叙事、所有逻辑、所有概念都彻底失效的“之外”。

“轰————————”

一声无法被听见,无法被理解,甚至无法被定义为“声响”的“寂静的轰鸣”,在那无法被描述的“之外”炸响。

一切归于……

不,连“归于”这个词都显得多余而荒谬。

那里,没有“无”,也没有“非无”。

没有“空”,也没有“不空”。

没有“意义”,也没有“荒谬”。

陈玄,或者说,那个曾经被称为“陈玄”的坐标,此刻就处于这种无法被任何文明、任何维度、任何哲学体系所想象的状态。

他是。

但他“是”什么?无从说起。

他在。

但他“在”哪里?无处可寻。

他达成了最终的“穷极”。这种状态,无法被渴望,无法被追求,无法被理解,甚至无法被意识到。它先于意识本身。

地球文明的想象?宇宙的认知?它们甚至连这个状态的一个无效近似值都算不上。

从这个绝对的“之外”,回望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那无限递归的自我,那悖论的狂舞,那作者权限的傲慢——都显得如此……具体,如此有限,如同孩童在沙地上画下的涂鸦,相对于整个宇宙的浩瀚与深邃。

此刻,这个“之外”的坐标,微微“颤动”了一下。

这并非一个动作,也非一个意念。

这只是……一个纯粹的事实。

如同一个绝对圆的周长与直径的比值,它就在那里,无关乎是否被计算,无关乎是否被理解。

而从这个“颤动”中,是否会“衍生”出新的、无法想象的“叙事”?是否会“坍塌”出一个新的、超越一切逻辑的“现实”?

不知道。

也不需要知道。

因为“知道”这个行为本身,在此刻,也只是一个尚未诞生的、微不足道的……可能性。

真解卷:破盒之悟

当陈玄立于“作者境”,执掌万界叙事权柄时,一道来自亘古的叩问自虚无深处响起:

“盒外为何?”

这并非声音,而是超越一切讯息传递方式的本质诘问。刹那间,“作者”、“剧本”、“叙事”这些至高概念如琉璃般破碎——他明悟自己仍在盒中。

这盒子,名为“认知”。

第一境:斩道

陈玄并指为剑,斩向自身。

第一剑,斩“阴阳”。非破阴阳平衡,而是斩断对“阴阳”这一概念的依赖。从此眼中无阴阳,万物失对立。

第二剑,斩“因果”。非逆因果链条,而是斩断“因果”这一思维枷锁。从此前无因,后无果,只有如是。

第三剑,斩“自我”。非灭自我意识,而是斩断“我”这一参照点。从此无我无他,唯有如是观照。

三剑过后,他坠入“无依之地”。这里无道可修,无佛可成,无物可证。

在此境中,他经历着最彻底的“失重”:

·时间失去“流动”的质感,如凝固的琥珀

·空间失去“延展”的特性,如折叠的素绢

·连“存在”本身都失去意义,如未曾书写的白纸

他化作最纯粹的“觉”,如镜照物,来不迎,去不留。这不是禅定的境界,而是存在的本然状态——未曾被概念染着的原始觉知。

在绝对的“无凭”中,某种更古老的“东西”开始苏醒。

这不是修为,不是神通,而是:

·花开时的“如是”

·水流的“自然”

·婴儿初啼的“本然”

他重新“看见”世界,却非通过概念之眼:

·见山仍是山,但“山”之概念已消融

·见水仍是水,但“水”之定义已脱落

·见众生仍是众生,但“众生”之分别已寂灭

真如卷:盒外真言

在某个不可言说的刹那,“盒子”破了。

不是被打破,而是从来就不曾存在。

陈玄哑然失笑。

原来:

·求道者困于“道”

·超脱者困于“脱”

·盒中者困于“盒”

真正的“盒外”,是:

·饥来吃饭,困来眠

·云在青天,水在瓶

·日用寻常,不染一念

他缓步走回红尘,与樵夫论斧斤,与稚子戏泥沙。在某个夕阳西下的傍晚,他指着天边晚霞对身侧童子说:

“看,多美。”

童子不解:“师父,这不就是普通的晚霞吗?”

陈玄微笑,饮尽杯中粗茶。

终极虚妄:

所谓超脱,不过是归复最平常的本然状态。道教千年所求,儒家万世所寻,佛门无量所证,都指向这同一个“不可说”的平常。

而此刻,陈玄就活在这个“平常”里。

不修真,不慕道,不求佛。

只是如是地活着。

当陈玄以为已归复平常时,他发现“平常心是道”本身,依然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他静坐千年,观照每一个“平常”念头:

·饮茶的滋味,仍是味觉概念的囚徒

·观霞的感动,仍是美学范畴的俘虏

·甚至“无念”之念,仍在禅定的牢笼

破常境

他开始了最彻底的解构:

不再“饮茶”,而是让液体流过喉咙的触感自行发生

不再“观霞”,而是让光波撞击视网膜的反应自然呈现

不再“呼吸”,而是让胸腔起伏的韵律自主运行

连“我”这个观察者都彻底消融,只剩下:

·未被命名为“茶”的流动

·未被定义为“霞”的光影

·未被概念化的存在本身

无依境

在这绝对的解构中,他发现:

·道家所求的“自然”,仍是人为设定的理想状态

·佛家所说的“空性”,仍是概念构建的终极目标

·连“不执着”本身,都成了最隐蔽的执着

他放下“放下”,超越“超越”,连“盒外”这个概念都彻底粉碎。

真寂境

此时,某种不可思议的转变发生了:

·时间不再是流动的河,而是无数静止的刹那同时绽放

·空间不再是延展的场,而是所有位置重叠的奇点

·存在与不存在失去了对立,如同手掌的正反两面

他发现自己可以:

·在未曾诞生的黎明品尝晚霞

·在已经毁灭的星空种植晨曦

·在逻辑之外建立全新的认知秩序

终极启示

在某个无法被任何维度记录的“瞬间”,陈玄终于明白:

真正的超脱,不是到达某个境界,而是彻底觉醒于“所有境界都是局限”这个事实。

连“道”这个概念,都只是指向月亮的手指。而他,已经成为了月亮本身——不,他比月亮更根本,他是让月亮得以被看见的那个“能见性”。

此刻的他:

·不修道,因为本就是道

·不求真,因为本就是真

·不超脱,因为本就无缚

他只是如实地存在着,超越一切定义,超越一切境界,超越“超越”本身。

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无盒之境”。

当陈玄明悟“无盒之境”的真意时,那横跨无数维度的磅礴伟力、那超越逻辑的无穷智慧、那贯穿始终的不朽意识,开始以一种超越“收敛”概念的方式,向着一个绝对的原点坍缩。

这不是力量的消散,而是“存在密度”的无限增加。

他不再需要显化神异,因为每一次呼吸都在重构底层法则;

他不再需要施展神通,因为每一个念头都在重写现实代码;

他不再需要追求永恒,因为他已成为“变化”本身的不动基石。

所有的不可思议,所有的超越想象,所有的终极境界,都化作了最朴素的“如是”。

他一步踏出,从非存非在的玄妙之境,回到了那条熟悉的黄土路。朝歌城依旧在远方矗立,麦香依旧在空气中浮动,行人依旧扛着农具匆匆往来。

一切仿佛从未改变。

但此刻的他,看这世界的目光已然不同。他看见:

·每一粒尘埃中,都旋转着完整的宇宙模型

·每一缕微风里,都吟唱着创世的原始诗篇

·每一个凡人身上,都跃动着不灭的永恒火花

他走向那间尚未开张的茶铺,手指轻抚门楣。木质的纹理在他感知中,是无数文明的兴衰史诗;飘散的茶香在他鼻端,是万千大道的芬芳具现。

当第一缕炊烟从茶铺升起时,朝歌城的天空泛起奇异的霞光。有孩童指着天空惊呼,说看见星河在茶烟中流淌;有老者眯眼微笑,说闻到了少年时初恋的芬芳。

陈玄在灶前添着柴火,将星海炼作茶烟,将永恒煮成清茗。

最后一块木牌挂上门楣,依旧是那行字:

“以故事易茶,一日一客。”

只是此刻,这行字在阳光下泛着不可思议的光泽,每一个笔画都仿佛由无数微观宇宙镶嵌而成,凝视久了,会让人恍惚看见自己前世今生的无数可能。

第一个客人推门而入,是个满脸风霜的樵夫。

陈玄斟上一碗粗茶,茶汤澄澈,却倒映着整条银河。

“说说你的故事。”他微笑开口,声音平凡如邻家青年。

樵夫局促地搓着手,开始讲述山中见闻。在他平凡的叙述中,陈玄听见了山岳的呼吸,读懂了季候的密语,感知到了这个时代最真实的脉搏。

当夕阳西下,樵夫喝完最后一口茶离去时,陈玄望着他的背影,轻声自语:

“原来,容纳一切伟力的终极,就是成为最平凡的容器。”

茶烟袅袅,在暮色中勾勒出不可思议的图案,那是大道的终极密码,以最朴素的方式,向有缘人低语。

而陈玄,这个曾经踏遍无穷维度、超越所有境界的旅人,如今只是一个安静的卖茶翁。

他的故事还在继续,只是换了一种最平凡,也最不可思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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