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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三界乾坤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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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的秋,是浸在暖香里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潮,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晒透的棉絮上。巷口的老槐树还剩半树叶子,风一吹,“哗啦啦”响,碎光从叶缝里漏下来,落在张婶的胡辣汤摊子上,把铁锅映得发亮。

张婶的摊子支了二十多年,黑铁锅里的汤永远是滚着的,椒香混着骨头汤的醇厚,飘得满巷都是。她总穿着件蓝布围裙,围裙边角磨出了毛边,却洗得发白透亮。这会儿刚辰时,摊子前就围了不少人:挑着菜筐的菜农,背着书包的学童,还有刚下工的脚夫,都捧着粗瓷碗,小口小口地嘬着汤,辣得直吸气,却舍不得放下。

“张婶,再给我加勺辣油!”穿短打的脚夫抹了把嘴,碗底已经见了底。

张婶笑着应“好嘞”,手里的铜勺“叮”一声碰在碗沿上,辣油顺着汤面滑开,瞬间又飘起一层香。她眼尖,看见角落里缩着个穿补丁衣裳的孩子,正盯着别人的碗咽口水,便盛了小半碗汤,还卧了个荷包蛋,递过去:“娃,快喝,凉了就不好喝了。”

孩子怯生生地接过来,小声说“谢谢婶”,捧着碗蹲在槐树下,小口小口地喝,眼睛亮得像星星。

巷中间的李叔修鞋铺,门帘总挂着半幅,能看见里面的木桌。李叔今年六十多了,鬓角全白了,却依旧耳不聋眼不花,手里的锥子穿线又快又准。他孙子小豆子才六岁,总蹲在桌旁,手里攥着个小锤子,学着爷爷的样子敲鞋钉,锤子总敲在自己手上,疼得咧嘴,却还是不肯停。

“爷爷,你看我敲的!”小豆子举着只破布鞋,鞋钉歪歪扭扭地钉在鞋帮上。

李叔放下手里的活,拿起布鞋看了看,笑着摸了摸孙子的头:“不错不错,比爷爷小时候强多了。就是这钉得再正点,不然穿鞋会硌脚。”

小豆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拿起锤子,这次学得格外认真,连巷里传来的胡辣汤香味都没吸引他。

巷尾的朱楼食肆,门总是开得最早。朱成碧站在石磨旁,正往磨盘里添黄豆,素色布裙的裙摆沾了点白浆,她却浑然不觉,只盯着磨盘里缓缓流出的豆浆,嘴里念叨着:“再磨两圈,浆就稠了,陈店家爱喝稠的。”石磨是去年陈玄帮她选的,磨盘纹路深,磨出的豆浆细,她特意在磨盘边缘刻了道浅痕,每次添豆到浅痕处,磨出的浆就刚好是陈玄喜欢的稠度。她真身是自盘古开天便存在的饕餮,活过千年却始终是十三四岁双髻少女的模样,眼角缀着淡淡的红妆,抬手添豆时,袖口滑落露出的皓腕上,系着根陈玄去年送的红绳——说是避邪,其实是他路过布庄时,见这红色衬她,随手买的。

陈玄的茶肆就在朱楼斜对过,黑木招牌上“陈记茶肆”四个字,被岁月磨得泛着温润的光。他坐在柜台后,手里捏着个粗瓷罐,罐里是新腌的金橘,颗颗饱满,裹着层薄糖霜。他没急着摆出来,而是先擦了擦柜台上的茶盏,每个茶盏都擦得锃亮,摆得整整齐齐——其中有只带青花的茶盏,是朱成碧上次送的,说这盏盛桃花茶最香。

帝辛走进茶肆时,身上还带着晨露的湿气。他穿了件半旧的布袍,不像当年的人皇,倒像个寻常的读书人。“先生,今日的豆浆,朱掌柜该磨好了吧?”他笑着走到柜台前,手里还拿着本旧书,是陈玄上次借他的。

陈玄抬头,把腌金橘罐推过去:“刚腌好的,你拿去给朱掌柜,让她配着豆浆吃。”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别说是我给的,就说是你顺手带的。”

帝辛挑了挑眉,接过罐子:“先生还是这么客气。”话虽这么说,却还是小心地抱着罐子,往朱楼走去。路过李叔的修鞋铺时,小豆子举着布鞋喊他:“帝辛叔叔,你看我敲的鞋钉!”

帝辛停下脚步,蹲下来看了看,笑着说:“真棒,比叔叔小时候强多了。以后李爷爷的铺子,就靠你了。”

小豆子笑得眼睛眯成了缝,又低头敲起了鞋钉。

朱楼里,朱成碧刚把豆浆盛好,看见帝辛进来,笑着说:“正想给陈店家送过去呢。”

帝辛把腌金橘罐放在桌上:“这是我家腌的,你配着豆浆吃,解腻。”

朱成碧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甜味瞬间漫开来,她眼睛亮了:“真好吃,谢谢你啊。”说着,她盛了两碗豆浆,递了一碗给帝辛,“快尝尝,今天磨得格外稠,陈店家肯定喜欢。”

帝辛接过碗,喝了一口,醇厚的豆香混着金橘的酸甜,暖得心口发颤。他看着朱成碧忙着把另一碗豆浆装进竹篮——竹篮里垫着的布,是陈玄上次给的粗棉布,她一直没舍得换,忽然觉得,这巷里的人,都在悄悄把彼此的喜好记在心里。

巷里的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过着。张婶的胡辣汤摊子,每天都围着人;李叔的修鞋铺,总有修不完的鞋;朱成碧的豆浆,每天都磨得稠稠的,竹篮里的布永远是那块粗棉布;陈玄的茶肆,总有温好的桃花茶,青花盏总摆在最顺手的位置。偶尔有外乡来的旅人,走进巷里,喝一碗胡辣汤,尝一口豆浆,都会说:“这朝歌的巷弄,比别处暖多了。”

帝辛偶尔会帮着张婶看摊子,帮着李叔递鞋钉,帮着朱成碧磨豆浆——他见过朱成碧对着磨盘上的浅痕发呆,也见过她摩挲腕上的红绳时,嘴角偷偷上扬的模样。陈玄则坐在茶肆里,看着巷里的人来人往,手里的茶盏擦了又擦,偶尔抬头看向朱楼,刚好能看见她添豆的身影,眼神会软上半分。

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只知道陈店家的茶好喝,帝辛小伙子人勤快,朱掌柜的豆浆香,张婶的汤够辣,李叔的活够细——这就是朝歌最寻常的日子,也是最祥和的日子,藏着无人点破的温柔。

只是,这样的祥和,没过多久,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打破了。

那天下午,原本晴朗的天,突然暗了下来,风变得又急又冷,吹得槐树叶“哗哗”作响,像是在哭。张婶的胡辣汤摊子被吹得晃了晃,铁锅差点翻了,她赶紧用石头压住;李叔的修鞋铺门帘被吹飞了,小豆子吓得躲在爷爷怀里;朱成碧刚磨好的豆浆,晃出了半碗,她急得直跺脚,下意识地护住了腕上的红绳,这是陈玄送的,她不想被风吹丢。

巷里的百姓慌了,纷纷往屋里躲。帝辛站在茶肆门口,眉头皱了起来,周身的真人境真意不自觉地凝出淡金光罩,挡住了吹向茶肆的冷风。“先生,这风不对劲。”他转头看向陈玄。

陈玄放下手里的茶盏,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天。天空的颜色越来越暗,西边的天际,隐隐出现了一道裂缝,裂缝里透出刺骨的寒气。“是共工要撞不周山了。”他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帝辛心里一紧:“那怎么办?天要是塌了,百姓会遭殃的!我去拦他!”说着,他就要往外冲。

陈玄伸手按住他:“不用去。天不倾,三界不分,百姓只会更苦。”他顿了顿,抬手对着巷里挥了挥,一道淡淡的光从他指尖飘出,落在巷口的老槐树上。瞬间,整个朝歌巷都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护住了,风停了,寒气也被挡住了,张婶的铁锅稳了,李叔的门帘落回了原位,朱成碧的豆浆也不再晃了,他特意让屏障的光温了些,刚好能护住朱成碧腕上的红绳不被寒气冻着。

百姓们愣了愣,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张婶继续煮着汤,李叔捡起门帘,朱成碧擦了擦磨盘,指尖碰见红绳时,悄悄松了口气。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刚才的冷风突然没了,巷里又暖和了起来。

帝辛看着这一切,眼里满是震撼。他知道先生厉害,却没想到,先生连这样细微的地方都能顾及到。

“看着吧。”陈玄转身回了茶肆,拿起桌上的青花盏,慢慢擦了起来。

西边的天空,裂缝越来越大,漆黑的裂缝里,滚出浓云,带着碎石和寒气,砸在远处的山上,瞬间把山头夷平。共工的身影在裂缝旁显现,青面红发,手里举着半截不周山断柱,嘶吼声传遍天地:“天道不公!仙神欺压我等巫族,我便毁了这天地!”

他的嘶吼声里,满是不甘和愤怒。这些年,他看着仙神在人间抢香火,看着诸侯欺压百姓,看着无数人饿死在街头,却无能为力。如今,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要撞断不周山,让天塌地陷,让仙神和诸侯都尝尝毁灭的滋味。

共工举起断柱,朝着天空裂缝狠狠砸去。“轰隆”一声巨响,整个世界都在震动,东边的平原裂开深沟,洪水从沟里涌出来,淹没了村庄;西边的山地塌陷,岩浆喷薄,烧得草木成灰;南边的森林里,妖魔趁机冲出,对着逃难的百姓嘶吼;北边的雪原上,仙神们忙着抢占地盘,根本不管百姓的死活。

百姓们哭喊声、尖叫声传遍天地,无数人被洪水冲走,被岩浆烧死,被妖魔吞噬。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东边的天空亮起一道金光,比太阳还刺眼。金光里,鸿钧老祖驾着紫霄宫的云辇,身后跟着七圣——老子、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接引道人、准提道人、女娲、伏羲,个个身着法袍,手持法器,神色凝重。

云辇行到天空裂缝前停下,鸿钧老祖抬手一挥,一道金色的法则符文飘出,暂时稳住了裂缝的扩张。他看着下方混乱的天地,眉头皱得很紧:“共工,你可知此举会毁了三界根基?速速退去,我可饶你不死!”

共工狂笑起来,手里的断柱往裂缝里又砸了一下:“鸿钧!你和这群仙神,整天高高在上,视万物为草芥,这天地毁了又如何!”说着,他就要往裂缝里跳,想彻底撞碎天空。

鸿钧老祖脸色一沉,不再多言。他知道,共工已经疯了,多说无益。他抬手对着七圣示意,七圣同时释放仙力,金光汇聚成一张巨大的法网,朝着共工罩去。这张法网,是用七圣的仙力和天地法则编织而成,能封印一切力量。

法网刚碰到共工的身体,就紧紧地裹住了他。共工挣扎着,嘶吼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老子上前一步,手里的扁担对着共工一点,一道白光闪过,共工的身体瞬间被封印,化作一道流光,被扔进了地界深处,那里是即将为妖魔开辟的居所,也是共工的囚笼。

解决完共工,鸿钧老祖转头看向混乱的天地。他能看到,整个世界的法则都在崩解,若是不尽快补救,用不了多久,这方世界就会变成一片混沌。“开始分三界。”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传遍天地。

七圣同时点头,各自拿出本命法宝,准备配合鸿钧老祖构建三界秩序。

鸿钧老祖首先举起手中的太极图。太极图缓缓转动,黑白两色的法则之力从图中扩散开来,像潮水一样漫过天空。他将白色的法则之力往上引,白色光芒越来越亮,渐渐在高空凝聚成一层透明的壁垒。

这层壁垒,是用天界法则构建而成,坚硬无比,能挡住一切外来的冲击。壁垒之上,仙雾缭绕,法则符文不断闪烁,像是在编织一张巨大的网。老子率先踏上壁垒,手里的扁担一挥,一道白光落在壁垒中央,瞬间化作一座宏伟的宫殿——玄都紫府。紫府的屋顶是用琉璃打造的,在仙雾中闪着金光,殿门上方,刻着“玄都”二字,透着股威严。

“此后,此为天界,仙神居之。”老子的声音传遍天界,“凡仙神者,皆可在此开辟道场,然不可私自下凡,违者,天界法则诛之。”

元始天尊紧随其后,手里的玉清琉璃盏对着壁垒东侧一挥,一道青光闪过,化作一座玉虚宫。玉虚宫的柱子是用白玉打造的,殿内摆满了法宝,透着股仙气。他看着下方的天地,冷哼一声:“此前帝辛毁我法器,今日分三界,也算断了他与仙神的纠葛。”

通天教主则在壁垒西侧开辟了碧游宫,宫门前立着四根诛仙柱,透着股凌厉的气息。他对着身后的截教弟子说:“此后,截教弟子皆居于此,尔等需遵天界法则,不可再像从前那般随意下凡。”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在壁垒南侧开辟了极乐世界,金光闪闪,满是祥和之气。女娲则在壁垒北侧开辟了娲皇宫,宫里摆放着当年补天剩下的五彩石,透着股温润的力量。伏羲则在壁垒中央开辟了八卦台,台上刻着八卦符文,能观测天地变化。

仙神们纷纷踏上天界,在壁垒内开辟自己的道场。有的仙神在道场周围种上仙树,有的在门口设下法阵,有的则在殿内修炼。天界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这是仙神的居所,也是他们远离人界的界限。

鸿钧老祖看着构建完成的天界,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抬手对着天界壁垒又布下一层法则:“天界法则,以‘静’为基,仙神不可干预人界之事,不可与妖魔勾结,违者,轻则废除仙力,重则魂飞魄散。”

法则符文深深印在天界壁垒上,闪烁着金光,成了仙神不可逾越的规矩。

处理完天界,鸿钧老祖将太极图中黑色的法则之力往下沉。黑色光芒渗入地下,将塌陷的山地、裂开的深沟都“裹”住,慢慢往下延伸,形成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这个空间,比人界还要广阔,里面漆黑一片,只有岩浆的红光和妖魔的眼睛在闪烁。

“此后,此为地界,妖魔伏之。”鸿钧老祖的声音传遍地下空间,“凡妖魔者,皆居于此,不可私自冲出地界,违者,地界法则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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