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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又是一年春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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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轩拿起拉糕,咬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拉糕的甜香里带着桂花的清,口感软糯,却不粘牙,咽下去后,嘴里还留着点回甘。“好吃!比洋点心好吃多了!”他放下筷子,从帆布包里取了个笔记本,是“商务印书馆”的,纸页上已经写了不少字,“我订半个月的货,每天要二十块桂花拉糕,十块豆沙包,十块栗子糕。您能不能用棉纱布包装?别用洋纸,我咖啡馆里都是国货,不想沾洋货的边。”

朱成碧点头:“没问题。咱们用自己织的棉纱布,包的时候还会垫张棉纸,上面印着‘朝歌膳房’的字,都是国货。每天早上让阿强给您送过去,保证新鲜。”

林文轩付了定金,走的时候还特意多买了块栗子糕:“带回去给我妹妹尝尝,她也喜欢吃中式点心。”朱成碧看着他的背影,帆布包上的“上海珈琲”在阳光下晃着,心里暖烘烘的——原来还有这么多人,跟他们一样,想着国货,想着咱们自己的东西。

十一月的风里突然多了火药味,江安轮运土案的余波还没散,国货展览会倒如期开了张。开幕式那天,礼炮齐鸣,声音震得窗玻璃都在抖。三架飞机从头顶掠过,撒下的传单飘了满街,纸是草纸做的,上面印着“爱用国货,抵制洋货”的红字,还有不少参展商户的广告。朱成碧特意让陈玄做了百斤“国货糕”,用的是荣氏面粉,袋口印着“人钟”的logo;本地的蔗糖,是“永泰糖厂”的,颗粒均匀,甜而不腻;浙江的桂花,是阿福托人从天目山采的,晒得干,香气浓。糕做好后,装在竹篮里,每个竹篮都系着红绸带,上面印着“朝歌膳房·国货点心”。

阿强和阿福推着小推车,把糕送到展览会场。会场在国货路上,搭了不少棚子,每个棚子都挂着“国货”的牌子。有卖珐琅器的,碗、盘、饭盒,都是亮闪闪的,印着“中华造”的字样;有卖国产玻璃的,杯子、瓶子,比洋玻璃厚,却更结实;还有卖棉纱的,荣氏的“人钟”棉纱堆得像小山,不少人在挑拣。

“陈太太,您这糕太抢手了!”没过多久,陆伯鸿先生的管事就亲自来了,手里拿着块木匾,是红木做的,上面刻着“匠心国货”四个大字,还涂了金粉,亮闪闪的,“陆先生尝了两块,说比洋点心还好吃,让我给您送块匾来,谢谢你们支持国货。黄楚九先生也尝了,说比他的龙虎人丹还解腻,还问您能不能给他的药房也送些糕。”

朱成碧接过木匾,指尖划过刻字的纹路,悄悄往匾额四角渡了点灵气——这样挂在大堂,不仅稳固,还能聚些人气。“谢谢陆先生和黄先生的抬爱,”她说,“要是黄先生需要,咱们每天给他送些糕过去,都是新鲜做的,保证是国货食材。”

管事笑着点头:“那我先替黄先生谢谢您了。展览会上还有不少商户想跟您合作,说要订您的糕,放在他们的店里卖。”朱成碧让阿福取了本账本,把想合作的商户名字都记下来,地址、联系方式,写得清清楚楚——她做事向来妥帖,不希望漏掉任何一个支持国货的人。

这年冬天来得早,十一月下旬就下了第一场雪。雪不大,像米粒似的,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就化了。朝歌膳房的生意反倒更旺了,不少客人来吃暖锅,锅里的食材都是国货:豆腐是本地“清美豆腐坊”的,嫩而不碎;粉条是山东“龙口粉厂”的,煮得久也不烂;连涮肉的蘸料都用了国产的酱油,是“恒顺醋厂”的,咸香适中;芝麻酱是“王致和”的,磨得细,调开后没疙瘩。

周先生带着洋行的人来吃暖锅,他穿了件新的棉袍,是用荣氏的棉纱做的,米白色,透着暖和。“现在总办开会都用国货文具,”周先生喝着绍兴花雕,脸颊泛红,“钢笔是‘关勒铭’的,纸是‘商务印书馆’的,连墨水都是‘一得阁’的。总办说,这叫‘实业救国’,吃顿饭也得尽份心,多支持咱们自己的商户。”

陈玄给大家添了些豆腐,笑着说:“咱们这暖锅的锅底,也是用国货食材熬的,有金华火腿、绍兴黄酒,还有本地的生姜,没加半点洋调料。大家放心吃,都是咱们自己的东西。”

除夕前几日,黄金荣的手下阿力来了。他穿件黑色短打,腰间别着枪,枪套是棕色的牛皮,磨得发亮。手里提着两坛绍兴花雕,坛口封着红泥,上面印着“国货”的红印。“黄先生说你们的糕在展览会上露了脸,给咱们上海人长脸,”阿力把酒坛放在案上,声音比平时温和些,“这酒是禁烟委员会张之江先生送的,纯绍兴本地产的花雕,没加半点洋酒,喝着放心。黄先生让我给你们送过来,祝你们新年快乐。”

陈玄接过酒坛,朱成碧已经端来刚做好的蟹粉小笼。小笼包的皮是用荣氏面粉做的,薄得能看见里面的蟹粉;馅是用阿贵从江里捞的蟹,鲜得很;笼布是新换的“人钟”棉纱,透着细孔。“阿力哥,您尝尝,”朱成碧把小笼包放在碟子里,“都是国货食材做的,没沾半点洋货。”

阿力拿起筷子,夹了个小笼包,咬开一个小口,汤汁顺着嘴角流下来,烫得他直咧嘴,却连声夸:“好吃!比洋点心强十倍!你们这手艺,真是绝了。”他吃了三个小笼包,才想起正事:“对了,黄先生说,明年租界要严查洋货走私,你们进货的时候多注意,尽量用国货,免得惹麻烦。要是遇到难处,就去‘荣记’茶馆找我。”

朱成碧点了点头:“谢谢黄先生和阿力哥的提醒,我们会注意的。明年我们还想扩间屋子,专门卖国货点心,让更多人吃到咱们自己的味道。”

守岁那晚,朝歌膳房的灯笼亮了一夜。灯笼是竹篾做的,外面糊着红纸,上面印着“国货香浓”的黑字,是陈玄写的,字体苍劲。朱成碧和陈玄站在露台,看着黄浦江面上的船灯,远处国货路的方向还隐约有鞭炮声,鞭炮是本地“吉祥炮竹厂”的,声音脆,没那么刺耳。陈玄往她手里塞了个暖手炉,是铜制的,上面刻着缠枝莲纹,灵气裹着暖意漫进掌心,暖得很。“明年咱们把膳房西边的屋子扩了,”陈玄的声音在风里飘着,带着点期待,“专门卖国货点心,再请个做珐琅器的师傅,给客人用新饭盒盛卤味——那些珐琅器亮闪闪的,客人看着也喜欢。”

朱成碧望着雪地里“国货香浓”的灯笼影子,笑着点头。风卷着雪沫子飘过,却吹不散膳房里的热气——那是国货食材的香,是市井烟火的暖,更是乱世里,中国人自己的底气。她指尖悄悄往灯笼里渡了点灵气,灯笼的光顿时亮了些,映在雪地上,像朵盛开的花。

“好啊,”朱成碧轻声说,“明年咱们还要多找些国货供应商,把糕饼卖到更多地方去。让大家都知道,咱们中国的东西,一点都不比洋货差。”

陈玄紧紧握着她的手,灵气在两人指尖缠绕,像根看不见的线,把他们连在一起,也把他们和这乱世里的国货情怀,紧紧连在了一起。雪还在下,却没那么冷了。膳房的灯亮着,像黑夜里的星星,照着国货路,也照着他们心里的希望——明年,一定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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