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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校园霸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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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带着最后的暖意,斜斜地照在小学操场的红色跑道上,却照不进篮球架后那个被阴影笼罩的角落。

七岁的陈玄,像一只被逼到墙角的小动物,背脊紧紧抵着冰冷粗糙的墙壁。他的蓝色帆布书包,那个洗得发白、侧面带着外婆用深蓝线细细缝上补丁的书包,此刻正被黑娃像战利品一样拎在手里,肆意地晃荡。

“陈妹子,你这包是祖传的吧?”黑娃咧着嘴,露出一口被糖蛀得发黑的牙齿,他比陈玄壮实整整一圈,像座小铁塔。他身后的四五个男生发出哄笑,如同围着猎物的鬣狗。一个瘦猴似的男生趁机推了陈玄一把,让他踉跄了一下。

陈玄没吭声,只是死死盯着自己的书包,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嫩肉里。外公那句“流猫尿有屁用”在脑子里嗡嗡响,但更强烈的是胃里那种翻江倒海的屈辱和恐惧。他试过告诉妈妈,妈妈只会抱着他叹气;试过告诉之前的老师,老师只说“别理他们”。没人能真正帮他。

“还给我。”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还?”黑娃把脸凑近,一股汗酸味扑面而来,“叫声好听的,比如‘黑娃哥我错了’,我就考虑考虑。”他说着,故意把书包扔在地上,抬起那只脏兮兮的球鞋,狠狠地碾在补丁上,左右拧着。

那补丁是外婆在灯下一针一线缝的,针脚细密结实。陈玄仿佛能听到线头在鞋底摩擦下崩断的声音。

“你放开!”陈玄猛地冲上去,想去抢,却被旁边两个男生死死架住了胳膊,动弹不得。挣扎中,他的胳膊被扭得生疼。

“哟嗬?还敢动手?”黑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抗激怒了,觉得在跟班面前丢了面子,他上前一步,肥胖的手指用力戳着陈玄的额头,“没爹管的野种!就是欠收拾!”

“我不是野种!”陈玄猛地抬头,眼睛瞬间红了,像要滴出血来。爸爸是军人,是穿着绿军装最威武的人,他不是野种!

“不是野种?那你爹呢?死了?不要你们娘俩了?”黑娃骂得更加起劲,言语像淬了毒的刀子。

就在这一刻,老槐树下,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的陈玄,那万古不变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涟漪。他“听”到了童年自己心中某种东西断裂的声音——那是恐惧被极致愤怒压垮的声响。他看到童年自己的瞳孔在收缩,呼吸变得粗重,小小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观察者陈玄的心念:‘临界点了。要么彻底崩溃,沦为永恒的受气包;要么……挣脱枷锁,见点血光。’他的意念,如同无形的手,极其轻微地拨动了童年陈玄视线范围内的“可能性”——让墙角那块不起眼、带着棱角的石头,在昏暗光线下,恰好反射了一丝微光,映入了那被怒火烧灼的眼底。

同时,一股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决断”,如同本能般注入童年陈玄混乱的意识:‘空隙!撞他!捡起来!砸!’

没有思考,只有本能!在黑娃再次伸手推搡的瞬间,童年陈玄发出一声嘶哑的、完全不似孩童的咆哮,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幼狼!他猛地低头,用尽吃奶的力气,朝着黑娃那圆滚滚的肚子狠狠撞去!

“呃啊!”黑娃猝不及防,被撞得一口气没上来,噔噔噔倒退好几步,一屁股坐倒在地,尾椎骨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妈的!反了!给我往死里打!”黑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指着陈玄,气急败坏地怒吼。

跟班们一拥而上。拳头像雨点般落在陈玄的头上、背上、肩膀上,很疼,火辣辣地疼。他抱着头蜷缩起来,在混乱的拳脚缝隙中,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那块石头。

他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手指触碰到石头的冰冷和粗糙,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让他双手牢牢抓住了它!

他刚转过身,黑娃已经骂骂咧咧地冲到了近前,挥拳就要打他的脸。

童年陈玄想也没想,几乎是闭着眼睛,双手抡起那块石头,朝着黑娃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砸了过去!

“砰!”

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

不是砸在头上,而是砸在了黑娃仓皇抬起格挡的左小臂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断了!!”黑娃发出凄厉到变调的惨叫,抱着瞬间肿起老高、呈现可怕紫红色的手臂,倒在地上,杀猪般地翻滚哭嚎起来。额角不知在哪一下磕破了,鲜血混着泥土和眼泪,糊了半张脸,看起来异常骇人。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瞬。

“血!出血了!”

“骨头!肯定断了!”

“陈玄杀人了!”

跟班们吓得面无人色,尖叫着四散退开,看着手持染血石头、喘着粗气、眼睛赤红的陈玄,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陈玄也愣住了,他看着黑娃手臂上那恐怖的肿胀和血迹,看着自己手里那块沾着暗红的石头,胃里一阵翻涌。“哐当”,石头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巨大的后怕和更深的茫然席卷了他。

树下,陈玄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复杂。‘血勇已生。代价,也随之而来了。’

冲突被闻讯赶来的班主任王老师和体育老师强行终止。

王老师看着地上哀嚎打滚的黑娃,尤其是那触目惊心的手臂,脸都吓白了。他狠狠瞪了陈玄一眼,语气急促:“快!送医务室!你!”他指着陈玄,“跟我到办公室!”

教师办公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旧木头的气味。陈玄被勒令站在王老师办公桌前,低着头,衣服被扯得歪歪扭扭,脸上带着新鲜的淤青和擦伤,火辣辣地疼。

王老师坐在椅子上,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也试图找回班主任的威严。他推了推金丝眼镜,沉声开口,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理性”:

“陈玄,说吧,为什么?”他指了指窗外医务室的方向,“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那是铁……是石头!会出人命的你懂不懂?”

陈玄抿着嘴唇,不说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倔强地仰起头,不让它掉下来。

“说话!”王老师加重了语气。

“他们先抢我书包,踩我书包,还……还骂我是野种!”陈玄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和愤怒。

王老师皱了皱眉,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摆出一副分析问题的姿态:“陈玄啊,老师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们为什么总是找你,不找别的同学呢?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是不是平时也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招惹到他们了?怎么就欺负你不欺负别人?”

陈玄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老师那张看似公允的脸。他想大声吼叫,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招惹过他们,想说是他们就是看自己好欺负!但巨大的委屈和一种被彻底否定的无力感,像冰块一样塞住了他的喉咙。

王老师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语气似乎缓和了些,却带着更深的压力:“黑娃的爸爸,是咱们市里有名的企业家,黑总。给学校赞助过不少器材。现在人家儿子在你手上伤成这样,手臂肿得像馒头,头也破了,对方家长能轻易算了吗?老师也很难做啊!”

他话锋一转,提出了“解决方案”:“这样,你呢,先去旁边的小会议室,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把事情经过,尤其是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在哪里,为什么要用石头,写得清清楚楚。只要你态度诚恳,检讨深刻,老师可以考虑……不立刻通知你家长。”

陈玄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丝微弱的希望。不告诉妈妈?他不想让妈妈担心,更不想看到妈妈因为自己而难过、被人指责。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小会议室里很安静,只有日光灯发出轻微的嗡鸣。陈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忍着身上的疼痛,握着笔,一笔一划,歪歪扭扭地开始在纸上写:

“检讨书。今天,我犯了严重的错误。黑娃他们抢我的书包,踩它,还骂我……我很生气,就用石头砸了黑娃的手臂……我知道错了,我不该用石头,应该告诉老师……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他写得很慢,很认真,努力回想“实事求是”,既写了对方的欺负,也写了自己的“错误”。当他终于写完最后一个字,仔细地把纸折好,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时——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

陈玄抬头,瞬间僵住。

妈妈李秀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眼圈通红,显然是哭过,脸上还带着从单位匆忙赶来的焦急和汗水。

“妈……你,你怎么来了?”陈玄的心猛地一沉,像掉进了冰窟窿。王老师明明说……

李秀兰几步冲过来,一把将儿子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哽咽沙哑:“傻孩子!我的傻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妈?!伤到哪里了?啊?让妈看看……”她颤抖着手,轻轻抚摸儿子脸上的淤青,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王老师跟我说……写检讨就不通知家长了……”陈玄的声音低不可闻,带着被欺骗后的茫然和委屈,眼泪也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混着脸上的灰尘,留下两道泥印。

李秀兰闻言,心像被刀割一样。她接到王老师电话时,对方语气严厉急促,只说陈玄闯了大祸,用石头把同学打伤了,伤势严重,让她立刻来学校,根本没提什么写检讨不通知家长!

她紧紧拉着儿子的手,母子俩走回大办公室。王老师看到他们,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立刻又板起脸:“陈玄妈妈,你来了正好。陈玄的检讨书写好了吗?光是写检讨,是远远不够的!对方家长马上就到,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

李秀兰看着王老师这副嘴脸,气得浑身发抖:“王老师!你刚才是不是跟孩子说写检讨就不通知家长了?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儿子脸上的伤你看不见吗?他们那么多人打他一个,我儿子是被逼得没办法才还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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