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余烬星火照前路(1/2)
“终焉之门”前死寂无声。硝烟散尽,尸骸化为尘埃,唯有那扇重新稳固的青铜巨门与澄澈如黑水晶的屏障,无声诉说着方才那场决定世界命运的惊世之战。空气中残留的能量乱流缓缓平复,那令人窒息的“外源”恶意与污秽,已被涤荡一空。
我虚脱般单膝跪地,以酒壶支撑着身体,剧烈喘息。体内力量涓滴不剩,灵魂仿佛被掏空,唯有《源火锻魂章》还在凭借惯性缓缓流转,修复着过度透支带来的裂痕。掌心中,酒壶温热,壶底那融合了“虚无之息”的七彩结晶光芒内敛,仿佛陷入了沉睡。
“林凡!”红隼和琉璃踉跄着冲到我的身边,她们身上的伤势在刚才那神奇的“波”中已然愈合,但精神的疲惫与激战后的虚脱依旧清晰可见。
“我没事……”我沙哑回应,抬起头,望向走来的持剑守墓人及其身后残存的几名守墓人。他们脸上的骨质面具多有破损,露出的敬意。
“年轻的守望者,”持剑守墓人——后来我们得知他名为“苍炬”,是当代守墓人的长老之一——向我郑重颔首,“汝以‘源初之樽’纳万念,调和虚无,挽狂澜于既倒。此界得以存续,汝与同伴,功不可没。”
他的目光扫过红隼空荡的左袖和琉璃紧握的短刀,又落回我身上:“然,‘外源’之患,根植于世界之外。此番虽阻其降临,然其‘引路人’犹在,‘樽’之残党未清,侵蚀未曾根除。真正的战争,或许……才刚刚开始。”
我默默点头。封印“终焉之门”并非终点,而是一个新的起点。墨衡虽死,但“樽”组织盘根错节,其背后那神秘的“引路人”——某个外源领主的化身——依旧潜伏在阴影之中。只要“外源”的威胁存在,和平便是奢望。
“前辈,我们接下来该如何?”红隼沉声问道,独臂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那里原本挂着脉冲手枪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
苍炬长老望向远方晦暗的天空:“‘樽’组织总部所在,吾等已知。其依靠‘心火之种’残力与‘外源’恩赐构建的屏障,经此一役,必然大损。此乃铲除其根基,追查‘引路人’之良机。”他顿了顿,看向我们,“然,尔等伤势未愈,力量枯竭,需时日恢复。吾等亦需重整旗鼓,联络散落各处的守望者遗族。”
他取出一枚刻画着星辰与盾牌徽记的骨片,递给我:“此乃‘守望信标’,持之,可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同源气息,亦可作为信物。待尔等恢复,可凭此前往‘北境哨塔’与吾等汇合。届时,再议征伐‘樽’总部之事。”
我们接过骨片,触手温润,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微弱而纯净的灵能。
“在此之前,”苍炬长老目光扫过满目疮痍的战场,最终落在那扇寂静的“终焉之门”上,“此地需人值守,以防万一。吾会留下部分人手,重建前哨。”
安排妥当,苍炬长老带着部分守墓人,化作道道流光,消失在废墟深处,前去联络其他据点。留下几名守墓人开始清理战场,布设警戒。
我们三人,则被安置在距离“终焉之门”数里外的一处相对完好的地下避难所中。这里曾是旧时代的一处小型基地,设施虽简陋,但足以遮风避雨,提供最基本的休养条件。
接下来的日子,是漫长而安静的恢复期。
我每日大部分时间都在深度冥想中度过,以《源火锻魂章》为根基,引导着体内微弱的【初火·烬】缓缓流转,滋养着干涸的经脉与受损的灵魂。酒壶静静陪伴在侧,壶底结晶的光芒日渐温润,那缕“虚无之息”的印记如同一个沉睡的婴孩,不再带来冰冷死寂,反而与酒壶的“容”之本性达成了某种奇异的平衡。我尝试着再次“酿造”,发现不仅对情绪粒子的掌控更加精微,甚至能隐约引动一丝“星耀之尘”的净化星辉或“冥河真意”的稳固寒意融入酒中,创造出效果更奇特的“灵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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