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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雪域巫觋低语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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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连山的夜,在经历了短暂的窥探风波后,似乎陷入了一种更加令人不安的沉寂。寒风卷着雪沫,敲打着风语寨每一扇紧闭的门窗,发出沙沙的声响,如同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着人心。寨子里,火把的光芒在风中摇曳不定,将巡逻战士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射在雪地上,仿佛跳动的鬼魅。

寨心木屋中,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徐逸风依旧沉睡不醒,脸色苍白得透明,每一次微弱呼吸的间隔都让蔡若兮的心揪紧一分。她坐在床边的矮凳上,用温水浸湿的软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头上并不存在的虚汗,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夏侯大哥,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蔡若兮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夏侯琢刚刚为徐逸风号完脉,脸色比之前更加难看。他走到火塘边,添了块柴,火焰噼啪一声窜高了些,却驱不散他眉宇间的阴霾。

“本源之伤,如同釜底抽薪。”夏侯琢叹了口气,声音里充满了无力感,“‘雪山魂精’已是吊命的极品灵药,但也只是吊命而已。现在只能靠他自己……看他能否点燃那一点残存的生命火种,重新燃起生机。”他看了一眼蔡若兮红肿的眼睛,放缓了语气,“丫头,你去歇会儿吧,这么熬着,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蔡若兮固执地摇头,双手紧紧握住徐逸风冰凉的手:“我不累。我要在这里陪着他,他若是醒了,第一眼就能看到我……”她的话语哽住,后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

赵莽靠在门框上,闻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扯动了胸口的伤,疼得他龇牙咧嘴,却低吼道:“妈的!要是让老子再碰到赫连部那帮龟孙子,老子非把他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王五瞪了他一眼:“省点力气守夜吧!寨子外面还不定藏着什么玩意呢。”他转向巴特尔,“东南边的暗哨再加一个,两人一组,互相照应。那窥探的家伙神出鬼没,绝不能让他再摸进来。”

巴特尔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已经安排了。阿木古郎带着我们最好的两个猎手在外面盯着,有点风吹草动都会发信号。”话虽如此,但他紧握猎弓的手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那半个陌生的脚印,像一根刺,扎在所有知情人的心里。

陈文缩在火塘另一边,抱着膝盖,眼镜片上蒙着一层水汽。他喃喃自语:“如履薄冰……脆弱的平衡……黑影未散……锚点……”徐逸风昏迷前断断续续的警告在他脑海中反复回响,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那是对未知的、庞大阴谋的本能战栗。“这世界……到底还藏着多少我们不知道的可怕东西?”

在这片因外部威胁和内部忧虑而绷紧到极致的氛围中,有一人却显得异常平静,甚至有些格格不入的疏离感——那便是雪狐。

她独自静坐在屋角阴影里,仿佛与周围的焦虑隔绝。一袭白衣,纤尘不染,映着跳动的火光,仿佛雪山之巅最寒冷的那一抹月色。她正仔细地擦拭着一柄形状奇特的弯刀,刀身弧度优雅却带着致命的锋锐,冰蓝色的刀柄上镶嵌着几颗不知名的幽蓝宝石,随着她的动作偶尔折射出冰冷的光泽。她的动作不疾不徐,神情专注,仿佛世间最重要的事莫过于此。

偶尔,她会抬起那双冰蓝色的眼眸,目光淡然地扫过屋内忧心忡忡的众人,那眼神深邃得像千年的冰湖,看不出丝毫情绪。而最终,她的视线总会落向窗外那无尽黑暗的雪山深处,微微侧头,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或聆听着常人所无法感知的、来自群山深处的细微讯息。

时间在沉重的寂静中缓慢流逝。子时过半,寨中的喧嚣渐渐平息,只剩下寒风永无止境的呜咽,像悲伤的妇人在夜哭。

忽然,雪狐停下了擦拭弯刀的动作。她将弯刀无声地归入腰间的皮鞘,站起身,动作轻盈得如同雪豹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声响,甚至没有惊动近在咫尺正打瞌睡的小栓子。

她走到门边,守夜的巴特尔和阿木古郎立刻警觉地看向她。

“我出去一趟。”雪狐的声音极轻,如同雪花落地。

巴特尔目光一凝,眉头皱起:“现在?外面情况不明,太危险了。”他知道雪狐的身手极好,甚至胜过寨子里最好的猎人,但此刻的祁连山黑夜,隐藏着未知的窥探者,实在不是单独行动的好时机。

雪狐的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只是重复道:“我出去一趟。”

阿木古郎脸上掠过一丝敬畏,他似乎比巴特尔更了解雪狐的一些特殊之处,低声问:“要去多久?方向?”

“不会太久。去听听‘山’的声音。”雪狐的回答一如既往地带着某种神秘的意味,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东南,老鹰嘴那边。”——正是傍晚时分发现那神秘窥探者痕迹的方向。

阿木古郎闻言,脸上那丝敬畏更深了,甚至带上了一点担忧:“小心些。雪狐姑娘,那边的‘东西’,晚上一向不太平,老辈人说那里是‘山灵’憩息也是发怒的地方。”

雪狐微微颔首,不再多言。她轻轻推开木门,身形一闪,如同融入了夜色的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与寒风之中。

屋外的寒冷瞬间包裹了她,足以让普通人瞬间冻僵。但雪狐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严寒,她深吸一口冰冷彻骨的空气,冰蓝色的眼眸在黑暗中似乎能捕捉到最微弱的光线。她没有走寨子惯常巡逻或狩猎的路径,而是选择了极其陡峭险峻的路线,身形如同鬼魅,在嶙峋的怪石和深厚的雪层间灵活穿梭,脚步轻得连雪层下最警觉的雪貂也难以察觉。

月光偶尔挣扎着穿透浓密翻滚的流云,洒下清冷惨淡的光辉,短暂地照亮下方如同巨人牙齿般狰狞的冰蚀峡谷和远处巍峨连绵、沉默压境的雪峰。这片区域,弥漫着一种古老而荒凉的气息,就连风语寨最老练的猎人也视之为禁忌之地,非不得已绝不深入。传说这里曾是古老山神发怒时投下的巨石阵,充满了不祥的磁场和沉睡的古老怨念,夜晚常有奇怪的声音和光影,甚至有人声称见过模糊的、非人的身影。

雪狐的目的却异常明确。她对这片常人畏之如虎的区域似乎颇为熟悉,总能精准地避开那些看似平坦实则暗藏杀机的冰缝雪窝,灵巧地绕过那些风声如同冤魂呜咽的嶙峋石林。她的行动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东南方向那片被称为“老鹰嘴”的险峻雪坡深处而去。

最终,她来到一面巨大的、如同镜面般光滑陡峭的冰壁之下。这冰壁高达数十丈,在稀薄的月光下反射着幽蓝莫测的光芒,冰冷、坚硬、沉默,仿佛通往另一个未知世界的门户。四周的风声在这里变得异常古怪,盘旋呼啸,带着一种低语般的质感。

雪狐停下脚步,并没有四处张望戒备,而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如同最虔诚的朝圣者面对神只。她将一只戴着薄皮手套的手轻轻按在冰冷刺骨的冰壁上,另一只手则从怀中取出一个看似陈旧古朴的暗色小皮囊。她解开系绳,从里面极其吝啬地倒出些许磨碎的、散发着奇异清香的不知名植物粉末,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撒在面前未被风吹散的雪地上,形成一个简单而古老的符号——那图案并非风语寨使用的任何标记,线条粗犷扭曲,带着一种原始苍凉的气息,是更为久远的萨满信仰中,用于沟通天地与精魂、进行献祭祈求的秘法符号。

然后,她开始低吟。那是一种极其古老、语调奇异、音节晦涩沉滞的歌谣,并非风语寨的语言,也非中原或草原任何已知的部族方言。歌声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原始的、直击灵魂深处的力量,仿佛并非出自她年轻的喉咙,而是源于这片雪山亘古冰封的记忆深处,是山脉的脉搏与呼吸。这奇异的吟唱在寂静无声的冰谷中低沉地回荡,与盘旋呼啸的风声交织、碰撞,产生一种令人心神不宁的奇异共鸣。

渐渐地,四周的风似乎变了。不再是毫无目的的呼啸肆虐,而是开始围绕着这片冰壁和她缓缓盘旋流动,卷起细密晶莹的雪尘,如同无数无形的精灵在踏着古老的节拍起舞。冰壁的最深处,似乎也传来了回应——那是极其细微的、如同万载冰层正在缓缓断裂又或是某种存在深沉叹息般的“咔嗒”声,若有若无,却直钻耳膜。

雪狐的吟唱没有停止,她的额角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瞬间就被酷寒冻结成一颗颗晶莹的冰晶。她正在进行一场极其危险而耗费心神的沟通,与这片土地沉睡的、或被世人遗忘的古老意识进行交流。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按在冰壁上的手指绷紧。

不知过了多久,那盘旋的风渐渐减弱、平息。冰壁前那用奇异粉末绘制的古老符号上,覆盖的薄雪似乎被某种无形之力悄然拂去,露出了

一个声音,一个极其苍老、干涩、仿佛两块千年寒冰在缓慢摩擦的的声音,毫无征兆地、直接地在雪狐的脑海深处响起,而非通过空气传播:

“……信使……你带来了……外乡人的纷扰……和……古老契约的波动……”

雪狐依旧闭着眼,用意念集中回应,姿态保持着谦卑:“古老的守望者,风雪中的长者,群山沉默的喉舌。并非我愿带来纷扰,而是纷扰已不请自来,撞破了圣地的宁静。龙庭之眼的异动暂平,但污秽之影未散,脆弱的平衡恐难持久。更有陌生的窥视者,踏足了圣洁的雪域。他们携带异乡的尘埃,目的不明,绝非寻常的掠食者。”

那苍老的声音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缓慢地消化信息,又像是在感知更遥远、更深处的东西。冰壁深处的“咔嗒”声轻微地响了几下。

“……赫连……部……”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历经漫长岁月的厌恶与轻蔑,“……鬣狗般的仆从……啃食腐肉的爪牙……他们贪婪……喧闹……却无知……真正的阴影……从未离去……只是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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