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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血经密文·往事尘封(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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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屏住呼吸,如同对待易碎的绝世孤本,小心翼翼地解开丝绢的系扣,将其一层层展开。他的动作缓慢而郑重,仿佛每揭开一层,都在揭开一段被尘封的历史。最终,里面的东西显露出来——那是一卷材质奇特的“书”。它并非寻常的纸质或绢帛,而是一种经过特殊鞣制处理的、极薄而富有韧性的淡褐色皮料,触手微凉光滑,隐隐透着一股淡淡的、似檀非檀、似药非药的奇异气味,这气味古老而神秘。皮卷被缓缓展开,上面的字迹赫然映入眼帘——那并非用墨书写,而是一种暗沉发褐、仿佛早已干涸凝固的血液写就的文字!字迹密密麻麻,笔画古怪扭曲,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邪异之气,其间还夹杂着大量更加难以辨识的、类似蛇形虫迹的奇异符号和一些结构复杂的古梵文字符。这些暗红色的字迹,在摇曳的烛光下,仿佛具有生命般微微蠕动,给人一种极其不祥的阴森之感。

“这……这是血书?不,是血经!”蔡若兮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那暗红的字迹,配合这古寺幽殿、窗外呜咽的山风,让人毛骨悚然,仿佛能听到无数冤魂在字里行间哭泣哀嚎。

夏侯琢好奇心起,下意识地伸出指尖,想沾点唾沫去蹭一下字迹,判断其具体成分和年代,却被陈文猛地一把拦住:“别动!夏侯兄万万不可!”陈文脸色严肃,指着字迹道,“你看这血色,虽历经漫长岁月,却依旧清晰可辨,色泽暗红却未完全褪色,绝非普通血液所能及。定然是用了某种特殊的药液混合处理过,方能防腐千年。但正因如此,难保其中没有掺杂其他蹊跷之物!我隐约能闻到极淡的朱砂、犀角粉的气息……还有几味我闻不出的药材……这东西,邪门得很!小心为上!”

赵莽也凑过来瞅了一眼,只觉得那些弯弯绕绕、如同鬼画符般的字迹让他头晕眼花,胸口一阵发闷,嘟囔道:“这字儿瞅着比阎王爷的生死簿还瘆人,柳七娘留这玩意儿,是能辟邪还是能招鬼啊?光是看着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夏侯琢讪讪地收回手,用袖子擦了擦指尖,耸耸肩道:“辟不辟邪不知道,再看下去,我觉着我快被这阴气冲得中邪了。文兄,你是学问大家,快看看,这上面写的到底是什么天书?总不会是柳七娘记录的五台山野菜图谱吧?”

陈文没有理会他们的调侃,他已经完全被这卷诡异的血经吸引住了。他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镜,几乎将整张脸都贴到了皮卷上,借助从门口透进来的微弱天光和夏侯琢重新点燃的一小截备用蜡烛的光芒,仔细辨认着那些古怪的字符。他的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而微微颤抖:“密文……这是用极其复杂的多重加密密文写成的!主体文字似是古汉语的某种隐秘变体,但加密方式……天哪,竟然融入了《易经》六十四卦的卦象作为基础替代码,每一段文字都可能对应一个或多个卦象序列,需要特定的解码规则才能还原……而且,你们看这些节点,”他指着那些夹杂其间的、如同天书般的古梵文,“这些是关键信息的‘锁’,是第二层加密!必须准确解读这些梵文词汇的特定含义,将其转化为数字或方位指示,才能解开对应段落的卦象密码……这需要对应的密码本,或者……”他看了一眼夏侯琢手中的“璇玑盘”,“极高的卜算推演能力!两者结合,方有可能破解!”

他一边说,一边飞快地从自己那个视若生命的、里面塞满了各种古籍残卷和笔记的书箱里翻出几本边缘早已磨毛、写满密密麻麻批注的笔记,又找出一本砖头厚的《梵语千字文》和一部封面破损的《周易正义》,接着还掏出了一把油光发亮、显然是经常使用的古朴算筹,显然是准备打一场艰苦的文本解读攻坚战。

“需要帮忙计算推演吗?”夏侯琢见状,再次亮出他的“璇玑盘”,“我这宝贝,计算卦象变化、推演方位生克最是拿手,或许能省你不少力气,加快进程。”

陈文如获至宝,连忙接过那闪烁着冷冽金属光泽的“璇玑盘”,眼中放光:“太好了!有此物相助,推演速度必能大增!夏侯兄,你我对坐,你负责根据我指出的卦象序列和梵文密钥提示,快速计算其对应的数字变化和方位生克关系!我来对照梵文典籍和古籍变体进行核心释义!我们双管齐下!”

于是,在这间荒山野岭、破败不堪、阴风阵阵的古寺偏殿内,一幕奇异的景象出现了:一边是赵莽靠着墙壁,忍着伤痛和疲惫,像一尊门神般警惕地注视着门外漆黑的动静,耳朵竖起,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响;另一边,蔡若兮照顾着虚弱调息、脸色苍白的徐逸风,不时为他擦拭额头的冷汗,眼神中充满了忧虑;而中间,陈文和夏侯琢这对临时组成的破译搭档,一人埋首于故纸堆和诡异的皮卷中,口中念念有词,时而奋笔疾书,在草纸上写下艰涩的符号和推测的词汇,另一人则手指飞舞,如同弹奏一件无形的乐器,快速而精准地拨动着“璇玑盘”上那些细小的算珠,发出清脆而富有节奏的“噼啪”声,全神贯注地合作破解这卷充满不祥气息的血经密文。烛火将他们专注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随着火焰的跳动而摇曳不定。

徐逸风虽然闭着眼,努力平复内息,但耳朵却清晰地捕捉着陈文低声念出的每一个破解出的词汇或短语,时而因某个熟悉的名称或隐晦的指向而眉头微动,陷入更深的沉思,脑海中飞速串联着家族残卷中的零星记载。蔡若兮在一旁帮忙整理陈文不断写下的、杂乱无章的草稿纸片,试图理清头绪,但随着破译出的只言片语逐渐增多,一些诸如“惑心”、“影叛”、“嘉靖”、“金刚寺”等词语浮现,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心中的惊骇如同潮水般上涨,一个模糊而可怕的猜想开始在她心中形成。

破解的过程缓慢而艰难,如同在无尽的黑夜迷雾中摸索前行,每一步都可能踏入歧途。时间在寂静与紧张的推算中悄然流逝,窗外的天色似乎更加昏暗,偏殿内只有陈文压抑的低语、夏侯琢拨动算珠的轻响、赵莽偶尔因疼痛而发出的粗重吸气声、以及窗外永不停歇的、如同冤魂呜咽般的山风相伴。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草药味、尘土味,以及一种越来越浓的、来自历史深处的沉重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蜡烛已经烧掉大半,蜡泪堆积如小山,陈文终于长吁一口浊气,抬起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因为长时间的低语和高度紧张而变得沙哑不堪,但其中蕴含的震撼却难以掩饰:“第一段……最前面这部分……大致译出来了……这上面记载的,是……是关于明朝嘉靖年间,一件被称为‘惑心瞳’的邪异之物,被一支秘密队伍护送至此地,由金刚寺(即灵境寺前身)高僧联合一批被称为‘影侍’的神秘护卫进行镇压的往事……其中提到了……徐先生的先祖所在的‘渊府’似乎参与了……还有……当年那场镇压,似乎并不顺利,充满了……波折……”

他的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窗外的风声似乎都小了一些。一段被漫长岁月尘封的、惊心动魄的往事,终于要揭开它神秘面纱的一角。而这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此刻的处境,与他们要面对的敌人“黑影会”,有着千丝万缕、直指根源的联系。更大的谜团,仿佛隐藏在这刚刚破译的文字之后。

(第96章上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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