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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两代人的愧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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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好小白种子的第十天,向日葵花田的露水还带着清晨的凉意。

书葵刚给那株嫩绿的幼苗浇完水,就听见传送阵方向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不同于以往客人的沉重或脆弱,这次的气息里裹着岁月的沧桑,像被风吹旧的蓝布衫,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牵挂。

她抬头望去,只见传送阵的光芒中,缓缓走出一位年迈的老奶奶。

她头发花白得像冬日的落雪,用一根磨得发亮的木簪挽成发髻;身上的蓝布衫洗得发白,袖口缝着整齐的补丁,却透着一股干净的清爽;

背驼得厉害,手里拄着一根老槐树做的拐杖,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褪色的布包,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姑娘,这里……就是能让人歇脚的地方吗?”

老奶奶的声音很轻,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眼神里满是迷茫,却又藏着一丝释然,

“我好像……已经不在人世了。”

书葵连忙上前,小心地扶着老奶奶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过去:

“奶奶,您别害怕,这里是空岛。我叫书葵,是这里的埋种人。您要是愿意,跟我说说您的故事吧?”

toto也从屋里走出来,指尖凝着淡淡的治愈金光,目光落在老奶奶微颤的肩膀上。

两人扶着老奶奶坐在花田旁的石凳上,石凳被阳光晒得暖暖的,刚好驱散了老人身上的凉意。

老奶奶慢慢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泛黄的照片——有她年轻时和丈夫在田埂上的合影,有儿女穿着补丁衣服的黑白照,还有近几年孙子孙女在城里游乐园的拍立得,照片边缘都被摸得起了毛边。

她用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儿女的脸,眼泪不知不觉就掉了下来,砸在照片上,晕开小小的水渍。

“我叫王秀兰,家在山下的王家村。”

老奶奶的声音带着哽咽,像被风吹动的旧弦,

“年轻时候跟老伴儿种庄稼,拉扯着一儿一女长大。后来老伴儿走得早,我一个人把孩子送进城里,想着他们能过好日子,我就放心了。”

去年冬天,她在院子里扫雪时摔了一跤,腿断了不说,还查出了慢性病,眼睛也越来越花,连端碗都要摸索着来。

儿女没办法,只能轮流从城里回来照顾她。可一开始的耐心,很快就被磨成了不耐烦——儿子要赶项目,每次回来都唉声叹气,说“耽误了赚钱”;

女儿要带刚上小学的孩子,喂饭、擦身时总忍不住发脾气,说

“妈你怎么这么不省心”。

有天夜里,她躺在炕上,听见儿子和女儿在堂屋里吵架。

“我每月要还房贷,哪有时间天天回来?”

“我一个人带孩子都快累死了,你就不能多请几天假?”

“要不是她成了累赘,咱们至于这么难吗?”

那些话像冰锥一样扎进心里。她摸出枕头下攒了半年的私房钱——

那是她卖鸡蛋、卖菜攒下的,本来想请个护工,不让儿女为难。

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个麻烦。趁儿女吵得厉害,她摸出柜子里剩下的半瓶农药,拧开瓶盖就灌了下去。

“喝下去的时候,我就想着,终于能解脱了,再也不拖累他们了。”

老奶奶抹了抹眼泪,声音轻得像要飘走,

“可闭眼睛前,我又想起女儿小时候,攥着我的衣角说‘妈我以后给你买糖吃’,想起儿子第一次领工资,给我买了件新棉袄……我还没跟他们说一句‘我不怪你们’,怎么就走了呢?”

书葵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她想起自己曾经被父母忽视的日子,可即便如此,偶尔的温暖还是会在心里留痕。

她轻轻拍着老奶奶的手背:

“奶奶,您没有错,他们只是被生活压得忘了怎么表达爱。”

toto刚要开口,传送阵突然又亮起了光芒——这次的光芒很急促,带着强烈的悲伤,像被雨水打湿的火焰。

光芒散去时,一个穿着米色外套的女人跌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睛红肿得像核桃,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书包,上面印着卡通兔子。

“妈!妈你在哪里?”

女人抬起头,看见石凳上的老奶奶时,突然僵住了,眼泪瞬间决堤,

“妈……真的是你吗?”

老奶奶也愣住了,颤抖着伸出手:

“桂英?你怎么会在这里?孩子呢?”

女人叫李桂英,是老奶奶的女儿。她扑到老奶奶身边,紧紧抱着母亲的胳膊,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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