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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临阵换将风波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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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志军三人被安排在二楼的一个大间。推开门,一股石灰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屋里摆着三张铁架床,铺着雪白的床单,角落里还有个掉了漆的洗脸架,上面的搪瓷盆边缘已经磕出了几处黑痕。

这比咱屯的炕软和多了!刘振钢一屁股坐在床上,弹簧发出的声响。他的络腮胡上还沾着路上吃的饼干渣,随着他说话的动作不断抖动。他好奇地摸了摸床单,布料粗糙但干净,散发着阳光晒过的味道。

金玉珠放下行李,从腰间解下个小皮囊,皮囊上绣着古怪的纹样:我去打探下消息。她狡黠地眨眨眼,银耳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鄂伦春人在哪儿都有朋友。她转身时,靛蓝裙摆旋开,像朵盛开的马兰花。

傍晚时分,金玉珠匆匆回来,脸色凝重。她关上门时,木门发出一声轻响。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纸张边缘已经起了毛边:出大事了,比赛规则改了!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山风穿过林间的沙沙声。

冷志军接过纸,只见上面用蓝墨水写着《全县狩猎大赛新规》,字迹有些洇开:

一、比赛改为五局制:首日比追踪,次日比设伏,第三日比围猎,第四日比耐力,第五日比综合。

二、每局满分二十分,总分一百。

三、猎物必须现场处理,皮毛完整度计入评分。

刘振钢的络腮胡都惊得翘了起来,像只炸毛的猫:这跟公社选拔赛完全不一样啊!他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吓得窗外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了。

金玉珠咬着下唇,饱满的唇瓣上留下一排细小的牙印:最麻烦的是,明天第一局的追踪目标不是标记物,而是...她压低声音,带着山雨欲来的紧迫感,活鹿!

冷志军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胡安娜给的布老虎。猎鹿和猎狐狸完全不同,鹿的听觉和嗅觉都极其敏锐,需要完全不同的技巧。他看了看窗外渐暗的天色,最后一缕夕阳正从西山尖上消失,给远处的山峦镀上金边。

他抓起外套,粗布面料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去找个地方练练手。他从行李中取出准备好的鹿哨,黄铜制成的哨子在暮色中泛着暗哑的光泽。

三人悄悄溜出招待所,沿着一条小路来到城西的小树林。月光如水,将树影投在地上,像一幅流动的水墨画。冷志军将鹿哨放在唇边,轻轻一吹——的声响像极了母鹿的呼唤,在寂静的林中回荡。

学这个干什么?刘振钢不解地问,他的络腮胡上沾着夜露,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金玉珠却眼前一亮,银耳环划出闪亮的弧线:聪明!明天肯定用得上!她从腰间解下自己的骨笛,吹出几声幼鹿的哀鸣,声音惟妙惟肖。

他们一直练到深夜。回招待所时,走廊的灯突然亮了,刺眼的白光让人一时睁不开眼。一个戴眼镜的干部站在那儿,镜片反射着冷光,脸色阴沉得像暴雨前的天空:深更半夜的,去哪儿了?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感冒了。

冷志军刚要解释,金玉珠已经上前一步,银耳环叮当作响:同志,我们女同志找厕所迷路了,多亏他们帮忙。她的表情纯真无邪,长睫毛忽闪忽闪的。

干部将信将疑,目光在三人脸上来回扫视,最后在金玉珠的民族服装上停留片刻,还是摆摆手放行了。

回到房间,冷志军从行李中取出胡安娜给的布老虎,轻轻放在枕边。布偶已经有些旧了,但依然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窗外,西山的轮廓在月光下如同沉睡的巨兽,山脊线的起伏像是它呼吸的节奏。明天,真正的考验就要开始了。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夜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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