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红烛摇曳映花羞(1/2)
新房里的红烛烧得正旺,蜡泪在铜烛台上堆成了小山。胡安娜坐在炕沿上,手指绞着衣角,绣着鸳鸯的红盖头早被挑开了,却仍低着头不敢看人。冷志军蹲在地上给炭盆添火,火星子蹦起来,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
那个...俩人同时开口,又同时住了嘴。窗外传来几声憋笑的动静,接着是的闷响——准是哪个听墙根的从柴火垛上摔下来了。
冷志军摸出个红纸包放在炕桌上:给你的。里头是把黄铜钥匙,新房西屋柜子的,往后...你管钱。
胡安娜眼睛一亮,从袖子里掏出个绣囊:我、我也...绣囊里是把木梳,正是梁上藏的那把,如今缠上了红丝线。
外头突然传来声猫叫,学得不像,倒像被踩了尾巴。灰狼地从门缝钻出去,老狗缺耳朵上的疤红得发亮——这是它发现捣蛋鬼时的反应。紧接着就是一阵鸡飞狗跳,有人着跑远了,月光下树杈上还挂着半截裤衩。
这帮兔崽子...冷志军要去关窗,却被胡安娜拽住了衣角。姑娘的手冰凉,指尖还带着茧子——是常年剥兽皮磨的。
咋这么凉?冷志军握住她的手,突然蹲下身去脱她的绣鞋。胡安娜慌得直缩脚,却被他轻轻捉住脚踝。褪下白布袜,只见脚底板上横着几道裂口,有的还渗着血丝。
冻疮?冷志军眉头拧成了疙瘩,咋不早说?他从樟木箱底翻出个黑陶罐,挖了坨黄澄澄的油脂,獾子油,治这个最灵。
胡安娜脚趾蜷了蜷,却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牢牢托住。油膏带着松木香,在冻疮处化开,热辣辣的疼里又透着股舒坦。烛光下她忽然发现冷志军右手虎口有道疤,像是被什么利齿咬的。
灰狼咬的。冷志军顺着她视线笑了,小时候救它,被当成偷狗的了。说着朝门外努努嘴,老狗正趴在门槛上打哈欠,缺耳朵上的疤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胡安娜突然乐了:它耳朵...也是你救的?
那可不。冷志军手法娴熟地包扎着,为这我爹还揍我一顿,说好猎狗不能破相。他系好布条,突然发现新娘子的脚腕上也有圈疤,你这...
套子勒的。胡安娜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十二岁跟爹打围,让野兔套缠住了...她忽然红了脸,你、你别看...
冷志军却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个红布包:早备好了。展开是双毛绒袜,袜筒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达子香——明显是男人手笔,我娘教的...丑是丑了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