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清虚授道（1/2）

清虚峰，云深不知处。

这里是清虚仙尊平日清修之所，位于清虚峰最深处，灵气氤氲成雾，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恍若世外仙境。然而此刻，端坐于白玉蒲团上的云昭，却无暇欣赏这仙家景致。

她坐在清虚仙尊对面，这位平日里清冷疏离、如高天孤月般的师尊，此刻正静静地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穿她灵魂深处所有的秘密。

墨渊将她送至此处后，便恭敬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师徒二人。

“昭儿，”清虚仙尊率先开口，声音平和，却带着一种直指本源的力量，“你可知，为师为何收你为徒？”

云昭微微一怔，老实回答：“弟子不知。当初收徒大典，弟子资质看似平庸……”

“表象而已。”清虚仙尊打断她，目光落在她那双变得愈发深邃的眸子上，“为师看到的，是你神魂深处的那一点‘不灭灵光’，是迥异于此界法则的坚韧与……可能性。只是未曾想，你这‘可能性’，竟牵扯如此之巨。”

他话锋一转，直接切入核心：“关于上界与牢笼，你所感知到的，基本无误。”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但亲耳从师尊口中得到确认，云昭的心还是猛地一沉。

清虚仙尊袖袍一挥，一道无形的结界将整个云深不知处笼罩，隔绝了内外。“此事，在宗门最高层，并非完全无人知晓。历代宗主与少数太上长老，皆有所猜测，只是苦无确凿证据，更无力改变。上古末期，一场被称为‘绝天地通’的剧变后，飞升之路便彻底断绝，天地灵机亦开始缓慢衰退。有先贤怀疑，并非我等无法飞升，而是……上界关闭了通道，并设下禁制，将此界化为牧场。”

他的语气平淡，却讲述着令人窒息的真相。

“幽冥教，不过是上界某个势力伸下来的一只黑手，负责清理‘不安分’的因素，并收集优质‘资粮’。那万魂血幡，便是他们用来献祭、换取上界赏赐或力量的工具之一。”

云昭忍不住问道：“师尊，上界……为何要如此？”

清虚仙尊眼中闪过一丝冷芒：“具体缘由，已湮灭在历史长河中。或许是为了汲取此界本源延续自身，或许是为了镇压某种威胁，或许……只是单纯的弱肉强食。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现状和未来。”

他看向云昭，目光灼灼：“而你，昭儿，你身负的混沌龙元，尤其是融合了那寂灭重生之意后，或许正是破局的关键之一。”

“混沌之力，乃万物本源，超脱五行，不在常规法则束缚之内。那上界禁制再强，亦有其法则根基。而混沌，可侵蚀、可同化、可……重塑法则。”清虚仙尊缓缓道，“上古龙族，曾是天地的宠儿，其力近乎混沌，故而能在‘绝天地通’后，仍保留部分传承碎片，散落各界。你能得到龙源心核，炼化寂灭龙魂草，并非全然巧合，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云昭恍然，原来自己一路走来的机缘，背后竟牵扯着如此深远的因果。

“请师尊指点，弟子该如何做？”云昭恭敬请教。

清虚仙尊沉吟片刻，道：“你如今虽突破至元婴，混沌龙元初成，但根基尚浅，对混沌之力的运用更是粗陋。当下首要，是稳固境界，深化对混沌的领悟。其次，需寻找更多的上古龙族遗迹或与混沌相关的传承，补全自身。”

他屈指一弹，一点灵光没入云昭眉心。“此为《混沌初解》，乃为师游历上古遗迹时所得残篇，虽不完整，却阐述了混沌衍生、包容、归墟之基本意蕴，与你之道相合，可助你夯实根基，明悟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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