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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善恶,不如以民为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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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缪,你以为我南楚是恶,你姜国的人就一定是善的吗?不然当年你母亲怎么可能会被送来。”

“如果姜国齐心,当年恐怕就是南楚的皇子变成质子。”

“今日,我要颠覆你的认知,给你好好上一课。”

“你还要做什么?”

察觉到他话里的讥讽,姜缪在原地踉跄了几步,紧紧抓住栏杆连连追问,可六皇子除了挂着一丝神秘难懂的笑意,却始终不再开口。

那些刚得到自由的姜国乱民,刚跑几步突然一个个停下脚步。

争锋涌向一处地方。

一个个宫人捧着一筐筐的煮熟冒着热气热汤,放在那些早已饥肠辘辘的姜国百姓面前。

这还没完。

紧接着又抬上十几只烤的冒油的烤全羊,几乎整个草原都是肉香。

那些原本一味想要回到姜国逃命的人,忘了方才的危险,贪婪看着这些肉。

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

“你们这些被抓来的人,既然来了南楚,就留下来。既能免于战乱,能马上吃上肉,还能得到田铺。”

骨节分明的手交叠交握,六皇子矜贵地站在那。

俨然成了救市的菩萨,开口就是丰厚的诱惑,刺激着

可听到表态,这些人拿不准是什么意思,一时间无人敢动。

如果动了,就是叛国罪。

“如果姜国要定我们叛国怎么办?”

六皇子勾唇:“叛国,我不说,南楚的百姓不说,谁知道你们叛国?”

问这话的人眼睛直勾勾盯着姜缪。

姜缪还未开口,六皇子就大笑起来:“她?她能不能回去还两说。而且,你们的念安公主不止流着姜国的血,更是我们南楚的根。”

“咱们的狗皇帝赋税越来越高……”

“我爹娘的地都被收了,屋子也烧了,回去也没地方住……”

“其实打仗,是哪的人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连或者都难.”

议论声此起彼伏,清清楚楚传到台上。

也传进姜缪的耳朵里。

六皇子见差不多了,又叫人抬了几箱子的白银和田铺契约放在这些人面前。

“只要你们现在表现出自己的忠心,以后效忠南楚……让我信服,这些东西能装下多少,就拿多少走。”

突然有个孩子受不了饥肠辘辘的滋味,视线锁定在那冒着热气的食物上吞咽着口水,缓缓上前。

犹豫片刻后,对着姜缪啐了一口。

虽然隔着距离,那啐出的污秽没有沾染上她。

却还是让秦姜缪脸上血色尽失,一瞬间宛如被冰水浇了个彻底,心也凉透,浑身难以控制的颤抖起来。

有了第一个表率,剩下的人照葫芦画瓢边,一个个纷纷效仿,排着队争抢着在六皇子面前示好。

看着那些神色各异的人,有些甚至连眼神都不敢对视,匆匆走完了流程狼吞虎咽地吃着东西的百姓,姜缪缓缓闭上了眼睛。

突然肩膀一疼,不知谁从地上捡起雪团成了冰球,狠狠地砸向她。

然后快速将那锦盒里的白银,地契揽入怀中。

有了带头的,雪球和石头纷纷隔着笼子被砸了进来。

而被砸中的那点痛,快速地扩散到全身,如同坠入冰窖般,蔓延窒息。

秦姜缪挺直了许久的身影,看到那朵小花早就被无数次践踏碾碎成了碎片。

成了地上肮脏的一点黄。

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瘫软地向后倒在了雪地上。

抓着心口剧烈地喘息着。

一道阴影投在她的脸上,六皇子居高临下垂目凝视着她眼眸里只有深沉的深意。

南楚六皇子伸手抓了一把雪,在指尖捻动成了碎雪。

宛如姜缪口中口口声声的民心,只要稍加外力就能溃不成军。

“现下,你可后悔?”

“还维护你口中的姜国么?”

秦姜缪眼眸里的光在一瞬间破灭干净,笑容苍白地沉默了许久后,轻笑道:“你赢了。”

她跟着看守的人转身离开。

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六皇子从一旁的接过弓箭,对准那几个还在数银子的人,拉弓射箭。

鲜红的箭矢接连贯穿了人的心脏。

那些人眼底的难以置信直到倒在地上还死死地抓着银子不肯撒手。

一连过了几日。

送过去什么姜缪都没吃,这几日,六皇子都没在她面前出现过,就像遗忘了她这么个人。

她也没收到宋墨的消息和九字的消息。

就像又回到当初在南楚十六年里被遗忘的模样。

屋里的炭火早早地被断了。

白日里活动开还勉强能忍受,到了午夜,连帐子里都是能结冰的,秦姜缪只能蜷缩起全身将所有能用能盖的都堆在身上勉强入睡一小会。

连衣服和日常用水,都要让她自己动作。

像似南楚皇室的人下定决心打断她这些日子滋养的公主身份,让她快速回落到野种的身份。

刚放下桶,扑通一声,什么东西落在湖水里,将水面溅起几尺高都是将姜缪浇了满头。

擦着眼睛上的手,秦姜缪四下观察一抬头就看到几个南楚打扮的宫女站在高处不怀好意地盯着她,手里还团了几个硕大的冰球。

见她抬头,又当着面砸下一个正好落在姜缪面前。湖水再次溅起,这一次从头到脚都湿透,寒气仿佛长了眼睛的针顺着毛孔一个劲地往皮肉了钻。

冷得她浑身一抖。

“哎,这不是咱们的公主吗?怎么当了公主还要自己动手打水洗衣。不应该穿金缕衣吗?哦,我听说了,这几日给你吃的东西连倒泔水的都不如。也是野种就是野种,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讥笑和诅咒姜缪每日都会听到,早就麻木。

她一开始不懂,不懂这些人明明和她没有交集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大的恶意。

后来明白了,这些人原本就是南楚最低贱从小养的奴藉,受到的也都是白眼奚落,如今有了她这个比南楚奴藉还不如的囚人,还有从前那样的身份地位。

就成了这些人宣泄从前不满的开口。

想到这,秦姜缪无奈地苦笑叹了口气。

拎起木桶就要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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