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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青铜门后的毕业典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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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热得连体育馆顶棚那钢化玻璃穹顶都快被晒化了,光线扭曲得跟透过毛玻璃看裸奔的胖子似的——当然,这比喻有点损,但谁让这鬼天气和我这心情一样,躁得不行。

我,吴邪,浙大建筑系……啊呸,说顺嘴了,是考古系即将光荣毕业的莘莘学子之一,正站在礼堂侧门,跟脑袋上那学士帽的流苏较劲。

这玩意见儿总往我鼻子上蹭,痒得很。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熟悉的味儿——灰尘、旧纸头,还有那么一丝若有若无的、只有我这种常年跟土坷垃打交道的人才能嗅出来的墓土腥气,混在空调吹出的冷风里,别提多提神醒脑了。

我捏着那份皱巴巴的演讲稿,第三页上还蹭着上周去那个野鸡不下蛋的汉代陪葬坑实习时沾上的朱砂,红得刺眼。

正琢磨着待会儿答辩是吹嘘一下这朱砂的考古价值,还是老实承认是不小心蹭上的,裤兜里那台诺基亚老古董突然震得我大腿发麻。

掏出来一看,绿油油的屏幕上显示着胖子发来的加密短信——这加密方式还是我教他的,拼音首字母缩写,他愣是能发得像摩斯密码一样让人费解:

“dbwsldh,xggdpxh。”——翻译成人话就是:“答辩完速来老地方,小哥搞到批新货。”

我嘴角抽了抽,胖子这用词,总是那么充满地下交易的风格。

“新货”?别又是什么从哪个犄角旮旯倒腾出来的“战国奥特曼”或者“西周高压锅”吧?

上次那“商周时期的手电筒”差点没让王盟那小子当成国宝献给国家。

手指头刚摸到按键准备回个“收到”,头顶上突然传来一阵让人牙酸的“嘎吱——哐啷——”声!

那声音,尖锐又沉闷,活像是孙猴子在铁扇公主肚子里练了一套组合拳。

我下意识一仰头,好家伙!

只见那号称能抗八级地震的钢架玻璃穹顶,正跟蜘蛛网似的裂开,细碎的玻璃晶尘簌簌地往下掉,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这场面……咋那么眼熟呢?艹!可不是眼熟嘛!

跟三年前在秦岭那个汉代诸侯王陵里,墓顶塌方时掉下来的星屑雨一模一样!只不过那次掉的是石头渣子,这次是玻璃碴子!

多年下墓锻炼出的保命本能此刻占据了高地,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一个懒驴打滚,精准地窜到了最近的一根承重柱后面。

几乎是同时,“嗖嗖”几声,几片锋利的碎玻璃擦着我耳朵边飞过去,剁在刚才我站的地面上,直接嵌了进去。

礼堂里瞬间炸了锅,惊叫声、哭喊声、桌椅碰撞声响成一片。

烟尘弥漫中,我听见一个清冷得像是长白山巅积雪的女声,不高,却奇异地穿透了所有嘈杂,从起码三十米高的穹顶钢梁上传来:

“第三十四个。”

我眯着眼,逆着光使劲瞅。只见那钢梁上蹲着个人影,一身熟悉的黑色连帽衫,宽大的兜帽被从破口灌进来的风吹得猎猎作响,勾勒出略显纤细却异常挺拔的身形。

等等,这身形……虽然看不清脸,但这打扮,这调调……

还没等我琢磨明白,那人手腕一翻,一道幽蓝色的寒光闪过,一柄奇特的短刀精准地捅进了一个正试图沿着钢梁攀爬的“校工”后颈脊椎位置。

那“校工”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就软了下去,脸上戴着的战术目镜碎裂开来,镜片反射出的光晃过我的眼,瞬间映出我那张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的懵逼脸。

“我擦嘞!什么情况?拍电影吗?特效挺逼真啊!”我忍不住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噗——”的一声,礼堂的中央空调通风口跟吃了坏东西似的,猛地喷出大股大股墨绿色的浓雾,那味道……嚯!直冲天灵盖!

像是夏天放了半个月的臭鸡蛋拌着腐烂的猪肉,又腥又臊,差点没把我昨天吃的红烧肉给勾出来。

“妈的!是尸蟞!汪家养的那群小可爱!”我瞬间彻底清醒了,这味儿太正宗了,绝对是那帮见不得光的孙子搞的鬼!

果然,密密麻麻指甲盖大小的黑褐色尸蟞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通风口涌出来,窸窸窣窣地爬得到处都是。

前排一位老教授吓得“嗷”一嗓子,他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秀发”突然自己蠕动了起来,然后整顶“假发”腾空而起——那哪是假发啊!

分明是一个用薄薄人皮缝制的、还在微微搏动的尸蟞巢穴!无数小尸蟞正从里面钻出来!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汪家人也太不讲究了!企业文化就是恶心人是吧?

“蹲下!”又是一声冷喝,破空声裹挟着一股雪山上独有的寒意袭来。

想都没想,我立马抱头蹲防,姿势标准得可以去教新兵蛋子。

只听“叮叮叮”三声脆响,三枚布满铜绿的青铜钱币擦着我的裤脚边,精准地钉进了我面前的大理石地砖里,摆成了一个歪歪扭扭、似乎还缺了点什么图案的阵法。

那些汹涌而来的尸蟞群一碰到这阵法边缘,就像撞上了无形的墙壁,焦躁地打着转,发出“咔嚓咔嚓”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愣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趁这功夫,那个黑色身影已经从钢梁上轻盈跃下,稳稳落在主席台上,就落在那个写着“校长专用”的麦克风旁边。

她手中那柄幽蓝短刀(现在我看清了,刀身上似乎刻满了细密的符文)舞动起来,快得只剩下一片残影,织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刀网,把几个试图突破阵法靠近我的尸蟞巢穴绞成了散发着恶臭的黑色粉末。

尘埃稍落,我终于看清了她的正脸。

约莫二十七八的年纪,脸色白皙得近乎透明,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冽,像是一尊被雪山冰泉浸透了的玉雕。

眉骨处有一道旧疤,一路延伸至耳后,非但没破相,反而给她平添了几分煞气和……怎么说呢,一种经历过故事的沧桑感。

最让我心头狂震的是她那双眼睛,黑得像最深的海沟,看不到底,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但最最让我确定她身份的,是她露出的右手指节——那是一种极其独特的、微微变形且布满厚茧的痕迹。

我太熟悉了!我爷爷的笔记插图里详细描绘过,这是发丘中郎将世代相传的绝技,双指探洞练到极致才会留下的烙印!

这姑娘……不对,这位姐,是自己人!而且还是顶厉害的那种!

她甩出一截特制的、浸过药水的缠尸绳,利落地将一个扑向讲台的尸蟞巢捆成了端午节的粽子,然后扭头看向我,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却抛出了一颗重磅炸弹:

“吴邪。”

“啊?在!女侠有何指教?”我下意识立正站好,差点敬个礼。

“毕业论文第七页的拓片有误。”

我:“???”

啥玩意儿?拓片?我论文第七页……我靠!那页我确实夹了张私货,是张来历不明、线条古怪的青铜门拓片,当时觉得挺酷就顺手塞进去充数了,结果被我导师红笔批注“臆造品,缺乏考古依据”。

这姐们儿怎么知道的?还特意挑这时候指出我的学术不端??

我愣在原地,cpU都快干烧了。那边,一个刚才还在嗷嗷叫的“校工”突然撕破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锁骨处一个狰狞的凤凰纹身。

为首的那个狞笑着举起一片锈迹斑斑的青铜铃片,对着黑衣女子吼道:“张家最后的守门人,居然是个娘——”

“们”字还没出口,寒光一闪。

真的,就只是一闪。

我甚至没看清她是怎么出刀的,只觉得一阵风掠过,那家伙的头颅就在一阵诡异的、断断续续的青铜铃片声中,咕噜噜地滚下了讲台,脸上还保持着那副嘲讽的表情。

黑衣女子的黑金古刀(这刀我认得!绝对是真货!)已经插回了背后的刀鞘,只剩一小截刀柄露在外面。她淡淡地瞥了那无头尸体一眼,吐出两个字:

“话多。”

干净利落,人狠话不多。

我:“……”

姐,您说得对!确实话多死得快!这教学案例太生动了!

然而,就在这极度混乱和血腥的时刻,我的脑袋突然像是被雷劈了的墓室,轰隆隆地塌方了!无数碎片化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我想起了大三那年去巴丹吉林沙漠实习,意外掉进去的那个快被风沙埋了的西周墓。墓室里壁画上画着一个麒麟踏火图,旁边有个戴兜帽的守门人侧影……那线条,那感觉,跟眼前这位姐重合了!

还有去年在福建捣鼓那个宋代土楼下的秘洞,发现的那卷破破烂烂的帛书,上面用鸟篆文写着什么“张氏女携天授玄铁,护气运之子于十二门”……当时以为是古人中二病发作写的玄幻小说,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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