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药渣线索与二哈立功（2/2）

李玄真和王铁柱不敢跟得太近，远远坠在后面，借着稀疏的树木和半人高的荒草遮掩身形。二哈则始终保持着有效的追踪距离，它追踪的不仅仅是视觉目标，更是空气中那缕越来越淡、却始终未曾断绝的独特药渣气味。它甚至能分辨出药渣中几味蕴含微弱灵气的药材残留气息，这成了它最可靠的导航。

穿过一片稀疏的竹林，眼前豁然开朗，却又显得异常荒凉。这是一片位于外门后山山坳里的区域，地势相对平缓，但显然荒废已久。杂草疯长，几乎没过膝盖，一些残破的石制基座和腐朽的木桩半埋在荒草中，隐约勾勒出曾经规整的田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腐草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陈旧药味——这里曾经是一片药田，不知因何原因被废弃了。

那个丹房杂役走到这片废弃药田的边缘，随意地将瓦罐里的药渣倾倒在一处杂草稀疏的土沟里，然后拍了拍手，端着空瓦罐转身离去，丝毫没有多看一眼这片荒芜之地。

“柱子，就是这了！”李玄真压低声音，拉着王铁柱躲在一块半人高的风化岩石后面，目光扫过这片荒凉的废田，“张扒皮喝剩的垃圾，都倒这儿了。”

“这…这破地方能有啥？”王铁柱看着满眼的荒草和残垣，一脸茫然，“除了草就是烂木头。”

“嘘！”李玄真示意他噤声，目光紧紧锁定在二哈身上。

此刻的二哈，并未像往常发现食物般直接扑向那堆刚倒下的、气味最浓郁的新鲜药渣。它在药渣堆旁低头嗅了嗅，喉咙里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哼，随即抬起头，鼻尖在空气中快速翕动，仿佛在捕捉着什么更隐秘、更让它兴奋的气息！

它没有停留，而是迈开步子，径直朝着废弃药田的深处走去！它的步伐不再轻快隐蔽，反而显得有些急促，尾巴微微翘起，但并未大幅度摇晃，显示出一种高度集中却又带着强烈期待的探索状态。它走走停停，不时低头在茂密的草丛里、或是在某些裸露的、颜色略深的泥土上仔细嗅闻，琥珀色的眼睛越来越亮。

李玄真和王铁柱屏住呼吸，远远跟在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二哈的表现太反常了！它到底发现了什么？

终于，二哈在一片看似平平无奇、杂草稍显稀疏的土坡前停了下来。这里的泥土颜色似乎比其他地方更深一些，带着一种潮湿的油亮感。它先是绕着这片区域小跑了一圈，鼻尖几乎贴着地面，喉咙里发出“呼噜噜”的声响，像是在进行最后的确认。

接着，它猛地抬起头，朝着那片土坡的中心位置，发出几声短促而兴奋的低吠！“汪！汪汪！”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发现宝藏般的激动！它甚至抬起前爪，在那片松软湿润的泥土上刨了两下，留下几道浅浅的爪痕，然后扭过头，对着李玄真和王铁柱藏身的方向，疯狂地摇起了尾巴，意念如同潮水般汹涌传来：“主人！这里！好东西！香！很香！”

李玄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王铁柱也紧随其后。两人蹲在二哈指示的地方，李玄真伸手抓起一把泥土，入手微凉、湿润，带着一股比周围更浓郁的、混合着陈旧草药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土腥气的特殊气味。他仔细感受，体内微弱的灵气似乎被这土壤中蕴含的某种气息引动，轻轻波动了一下！

“有门儿！”李玄真眼中精光爆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能让开启灵智、对灵气异常敏感的二哈如此兴奋，这底下绝对埋着不寻常的东西！联想到此地曾是药田，难道是某位前辈偷偷埋藏的灵药？或者…是废弃时遗漏的宝贝？甚至…是像废丹房那样的“垃圾宝藏”？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扫视四周荒凉破败的景象，确认无人跟踪或窥探，然后用力一拍王铁柱的肩膀，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决断：“柱子！收工！回去带上咱们的破锄头！今晚…月黑风高…挖宝去！”二哈也兴奋地围着两人打转，尾巴摇成了风车，意念还在不断刷屏：“挖！快挖！香香的！”

弹幕在李玄真脑海中无声滚动：“张扒皮…你喝剩的垃圾，给老子指了条明路！二哈，好兄弟，立大功了！”夜幕下的废弃药田，即将迎来两位不速之客和一条寻宝灵犬。那松软泥土之下，究竟藏着什么？是福是祸？唯有锄头落下才能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