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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玉藏匿,乞丐套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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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李玄真摸了摸二哈的脑袋,然后解下了它脖子上那个看起来同样破旧、用某种不知名兽皮缝制的项圈。

这项圈是王铁柱的手艺,用料结实,内侧有一个很小的、几乎看不出来的夹层,原本是用来塞点小零碎或者驱虫草药的。

李玄真小心翼翼地扒开夹层,将那个油布疙瘩严丝合缝地塞了进去,然后仔细地将夹层边缘的皮子按紧、抚平。做完这一切,他才将项圈重新给二哈戴上,调整好松紧。

“二哈,记住了,这东西,死也不能丢!也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明白吗?”李玄真盯着二哈的眼睛,无比严肃地说道。

二哈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郑重,歪了歪头,然后用鼻子蹭了蹭项圈的位置,低低地“呜”了一声,像是在保证。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李玄真看着二哈脖子上那个不起眼的破项圈,心中稍定。谁会想到,价值连城、引得全城追杀的“陨仙秘钥”,会被藏在一只看似普通的土狗项圈夹层里?

解决了最核心的问题,接下来就是改头换面了。

“铁柱!东西准备好了吗?”李玄真对着胡同口的方向低声喊道。虽然王铁柱已经离开去执行诱饵任务,但伪装所需的“道具”,他早已提前准备好,放在了这个汇合点的角落里。

李玄真走到角落,掀开一块破油布,套散发着酸馊和尘土气息的破烂衣裳,补丁摞补丁,颜色灰败,几乎看不出原色。另一个布包里,则是一小罐黑乎乎的锅底灰,一包粘稠的黄泥巴,还有一小瓶气味刺鼻的、用烂菜叶和某种草药混合发酵的“乞丐专用”臭汁。

“铁柱这准备工作…真是越来越专业了。”李玄真嘴角抽了抽,认命地拿起那套小一号的乞丐装。入手粗糙,布料硬得像砂纸,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

他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原本那身还算干净利落的布衣,换上了这套乞丐装。衣服又宽又大,极不合身,袖口和裤腿都长出一截,需要挽起来。穿上后,一股混合着汗臭、霉味和不知名污垢的气息直冲鼻腔。

“呕…”李玄真强忍着不适,开始进行易容大业。

他挖了一大块黑乎乎的锅底灰,毫不犹豫地往脸上、脖子上、手臂上所有裸露的皮肤上抹去。锅底灰带着炭火的焦味,抹在皮肤上又腻又涩。他一边抹,一边回忆着王铁柱教他的“秘诀”:“狗蛋哥,抹匀点!特别是眼角、嘴角这些地方,要抹深点,显得沧桑!还有头发!鬓角也要抹!”

很快,他原本还算清秀的脸庞就变得乌漆嘛黑,只剩下眼白和牙齿还透着点白。接着,他又抓起黄泥巴,在锅底灰的基础上,在颧骨、额头等突出部位,以及衣服的破口边缘,仔细地涂抹、揉搓,制造出长期风餐露宿、泥里打滚的污垢效果。最后,他拿起那瓶“乞丐专用”臭汁,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自己衣领、袖口等位置滴了几滴。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腐烂垃圾混合着劣质香料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完美!”李玄真看着自己乌黑油腻、散发着“地道”乞丐气息的双手,满意地点点头。

轮到二哈了。

“二哈,委屈你了。”李玄真拿起那个破麻袋。二哈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警惕地后退一步,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呜”声。

“听话!这是为了逃命!”李玄真不由分说,一把抓住想要逃跑的二哈,将它整个塞进了那个同样散发着霉味的破麻袋里,只留下一个狗鼻子露在外面透气。

“嗷呜!嗷呜!”二哈在麻袋里剧烈挣扎,四条腿乱蹬,表达着强烈的不满和抗议。它堂堂灵犬,居然要被装进这种臭烘烘的袋子里?

“忍忍!忍忍就过去了!”李玄真拍打着麻袋安抚,然后将袋口扎紧,只留一个供鼻子呼吸的小缝。

做完这一切,李玄真才看向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的王铁柱——的“替身”。当然,这个“王铁柱”是李玄真自己。他拿起另一套更大号的乞丐装换上,同样用锅底灰和黄泥巴将自己抹得面目全非,体型也伪装得更接近王铁柱的魁梧(主要是衣服里塞了些破布填充)。

最后,他走到胡同深处一个积着浑浊雨水的小水洼前,借着水面倒影,审视着自己和王铁柱(伪)以及麻袋二哈的“全新形象”。

水洼里,倒映出两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酸臭和泥土气息的乞丐。一个高大些(塞了破布),一个矮小些(李玄真本尊),都黑得只能看见眼白和牙齿。旁边还有一个不断蠕动的破麻袋,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狗鼻子。

“噗…”李玄真看着水洼里那三个“难民”,差点笑出声。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王铁柱那憨厚的腔调,对着水洼里的倒影说道:“铁柱啊,你这手艺…不去戏班子唱个花脸,真是屈才了!”

水洼里那个“高大乞丐”的倒影自然毫无反应。

李玄真又转向自己(矮小乞丐)的倒影,咧开嘴,露出一口在黑脸上显得格外白的牙齿,用原本的声音自嘲道:“帅!真他娘的帅!帅得惊动城主府!帅得能让追兵退避三舍!这造型,绝了!”

麻袋里的二哈似乎听懂了主人的吐槽,不满地“嗷呜”了一声,在麻袋里拱了拱,表示抗议。

“好了,别抱怨了。”李玄真拍了拍麻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虽然被锅底灰掩盖,“铁柱那边应该已经闹出动静了,商队出城也吸引了大部分火力…现在,该我们趁乱溜了!”

他最后看了一眼水洼中那三个狼狈不堪的身影,深吸一口气(然后被自己身上的混合气味呛得咳嗽了一声),拉起旁边那个伪装成王铁柱的破布填充人偶(里面其实空无一人,只是用树枝撑着衣服),另一只手拎起装着二哈的麻袋,低着头,弯着腰,以一种标准的、落魄潦倒的乞丐姿态,蹒跚着走出了死胡同,融入了黑水城混乱街道上那些惊慌失措、同样狼狈的底层人群中。

真正的逃亡,才刚刚开始。而他们身上最值钱的秘密,此刻正安静地藏在土狗项圈那油腻的夹层里,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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