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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金簪记:绣榻藏锋,巧破连环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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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总带着三分缠绵,淅淅沥沥打在琉璃瓦上,溅起细碎的银花。沈清辞临窗坐着,指尖拈着枚刚剥好的荔枝,水晶般的果肉映着她眼底的笑意,倒比窗外的雨景更添几分灵动。

“小姐,您都对着这荔枝笑半个时辰了。”春桃捧着新晒好的茉莉干,见自家小姐嘴角的弧度就没下来过,忍不住打趣,“莫不是想起昨日庆安堂那出好戏了?”

沈清辞咬下荔枝,清甜的汁水漫过舌尖,她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促狭:“不然呢?难不成是看雨看痴了?”

昨日庆安堂那场闹剧,如今想起来仍觉酣畅。三夫人王氏拿着支沾了墨的狼毫闯进来,哭天抢地说四姑娘沈清瑶偷了她陪嫁的金簪,还拿狼毫当证物,说簪子定是被这丫头藏进了笔墨里。结果沈清辞只轻飘飘一句“三伯母的金簪若是藏在墨锭里,怕不是要变成黑炭头”,就让王氏的哭诉卡了壳。

更妙的是,最后还是管家媳妇在三夫人自己的妆匣夹层里找到了那支金簪——原是她前几日试新衣裳时摘下来随手塞的,转头就忘了。王氏当场臊得满脸通红,连带着被她拎来作证的沈清瑶都落了个“无故受冤”的名头,反倒是沈清辞,因一句解围的玩笑话,得了老太太几句“通透机灵”的夸赞。

“说起来,三夫人那金簪也真是奇了,好好的怎么会跑到妆匣夹层里去?”春桃往茶盏里撒了把茉莉,热气袅袅升起,“奴婢总觉得,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沈清辞指尖转着荔枝核,眸光微闪。她何尝不觉得蹊跷?王氏虽不算精明,却也不是丢三落四的性子,何况那支金簪是她娘家陪嫁里最体面的一件,平日里宝贝得紧,怎会随便塞在夹层里?

正思忖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小丫鬟怯生生的通报:“四姑娘来了。”

沈清辞挑眉,放下荔枝核:“让她进来。”

沈清瑶穿着身月白色的襦裙,手里攥着块绣帕,眼圈红红的,进门就福了福身,声音带着哭腔:“三姐姐。”

“这是怎么了?”沈清辞示意春桃搬个绣墩,“昨日在老太太跟前受了委屈,今日还没缓过来?”

沈清瑶坐下,帕子在指尖绞得不成样子,抽噎着说:“不是……是……是女儿房里,也丢了东西。”

“哦?丢了什么?”沈清辞端起茶盏,氤氲的水汽模糊了她眼底的神色。

“是……是母亲留给我的一支玉簪,虽说不算名贵,却是女儿唯一的念想了。”沈清瑶说着,眼泪掉得更凶,“昨日从庆安堂回来,我就发现妆奁里的玉簪不见了,翻遍了屋子都没找到……”

春桃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四姑娘别急,会不会是随手放在哪里忘了?就像三夫人那样?”

“不会的!”沈清瑶立刻摇头,语气急切,“那玉簪我日日戴在头上,昨日从庆安堂回来就摘下来放在妆奁最上面,绝不可能忘!”

沈清辞放下茶盏,目光落在沈清瑶微微颤抖的肩膀上。这丫头一向怯懦,往日里被王氏拿捏得死死的,今日竟有胆子跑来找自己说丢了东西?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你怀疑是谁拿了?”沈清辞开门见山。

沈清瑶咬着唇,半晌才低声道:“昨日从庆安堂回来,我路上遇见了……遇见了五妹妹,她还夸我的玉簪好看,问我能不能借她戴几日,我没舍得……”

五姑娘沈清珞,是二夫人李氏所出,性子骄纵,平日里最是眼高于顶,见了沈清瑶这庶出的妹妹,向来是懒得搭理的,怎么会突然夸她的玉簪?

沈清辞心里有了计较,面上却不动声色:“光凭这个,可不能断定是五妹妹拿的。”

“可……可除了她,我实在想不出别人了。”沈清瑶急得快哭了,“三姐姐,那是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找找?”

看着沈清瑶泪眼婆娑的样子,沈清辞忽然想起刚穿来时,这具身体原主也是这般怯懦无助。她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敲了敲,缓声道:“你先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事我帮你查查,不过……”

她话锋一转,眼尾带了点狡黠:“若是查出来,你可得答应我一件事。”

沈清瑶连忙点头:“别说一件,十件我都答应!”

待沈清瑶走后,春桃忍不住问:“小姐,您真要去查?万一是四姑娘自己弄错了,或是故意……”

“故意什么?”沈清辞笑了笑,“故意引我去招惹二房?她还没这个胆子。不过这事,倒真有可能和二房有关。”

她起身走到妆台前,拿起一面菱花镜,镜中映出的面容明眸皓齿,带着几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静:“昨日三伯母丢金簪,今日四妹妹丢玉簪,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春桃恍然:“您是说,这两回事是连着的?”

“多半是。”沈清辞放下镜子,“三伯母的金簪找回来了,却让她在老太太跟前丢了脸面;四妹妹的玉簪若是找不回来,或是找回来的地方不对,倒霉的是谁?”

春桃想了想:“是四姑娘?可偷东西的是五姑娘啊……”

“傻丫头。”沈清辞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五姑娘是二夫人的心头肉,真要是被人抓住把柄,二夫人能善罢甘休?到时候少不得要找个人来顶罪,你说谁最合适?”

春桃这才反应过来,惊得瞪圆了眼睛:“四姑娘?!”

“正是。”沈清辞走到窗边,望着院外被雨水打湿的芭蕉叶,“四妹妹性子软,又没娘撑腰,真要是被赖上,怕是有口难言。到时候二夫人再在老太太面前哭一哭,说五姑娘年纪小不懂事,是被四姑娘教唆着拿东西,最后吃亏的还是四妹妹。”

“那……那二夫人也太狠了!”春桃气得跺脚,“就为了让三夫人丢脸,连四姑娘都要算计?”

“或许不止是为了三夫人。”沈清辞眸光微沉,“这侯府里,谁不盯着老太太手里的那点权柄?三夫人掌管中馈这些年,眼红的人可不少。”

她转过身,拍了拍春桃的手:“去,把小厨房刚腌好的那坛梅子露取来,咱们去给二夫人请安。”

春桃一愣:“现在去?二夫人要是知道咱们是为了四姑娘的玉簪去的,会不会……”

“她不知道。”沈清辞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咱们是去送梅子露的,顺便……看看五妹妹在不在。”

二夫人李氏的汀兰院布置得极雅致,一水的苏式家具,窗台上摆着几盆兰草,幽幽地散发着香气。李氏正歪在软榻上翻话本,见沈清辞来了,连忙放下书,脸上堆起笑:“这雨天的,三丫头怎么过来了?”

“想着二伯母许是闷得慌,小厨房新腌了梅子露,带点过来给您解腻。”沈清辞让春桃把坛子递过去,目光不动声色地扫过屋内,没看见沈清珞的影子。

“你有心了。”李氏让丫鬟接过坛子,又拉着沈清辞的手坐下,“前几日老太太还夸你呢,说你比你那两个姐姐都通透。”

“老太太谬赞了。”沈清辞笑着应道,眼角的余光瞥见屏风后闪过一抹粉色的衣角,“对了,五妹妹呢?往日里这个时辰,她不是总在您跟前撒娇吗?”

李氏脸上的笑僵了一下,随即道:“珞儿这几日贪凉,染了点风寒,在房里歇着呢。”

“哦?那可要好好养着。”沈清辞故作关切,“说起来,昨日我见四妹妹戴了支玉簪,成色虽一般,样式却别致得很,听说是她母亲留下的念想。今日她来找我,说玉簪丢了,急得直哭呢。”

李氏端茶的手顿了顿,语气平淡:“丢了东西是该着急,让她仔细找找便是。”

“可不是嘛。”沈清辞话锋一转,忽然提高了声音,“不过四妹妹说,昨日最后见她戴那玉簪的,是五妹妹呢。五妹妹还说想借去戴几日,四妹妹没舍得……”

话音刚落,屏风后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李氏脸色微变,厉声朝屏风后喊道:“珞儿!你在里面做什么?”

屏风后半天没动静,沈清辞却笑了,慢悠悠地说:“五妹妹若是在里面,不妨出来说句话?说不定你知道那玉簪在哪儿呢。”

又过了片刻,沈清珞才磨磨蹭蹭地从屏风后走出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手里还攥着块半湿的帕子。

“见过三姐姐。”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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