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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琉璃盏碎惊夜宴,巧舌剑指伪善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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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总带着三分醉意,卷着庭院里晚樱的落蕊,轻飘飘地扑在永宁侯府正厅的雕花窗棂上。厅内烛火如昼,十二盏琉璃灯悬在梁上,将满座宾客的衣袂照得流光溢彩——今日是老夫人六十大寿,京中稍有头脸的勋贵世家,几乎都捧着贺礼踏破了侯府的门槛。

沈微婉端坐在西侧首座,指尖漫不经心地划着青瓷茶盏的边缘。她身上穿的是新制的烟霞色蹙金绣海棠襦裙,领口袖边滚着一圈银线,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肤色愈发像上好的羊脂玉。只是这副端庄娴雅的模样下,她心里正疯狂吐槽:这古代寿宴也太磨人了,从辰时坐到申时,光听各位夫人小姐夸老夫人“福如东海”,她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要是能偷偷摸出包瓜子磕,才算不负这大好春光。

“婉丫头,发什么呆呢?”老夫人被身旁的镇国公夫人逗得笑出了满脸皱纹,转头看见自家孙女魂不守舍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表姑家的云妹妹特意从江南来给我贺寿,你怎的不跟人家多说几句话?”

沈微婉回神,顺着老夫人的目光看去,只见对面坐着个穿水绿色衣裙的姑娘,梳着双环髻,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笑意,正是她那位只在幼时见过一面的表姑女,苏云。她刚要开口打招呼,就见苏云身旁的柳夫人——也就是她表姑,突然捂着帕子轻咳了两声,语气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婉丫头如今真是越长越标致了,想当初你还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丫头,如今都成了京中贵女的表率,不像我们家阿云,在江南乡下待惯了,性子怯懦,怕是连话都不敢跟你多说呢。”

这话听着是夸她,实则是暗讽苏云在乡下受了委屈,又隐隐捧高苏云的“纯朴”,贬低京中贵女的“张扬”。沈微婉心里冷笑,面上却依旧笑得温婉:“表姑说的哪里话,云妹妹瞧着灵秀得很,江南水土养人,妹妹身上这股子清雅的气质,可是我们这些常年待在京里的人比不了的。再说了,性子怯懦算什么,总比那些表面热络,背地里却爱搬弄是非的人强多了,您说对吗?”

柳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沈微婉会这么不留情面地怼回来。旁边的镇国公夫人看得有趣,端起茶盏掩住嘴角的笑,慢悠悠地打圆场:“婉丫头这张嘴啊,还是这么伶俐。不过说的也是,咱们女子行事,贵在真诚,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倒不如实打实的好。”

老夫人也看出柳夫人话里有话,不过今日是她寿宴,不愿闹得不快,便岔开话题,吩咐丫鬟:“把前几日西域进贡的琉璃盏取来,给各位夫人小姐斟酒,也让大家尝尝这‘醉流霞’的滋味。”

丫鬟应了声,捧着个描金漆盘进来,盘里放着十几盏通透莹润的琉璃盏,盏身刻着缠枝莲纹,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紫光,一看就价值不菲。众人见了都啧啧称奇,柳夫人更是眼睛都亮了,拉着苏云的手说:“阿云你看,这琉璃盏可是稀罕物,咱们在江南可从没见过这么精致的东西。”

苏云怯生生地点点头,目光却一直落在琉璃盏上,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沈微婉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心里微微起了疑——这苏云看着怯懦,可眼神里的贪念却藏不住,倒不像是个单纯的乡下姑娘。

就在丫鬟给苏云斟酒的时候,意外突然发生了。苏云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猛地往前一倾,手里的琉璃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酒液溅了旁边李尚书夫人的裙摆,吓得苏云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带着哭腔说:“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盏子太滑了,我没拿稳……”

柳夫人见状,立刻上前将苏云扶起来,对着老夫人福了福身,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老夫人恕罪,阿云她不是故意的,这孩子从小就笨手笨脚的,又没见过这么贵重的东西,一时紧张才摔了盏子。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怪她。”说着,又瞪了苏云一眼,“还不快给老夫人和李夫人道歉!”

苏云哭得更厉害了,抽抽搭搭地给老夫人和李尚书夫人磕头。李尚书夫人皱着眉,看着自己裙摆上的酒渍,脸色不太好看,却也不好在寿宴上发作,只能强笑道:“罢了罢了,小孩子不懂事,下次小心些就是了。”

老夫人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这琉璃盏虽是西域进贡的,但也不算是什么稀世珍宝,摔了就摔了,可苏云这一摔,偏偏溅了李尚书夫人的裙摆,传出去倒像是侯府待客不周。她刚要开口说句场面话,就听沈微婉慢悠悠地开口了:“云妹妹这‘不小心’,倒是巧得很啊。”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沈微婉身上。柳夫人脸色一沉,道:“婉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阿云明明是不小心摔了盏子,你难道还怀疑她是故意的不成?”

“是不是故意的,咱们先看看再说。”沈微婉站起身,走到摔碎的琉璃盏旁,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又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大家请看,这琉璃盏的碎片边缘都很整齐,而且摔落的位置正好在李夫人脚边,若是真的没拿稳掉下去,怎么会这么精准地溅到李夫人的裙摆上?再说了,方才丫鬟给云妹妹斟酒的时候,我瞧着云妹妹的手可是稳稳地托着盏底,怎么会突然‘没拿稳’?”

她这话一出,众人都愣住了,纷纷低头看向地上的碎片。李尚书夫人也凑过去看了看,脸色顿时变了——这碎片边缘确实整齐,不像是失手摔落的,倒像是故意往地上砸的。

柳夫人见状,心里慌了,却依旧强撑着反驳:“婉丫头,你可不能血口喷人!阿云一个乡下姑娘,哪里懂这些?她要是故意摔的,图什么啊?”

“图什么?”沈微婉冷笑一声,目光锐利地看向苏云,“图的就是让大家觉得她‘笨拙怯懦’,好博同情;图的就是摔了侯府的贵重物品,再装可怜道歉,让老夫人不好责罚她,还能落个‘宽宏大量’的名声;更图的是,溅了李夫人的裙摆,让李夫人心里不快,若是李夫人当场发作,传出去就是李夫人小气,若是不发作,心里也会记恨侯府,这可不是一举两得吗?”

苏云被沈微婉的话吓得浑身发抖,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柳夫人急了,上前一步指着沈微婉:“你胡说!阿云怎么会有这么多心思?你这是嫉妒阿云性子纯良,故意污蔑她!”

“我是不是污蔑她,让她自己说就是了。”沈微婉看向苏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云妹妹,方才你摔盏子的时候,是不是故意将手往李夫人那边倾了一下?你袖子里藏着的那枚银簪,是不是因为动作太大,露出来了一点?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银簪的样式,可不是江南乡下能有的,倒像是京中‘玲珑阁’最新款的样式,一支就要五十两银子呢。”

苏云听到“银簪”两个字,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捂住了袖子。众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在她的袖子上,柳夫人也慌了神,伸手想去拉苏云的袖子,却被沈微婉拦住了。

“表姑别急啊,既然云妹妹没藏东西,让大家看看又何妨?”沈微婉笑着看向老夫人,“祖母,今日是您的寿宴,本不该闹得这么难看,可若是有人想借着您的寿宴耍心机,咱们也不能让她坏了侯府的名声,您说对吗?”

老夫人脸色铁青,她活了六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苏云和柳夫人这点小心思,经沈微婉一提醒,她哪里还看不明白?她冷冷地看了柳夫人一眼,道:“柳氏,让阿云把袖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若是真没藏什么,祖母自然不会怪她;若是真藏了不该藏的东西,你这个做母亲的,可得给我一个说法。”

柳夫人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哭着说:“老夫人恕罪!是我糊涂!是我见阿云在江南待着没前途,想让她来京里找个好人家,才让她故意摔了盏子博同情,那银簪也是我托人在京里买的,想让她看着体面些……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坏侯府的名声啊!”

苏云见母亲招了,也瘫坐在地上,哭着说:“都是我娘逼我的!我不想这么做的,可是我娘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侯府的人注意到我,才能让我嫁个好人家……”

众人听了,都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李尚书夫人更是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柳夫人骂道:“你这女人,真是心思歹毒!为了让你女儿嫁个好人家,竟然想出这种龌龊的法子,还连累我平白受了这晦气!”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柳氏母女,厉声吩咐道:“来人啊!把这对心思歹毒的母女给我赶出侯府!从此以后,不许她们再踏足侯府半步!”

家丁们立刻上前,架起还在哭哭啼啼的柳氏母女,往外拖去。柳夫人一边挣扎一边哭喊:“老夫人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啊!”苏云也吓得魂不附体,只顾着哭,连挣扎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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