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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琉璃盏碎惊暗鬼,锦绣计成戏权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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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侯府千金外传

暮春的风总带着点黏腻的暖意,拂过永宁侯府西跨院的紫藤花架时,竟也卷着几分不同寻常的躁动。沈清沅指尖捏着枚刚剥好的松子,目光却没落在面前的棋盘上,反而透过半开的菱花窗,望着院角那株新栽的海棠——枝头花苞鼓鼓囊囊,偏有几片嫩叶上沾了些不显眼的墨色,像是被人泼了隔夜的残墨。

“小姐,您这步‘飞象’走得妙啊,再这么下去,奴婢可要输得把上个月的月钱都赔给您了。”贴身丫鬟晚晴托着腮帮子,苦着脸盯着棋盘,手里的棋子捏得发白。她见沈清沅半天没动静,顺着她的目光瞧过去,随即皱了眉,“那海棠怎么回事?昨儿个还好好的,今早就沾了这脏东西,莫不是哪个小蹄子手脚不干净?”

沈清沅收回目光,将松子丢进嘴里,香脆的口感压下心头的疑虑,嘴角勾起抹浅淡的笑:“许是夜里风大,吹了什么脏东西过来,不值当动气。倒是你,再走神,这盘棋可就真要认输了。”她说着抬手落子,一枚“车”稳稳当当卡在晚晴的“马”前,瞬间断了对方的退路。

晚晴“哎呀”一声,拍了下大腿:“小姐您这是趁我不注意偷袭!不行不行,这盘得重下!”正闹着,院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春桃略显慌张的声音:“小姐!不好了!前院出事儿了!”

沈清沅指尖的棋子顿了顿,面上的笑意未减,眼底却多了几分清明:“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侯爷顶着,慢慢说。”

春桃喘着气跑进来,鬓发都有些散乱:“是……是礼部侍郎家的夫人来了,还带着她家小姐,说是来拜访夫人的。可方才在正厅喝茶,不知怎么的,夫人最爱的那只琉璃盏突然碎了,还划伤了侍郎小姐的手!”

“琉璃盏?”沈清沅挑了挑眉。那盏是去年西域进贡的珍品,通体剔透如冰,盏壁上刻着缠枝莲纹,是母亲李氏的心爱之物,平日里都供在多宝阁上,等闲不拿出来用。今日不过是接待个侍郎夫人,怎么就把这宝贝取出来了?

“可不是嘛!”春桃急得跺脚,“侍郎夫人当即就变了脸,说咱们侯府是故意怠慢,还说那琉璃盏是不祥之物,划伤了她家小姐,是要坏了李家的福气。夫人现在正赔着笑脸道歉呢,可对方不依不饶,非要您过去给个说法!”

晚晴在一旁听得气不打一处来:“这叫什么事儿!琉璃盏自己碎了,关咱们小姐什么事?分明是他们想找茬!”

沈清沅站起身,理了理裙摆上的暗纹,动作从容不迫:“别急,既然要我去给说法,那我就去看看。不过是只琉璃盏,还能翻了天不成?”她转头对晚晴吩咐,“把我梳妆台上那支白瓷描金的药膏取来,顺便让人去账房支五十两银子,备用。”

晚晴虽不解,但还是依言去了。春桃看着沈清沅镇定的模样,心里的慌乱也少了几分,连忙跟上:“小姐,您可得给夫人撑撑腰,那侍郎夫人说话可难听了,还说要去宫里找贵妃娘娘评理呢!”

“贵妃娘娘?”沈清沅脚步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礼部侍郎李大人是当今贵妃的远房表哥,平日里仗着这层关系,在京城里颇有些横行霸道。今日这琉璃盏碎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穿过抄手游廊,远远就听见正厅里传来妇人的哭闹声,夹杂着李氏略带无奈的安抚。沈清沅放缓脚步,在门口站定,先理了理衣襟,才轻轻推门进去。

厅内的景象果然热闹。李氏坐在上首,脸色有些苍白,身旁的丫鬟正替她顺着气。下首坐着位穿着紫色锦缎褙子的妇人,正是礼部侍郎夫人,她怀里搂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少女的右手食指上缠着白布,渗出点点血迹,正哭得梨花带雨。旁边还站着几个仆妇,一个个面色不善地盯着李氏。

“哟,这不是咱们侯府的大小姐吗?可算肯出来了。”侍郎夫人见沈清沅进来,立刻停止了哭闹,语气尖酸地开口,“怎么?躲在院子里不敢出来,是觉得我们娘俩好欺负不成?”

沈清沅没理会她的挑衅,先是走到李氏身边,轻声问:“母亲,您没事吧?”

李氏见女儿来了,像是有了主心骨,摇了摇头:“娘没事,就是这琉璃盏……”

“琉璃盏的事,女儿听说了。”沈清沅打断她的话,转头看向侍郎夫人,目光落在少女受伤的手指上,“李小姐这伤看着不轻,不知是怎么弄的?”

侍郎夫人哼了一声,指着地上的琉璃碎片:“还能怎么弄?就是被你家这破盏子划的!这可是西域进贡的珍品,怎么就这么不结实?我看啊,根本就是你们侯府没好好保管,拿个残次品来招待客人,故意想让我们出丑!”

沈清沅蹲下身,仔细看了看地上的碎片。琉璃盏碎得很彻底,碎片边缘锋利,上面还沾着些水渍。她又抬头看了看桌上的茶盏,其他几只都是普通的白瓷杯,唯有碎掉的这只是琉璃盏。而且,碎片散落的位置有些奇怪,不像是从桌上滑落,倒像是被人用力摔在地上的。

“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沈清沅站起身,语气平静,“这琉璃盏是母亲的心爱之物,平日里都妥善保管着,今日若不是为了招待夫人和李小姐,断然不会拿出来。至于它为何会碎,或许是李小姐不小心碰掉的,也未可知。”

“你胡说!”侍郎夫人立刻炸了毛,“我家女儿乖巧得很,怎么会碰掉琉璃盏?分明是你们侯府的丫鬟手脚笨,端茶的时候没拿稳!”

“哦?”沈清沅挑眉,目光扫过一旁站着的丫鬟,“方才是谁给李小姐端的茶?”

一个穿着青绿色丫鬟服的小丫鬟立刻跪了下来,吓得浑身发抖:“回……回大小姐,是奴婢。可奴婢真的没有失手,那琉璃盏是放在李小姐面前的桌上,奴婢转身的时候,就听见‘哐当’一声,它自己碎了!”

侍郎夫人立刻呵斥:“你这小蹄子,还敢撒谎!不是你碰掉的,难道是这盏子自己长腿跳下去的?”

小丫鬟吓得连连磕头:“奴婢不敢撒谎,大小姐饶命啊!”

沈清沅抬手制止了她,又看向李小姐:“李小姐,方才事发之时,你就在琉璃盏旁边,不知你可有看清,这盏子是怎么碎的?”

李小姐抬起哭红的眼睛,怯生生地看了母亲一眼,才小声说:“我……我也不知道,我正低头喝茶,就感觉手边一凉,然后那盏子就碎了,还划伤了我的手。”

沈清沅点点头,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么说,这盏子是凭空碎掉的?可这琉璃盏质地坚硬,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也不至于碎得这么彻底。除非……”她故意顿了顿,目光落在侍郎夫人身上,“除非是有人故意将它摔碎,还想借此嫁祸给我们侯府。”

侍郎夫人脸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娘俩故意摔碎琉璃盏,来讹你们侯府?沈清沅,你不要血口喷人!”

“夫人别急啊。”沈清沅笑了笑,语气轻松,“我只是随口猜测,毕竟这事儿太过蹊跷。不过,要想知道真相,也不是没有办法。”她说着,对门口喊了一声,“晚晴。”

晚晴立刻提着个小盒子走进来,将盒子递给沈清沅。沈清沅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支白瓷描金的药膏,还有一小包银针。

“这是我自己配的止血药膏,效果不错,先给李小姐涂上吧。”沈清沅将药膏递给旁边的丫鬟,又拿起银针,“至于这琉璃盏为何会碎,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验证。这琉璃盏是西域珍品,里面含有特殊的矿物质,遇热会变色。方才那盏子里泡的是碧螺春,水温不低,若是自然滑落,碎片上的水渍应该还带着温度,遇银针会有反应;若是被人提前摔碎,再假装是刚碎的,那水渍早就凉了,银针也不会有变化。”

侍郎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有些慌乱:“你……你这是什么歪理?不过是只破盏子,还需要这么折腾吗?”

“夫人这话就错了。”沈清沅语气严肃起来,“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琉璃盏,它代表着侯府的颜面。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说我们侯府用残次品招待客人,还划伤了李小姐的手,那我们侯府的名声可就毁了。为了还侯府一个清白,也为了还李小姐一个公道,这验证必须做。”

李氏也反应过来,立刻附和:“清沅说得对,今日之事必须查清楚。若是我们侯府的错,我们定然不会推诿;若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也不能白白受了这委屈。”

侍郎夫人见推脱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说:“查就查,我还怕你不成?”

沈清沅不再多说,拿起一根银针,在碎片上的水渍里沾了沾,然后放在烛火下烤。只见银针的颜色丝毫未变,依旧是银白色。

“果然如此。”沈清沅放下银针,语气带着几分嘲讽,“这水渍早就凉了,说明这琉璃盏根本不是方才碎的,而是有人提前就摔碎了,然后趁着大家不注意,将碎片撒在地上,还划伤了李小姐的手,故意嫁祸给我们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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