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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这名字,老子自己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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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飞仰头望着那行字,久久不语。

良久,他轻声道:“老头,你当年不敢刻的名字,今天我们替你刻了。”

青竹笛在他腰间微微震颤,仿佛回应。

当夜,李云飞独坐碑前。

他取出母亲留下的药罐,锈迹斑斑,罐底只剩最后一点灰烬。

他轻轻倒出,洒在碑根黄土之上。

风拂过,灰烬未散,竟与泥土融为一体,生出一丝极淡的药香。

身后,脚步轻悄。

苏媚悄然走近,手中那截红绸缓缓展开,她踮起脚,将它系于碑顶最高处。

风吹红绸猎猎,像一团不灭的火。

她低声说:“以后谁敢毁碑……”当夜,李云飞独坐碑前。

风已歇,万籁如眠。

他盘膝而坐,膝上横着那支青竹笛,指节轻抚笛身,像是在安抚一段沉睡的魂魄。

月光斜照,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孤寂地投在鎏金碑林之上,仿佛他是这天地间唯一还醒着的守夜人。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只锈迹斑斑的药罐——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

指尖摩挲着罐口残缺的边沿,记忆如潮水倒灌:小时候发烧到神志不清,是她整夜不眠,熬药喂汤;后来她病倒在床,巷子里没人敢靠近,怕染上“邪气”,唯有李云飞守着那口小炉,一勺一勺,把药吹凉了再喂进她嘴里……可最终,她还是走了,连名字都没留下。

如今,这罐底最后一点灰烬,是他能给她的归处。

他拔开塞子,轻轻倾倒。

灰随风起,却不散,竟如灵性般缓缓渗入碑根黄土,与那流转的金纹悄然相融。

一缕极淡的药香浮起,在夜空中氤氲开来,像是谁在低语,又像是一声迟来的回应。

身后脚步轻悄,带着熟悉的气息。

苏媚走来,一身红衣在月光下如血染绸缎。

她没说话,只是踮起脚尖,将手中那截曾缠绕于腰间的红绸系上碑顶最高处。

风吹过,红绸猎猎招展,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焰,又像一道誓约,悬于天地之间。

“以后谁敢毁碑,”她声音很轻,却字字淬火,“我就让他七世都听魔音,梦里全是哀嚎,醒不得、逃不开、死不透。”

李云飞看着那抹红,忽然笑了。

不是浪荡的笑,也不是讥讽的笑,而是真正从心底漾出的一丝暖意。

他没说话,只将青竹笛抵至唇边。

笛声起——

《安魂调》终章,九转回肠,如泣如诉,却又暗藏浩然之气。

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叩击天地的钟鸣,穿透荒野,直上云霄。

刹那间,碑林轰鸣!

三千余名共守者的名字同时亮起,金光如江河奔涌,顺着地脉蔓延四方。

夜空骤然裂开一道无形之门,七座城市的地脉节点齐齐震颤,虚空中竟浮现出七座守门碑的倒影!

它们遥遥呼应,构成北斗之形,宛如天地共争,万灵同契。

连沉睡的地龙都为之苏醒,地下深处传来低沉的嗡鸣,仿佛有无数亡魂在轻声附和。

李云飞闭目吹笛,心神却已与万象纹共鸣。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过去三百年间所有无名守门者的身影——他们在风雨中熬药,在暗夜里画符,在无人知晓的角落,用生命续燃一线生机。

而现在,他们的名字,终于被刻下。

笛音终了,余韵久久不散。

他睁开眼,望着那高悬夜空的七道虚影,低声呢喃:“这才刚开始。”

就在此时,心口忽地一跳。

万象纹微微发烫,像是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下——不是威胁,不是预警,而是一种……久别重逢般的悸动。

仿佛有一扇门,在极深处,悄然松动了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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