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厨师作证，艾琳证清白（2/2）

“以后想说什么，走正途提报。”他对艾琳说，“别偷偷摸摸。”

她站起身，双腿有些发麻，但脚步未乱。她低头看了眼桌上的纸，又抬眼望向厨师。对方站在原地，手里还握着那叠记录，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极轻的一礼。

厨师回了一眼，几乎不可察觉地点了下头。

她转身朝门口走去。木门半开，外面是厨房回廊。晨光斜照，蒸汽从灶房窗口飘出，缠绕在梁柱之间。她走过门槛，鞋底碾过一道湿痕——昨夜雨水积在石缝里，还未干透。

她停了一下，没有回头。

厨师仍在屋内收拾纸页。他把艾琳的记录重新叠好，夹进一本厚册子里。那册子封皮磨损严重，写着《膳务手记》四个字。

管事站在桌旁，看着空了的椅子，低声说：“这事到此为止。档案封存，不得再提。”

厨师没应声。他合上册子，抱在胸前，目光投向门外。

艾琳沿着回廊前行，脚步平稳。她经过洗菜槽，看见自己的倒影在水面上晃了一下。她继续走，穿过灶房后门，来到粮仓背面小门前。门依旧虚掩一线，比早上宽了些。

她伸手推门，门轴发出轻微吱呀声。

门内，一袋白面靠墙立着，封口未拆，但袋子底部有拖拽留下的泥印。她蹲下身，指尖抚过印痕——是新留的，方向朝北，通向运煤道。

她站起身，正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逼近。

她转身，看见厨师站在十步之外，手里拎着一只陶罐，罐口用油纸封着。

“拿去。”他说，“粗盐，防潮用的。你上次说菜窖墙根返湿，今天该撒了。”

她接过罐子，陶壁微凉。

他看着她，又说：“明天早灶，你还值。”

她点头。

他转身回去，背影消失在蒸汽深处。

她站在原地，陶罐抱在胸前，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北风穿过回廊，吹起她一缕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