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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鼠道深·匍匐暗行现密门(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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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又不甘心,咬着牙,忍着脚痛和胸腔被压迫的不适,将手臂和蜡烛又往深处伸了伸。

烛光摇曳,范围扩大了一些。

突然!

她的目光凝固了!

在洞内大约一臂深处的侧下方,借着昏黄跳动的烛光,她似乎看到……洞壁的材质……变了!

不再是粗糙的泥土和碎石,而是……某种看起来相对平整的、似乎是砖石的结构?!而且,那个方向的洞穴空间,似乎也陡然变大了一些,不再像是老鼠能挖掘出来的规模!

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更加疯狂地擂动起来!

难道……难道这老鼠洞,真的恰好连接上了某条早已被遗忘的、埋藏在王府地下的古老通道或密室?!

这个可能性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要沸腾起来!

她激动地想要看得更清楚,手臂不顾一切地又往里探了几分!

就在这时!

「吱——!」一声尖锐凄厉的叫声猛地从洞深处响起!

一道黑影如同闪电般从洞穴深处窜出,直扑她握着蜡烛的手!

是老鼠!一只受了惊吓的、体型格外肥硕的大老鼠!

「啊!」冷焰猝不及防,吓得惊叫一声,手腕猛地一抖!

那半截燃烧的蜡烛瞬间脱手,掉落在洞口的干草上,滚了几下,火焰「噗」地一下熄灭了。

柴房内唯一的光源消失了,瞬间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同时,那只惊慌失措的大老鼠猛地蹿过她的手背,尖锐的爪子甚至划破了她的皮肤,然后飞快地消失在另一堆木柴后面。

「公主!」「您没事吧?」侍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吓得惊叫起来,慌忙围过来。

黑暗中,冷焰的心脏还在「砰砰」狂跳,手背上被老鼠爪子划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但她顾不得这些。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惊鸿一瞥看到的景象——那平整的砖石结构!那陡然变大的空间!

不是错觉!那绝对不是普通的老鼠洞!

狂喜和激动如同岩浆般在她胸腔内奔涌,几乎要冲破那冰封的外壳!

希望!

在这绝望的深渊里,她竟然真的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希望之光!

虽然蜡烛熄灭了,虽然手被划伤了,虽然刚才的举动可能惊动了洞里的老鼠,甚至可能引起了外面看守的注意(如果有人在附近的话)。

但这一切,都值了!

她找到了!找到了一条可能通往自由、通往反击的道路!

「我没事。」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竟然带着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颤抖的笑意。她摸索着,将掉落在干草上的半截蜡烛和火折子紧紧抓在手里,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把这里……恢复原样。」她低声吩咐,声音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和……生机。

侍女们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用干草重新小心地遮掩好那个洞口。

冷焰在她们的搀扶下,重新挪回那冰冷的木板床边坐下。

脚底的伤口因为刚才的激动和动作,又开始剧烈地疼痛起来,一阵阵抽痛,提醒着她现实的残酷。

但她仿佛感觉不到那疼痛了。

她的整个心神,都被那个黑洞彻底占据。

那里是肮脏的,是危险的,是未知的。

但那里,也可能藏着颠覆命运的唯一钥匙!

她需要机会。需要一个足够安全、不会被打扰的机会,去彻底探查那个洞。

她还需要工具。需要能扩大洞口、或者能帮她清理障碍的工具。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几个吃剩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窝窝头上。

一个念头闪过。

她挣扎着,拿起那个几乎没怎么喝的水罐,将里面剩下的一点水,小心地滴在窝窝头表面,然后用手使劲地搓揉。

她要制作一些……简单的「浆糊」,或者粘合剂。

然后,她示意云鬟,将地上那些之前包裹伤口换下来的、沾满了脓血和污秽的、已经变得硬邦邦的旧布条拿过来。

「公主,您这是……」云鬟看着冷焰将那恶心的、半湿的窝窝头碎屑和那些肮脏的布条混合在一起,脸上露出极度不解和嫌恶的表情。

冷焰没有解释。她只是专注地、用一种近乎偏执的耐心,将那些混合了窝窝头碎屑的、黏糊糊的污物,一点点地、仔细地涂抹在自己的额头、脸颊、脖颈、以及裸露的手腕皮肤上。

一股难以形容的、酸臭腐败的气味立刻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公主!」阿月惊呼出声,几乎要吐出来。

「……想要活下去,就不能怕脏。」冷焰的声音冰冷而平静,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从今天起,忘记北狄公主的身份。我们……就是这王府最底层、最肮脏、最命贱的奴才。越脏,越臭,越让人厌恶,就越安全,越不会有人愿意靠近、愿意仔细查看我们。」

她是在伪装。用一种极致的方式,伪装出一种身患恶疾、或者伤口严重化脓感染的假象。

这样,那些势利的看守婆子才会更加不愿意靠近她们,才会对她们偶尔异常的举动和要求(比如需要更多水,或者拒绝立刻干活)多一丝「容忍」,才会给她争取到更多不被注意的时间和空间。

这也是她目前唯一能想到的、保护自己、也保护那三个侍女的方式。

屈辱吗?

当然屈辱。

但比起被当作「贱畜」肆意践踏,比起那双鲜血淋漓的脚,这点自我作践,又算得了什么?

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抓住那一线希望,她什么都愿意做!

涂抹完那些污秽,她甚至故意将头发弄得更乱,让它们黏在脸上,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狼狈不堪,如同街边散发着恶臭的流浪乞儿。

做完这一切,她才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虚脱般地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剧烈地喘息着。

脚底的疼痛,身上的恶臭,环境的冰冷肮脏……一切似乎都达到了顶点。

但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却亮得惊人。

如同两颗被埋在灰烬最深处的火种,顽强地闪烁着,等待着燎原的那一刻。

她缓缓握紧了袖中那片冰冷坚硬的碎瓷。

**萧绝,你等着。**

**这鼠道,便是通往你地狱的第一级台阶!**

**今日我匍匐于此,他日,必让你跪伏阶下!**

窗外,天色渐渐亮起,但柴房内,依旧被浓重的黑暗和绝望的气息笼罩着。

然而,在这片绝望的土壤里,一颗名为复仇的种子,已经借着那鼠洞中透出的一丝微光,悄然破土,生出了带着剧毒尖刺的、顽强的嫩芽。

漫长的白日,在饥饿、干渴、疼痛和等待中缓慢煎熬。

期间,那个满脸横肉的婆子又来了一次,依旧是扔下几个硬窝窝头和一小罐浑浊的水。但这次,她甚至没有进门,只是将东西从门口踢进来,隔着老远就捏住了鼻子,嫌恶地咒骂着:「真是越来越臭了!一群瘟神!赶紧死了干净!」然后便飞快地锁门离开了。

冷焰的计划,起效了。

那自我作践的恶臭,成功地将唯一会靠近她们的人也推得更远,为她们争取到了一点点可怜的安全空间。

好不容易,熬到了夜幕再次降临。

柴房里彻底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外面巡逻守卫的脚步声和更梆声远远传来,模糊而不真切。

确定外面暂时没有任何动静后,冷焰的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时机到了。

「云鬟,蜡烛,火折子。」她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而坚定。

云鬟立刻将白天藏好的东西递给她。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但她知道,公主决定的事情,她们只能跟随。

冷焰再次点燃了那半截蜡烛。昏黄的光晕再次亮起,映照出她涂满污秽却眼神锐利的脸庞。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再次来到那个墙角。

拨开干草,那个黑黢黢的洞口再次显露出来。

这一次,她没有丝毫犹豫。

她将蜡烛交给云鬟,让她尽量稳定地举着,照亮洞口。

然后,她深吸了一口那污浊腐臭的空气,咬紧牙关,开始用手,以及身边能找到的一根稍微坚硬些的枯树枝,不顾一切地挖掘、扩大那个洞口!

泥土和碎石被她一点点抠出来,指甲很快翻裂,渗出血丝,混合着泥土,带来钻心的疼痛。但她仿佛感觉不到,只是疯狂地、执着地挖着!

脚底的伤口因为用力而再次崩裂,鲜血渗出,染红了包裹的白布,剧痛一阵阵袭来,让她浑身都被冷汗湿透,眼前阵阵发黑。

但她不能停!

希望就在眼前!她必须抓住!

「公主!您的手!」阿月看着冷焰那十指鲜血淋漓的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想要阻止。

「别管!照亮!」冷焰厉声低喝,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和……疯狂。

侍女们不敢再出声,只能拼命举稳蜡烛,流着泪看着她们尊贵的公主,像一只绝望的困兽,用最原始、最痛苦的方式,挖掘着一条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生路。

过程缓慢而痛苦。

汗水、血水、泪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冷焰的视线。

就在她几乎要脱力晕厥的时候!

「咔嚓!」

一声轻微的、不同于泥土松动的异样声响!

她手中的枯树枝似乎戳到了什么坚硬平整的东西!紧接着,一大块松动的泥土和碎石被她抠了下来!

一个更大的、足以容纳一个人勉强匍匐通过的洞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而更让她心跳停止的是——洞口后面,不再是老鼠挖掘的泥壁,而是一条……明显是人工修建的、用青砖垒砌的、向下延伸的狭窄通道的侧壁!那青砖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布满了青苔和厚厚的灰尘!

老鼠洞,真的打通了一条被掩埋的古老通道!

「……通了。」冷焰的声音因为极度激动和脱力而颤抖得不成样子,她几乎是瘫软在洞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却绽放出一种近乎癫狂的、混合着极致痛苦和极致兴奋的光芒。

希望!真正的希望!

她猛地回过头,看向三个同样震惊得目瞪口呆的侍女,眼中燃烧着灼人的火焰:「你们守在这里!有任何动静,立刻发出警告!」

「公主!您要下去?!」云鬟失声惊呼,脸上写满了恐惧,「

「我必须去!」冷焰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任何商量余地,「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记住我的话!守好!」

她不再多言,拿起那半截蜡烛,深吸一口气,竟然开始尝试着,拖着那双血肉模糊、几乎废掉的脚,向着那黑黢黢、散发着陈腐气息的洞口,艰难地、义无反顾地……爬了进去!

「公主!」侍女们的低泣和惊呼被隔绝在身后。

冰冷、粗糙、布满灰尘和不明污物的青砖地面摩擦着她手臂和身体的皮肤,带来火辣辣的疼痛。每向前爬行一寸,脚底的伤口就如同在地狱的刀山上碾过一回!

但她咬着牙,凭借着那股惊人的意志力,一点一点,挪入了那条未知的、黑暗的通道。

烛光在她手中颤抖着,勉强照亮前方几尺的范围。

通道狭窄、低矮,只能容人匍匐前进。空气沉闷污浊,弥漫着一种百年灰尘和某种阴冷潮湿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她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

来时的洞口透出一点点微弱的光,像一只模糊的眼睛。侍女们担忧恐惧的脸庞在洞口一闪而过,随即被黑暗吞没。

她转回头,看向前方深不见底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但下一刻,更强烈的恨意和求生欲如同火山般喷发,将那份恐惧狠狠压了下去!

她握紧了那片藏在袖中的碎瓷,冰冷的触感再次给了她一丝力量。

然后,她拖着残破的身体,向着那未知的、可能蕴藏着生机也可能布满危险的黑暗深处,坚定不移地……爬去。

每一步,都伴随着剧痛和血泪。

每一步,都远离着绝望的柴房。

每一步,都可能更靠近复仇的彼岸,或者……死亡的深渊。

**萧绝,无论这通道通往何方,无论前方是地狱还是天堂,我都走定了!**

**此路,通向你我的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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