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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毒饵藏·香囊暗设连环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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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的火苗一旦点燃,便能煨暖最冰冷的囚笼。

自那夜冒险传递消息成功后,冷焰的心境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依旧每日蜷缩在角落,扮演着那个受尽惊吓、神智昏聩的和亲公主,对着空气喃喃自语,机械地吞咽着粗糙的食物。但那双看似涣散的眸底深处,却不再是全然的绝望和死寂,而是多了一丝极隐秘的、淬冰般的锐光与沉静的等待。

她在等。等那个神秘老兵下一步的指示,等外界可能传来的回音,等一个或许渺茫、却必须抓住的契机。

那个瘸腿老兵依旧每日准时送来饭食,沉默、麻木、一瘸一拐,放下食盒便离开,目光从不与冷焰有任何交流,仿佛那夜门缝后的锐利眼神和那张写着「信,已转。险。勿再动。待。」的油纸,都只是冷焰在重压之下产生的幻觉。

但冷焰知道不是。她以超乎常人的耐心和冷静,压抑着所有焦灼和猜测,严格执行着那“勿再动”的指令,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一个疯子的角色里,不敢有丝毫逾越。她就像最老练的猎手,在危机四伏的丛林里,屏息凝神,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或是同伴发出信号。

然而,萧绝的王府,从来不是一片静水。

第三日下午,寒风卷着零星的雪沫,再次呼啸起来。

一阵略显嘈杂的脚步声和女子娇脆的说话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小院外围惯有的死寂。

「……王爷也真是的,这种晦气地方,有什么好查看的?难不成还怕那疯子能插翅膀飞了?」一个年轻女子不满的抱怨声清晰地传来,带着一股恃宠而骄的轻慢。

「莲姬夫人慎言。」一个沉稳些的女声低声劝诫,「王爷自有深意,我等奉命行事便是。」

冷焰蜷缩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随即又放松下来,眼神变得更加空洞茫然,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莲姬?那个据说目前最得萧绝宠爱的侍妾?她来做什么?

院门口的守卫显然也认出了来人,语气立刻变得恭敬甚至谄媚:「小的参见莲姬夫人!您怎么亲自到这种地方来了?这儿腌臜污秽,没得冲撞了夫人。」

「哼,」莲姬轻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嫌弃和不情愿,「要不是王爷吩咐,谁乐意来这鬼地方沾一身晦气?开门!」

「这……」守卫似乎有些犹豫,「王爷严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放肆!」莲姬声音陡然尖利起来,「王爷是严令不准旁人探视,但本夫人是奉了王爷的口谕,特来查验!你是要质疑王爷的口谕,还是质疑本夫人?!」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守卫顿时慌了,连声告罪。铁锁链哗啦作响,院门被从外面推开。

一股浓郁刺鼻的香风率先涌入,随即,一个身着玫红色锦绣棉裙、外罩银狐毛斗篷的艳丽女子,在一名穿着体面的嬷嬷和两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的簇拥下,迈步走了进来。

正是莲姬。她生得确实妩媚,柳眉杏眼,肌肤白皙,只是那眉梢眼角带着的刻薄和骄纵,破坏了几分美感。她一进院子,便立刻用绣着并蒂莲的丝帕掩住了口鼻,秀眉紧蹙,仿佛空气里有什么令人作呕的气味。

「啧,这哪里是人住的地方?比府里最低等的杂役房还不如。」她挑剔的目光扫过破败的屋檐、积着残雪的地面和光秃秃的窗棂,最终落在角落里蜷缩着的、衣衫褴褛、发丝污浊的冷焰身上。

那目光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厌恶,以及一丝极其浅淡的、连她自己可能都未曾察觉的忌惮和好奇。

冷焰仿佛对闯入者毫无所觉,依旧低着头,用手指抠着地面冰冷的泥土,嘴里念念有词,偶尔发出一两声低哑的痴笑。

莲姬身边的那个嬷嬷,看起来四十多岁年纪,面容严肃,眼神精明,打量了一下冷焰的状态,便微微躬身对莲姬道:「夫人,您看,确实是疯得不成样子了,没什么好看的,不如早些回去向王爷复命吧?此地阴寒,仔细冻着您。」

莲姬却摆了摆手,非但没有离开,反而又往前走了几步,离冷焰更近了些,试图将她看得更清楚。她上下打量着冷焰那副狼狈落魄、神志不清的模样,眼底的鄙夷更盛,嘴角勾起一抹畅快而恶意的弧度。

「哟,这就是那位北狄来的公主殿下?」她声音拔高,带着明显的讥讽,「听说新婚夜还挺狂的,怎么如今成了这副德行?真是可怜呐。」

冷焰毫无反应,甚至抬起脏兮兮的手,试图去抓空中并不存在的飞絮。

莲姬见状,嗤笑一声,心中那点微弱的忌惮也烟消云散,只剩下踩踏落水狗的快感。她想起自己来的另一个目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绣工精致的香囊。

那香囊用的是上好的杭缎,绣着鸳鸯戏水图样,针脚细密,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填了什么香料,散发出一股异常浓郁甜腻的香气,几乎盖过了她身上原本的香粉味。

「唉,虽说你是个疯子,还是个狄虏,但王爷仁厚,念你终究顶了个王妃的名头,如今这般境况,也该赏你些体面。」莲姬捏着香囊,假惺惺地说道,眼神里却满是戏谑,「这香囊里装的可是安神定惊的好香料,赏给你了,盼着你呀,晚上能少嚎几声,让大家都能睡个安稳觉。」

说着,她像是施舍乞丐一般,随手将那香囊朝着冷掷了过去。

香囊落在冷焰身前不远处的干草堆上。

冷焰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涣散的目光似乎被那鲜艳的颜色和浓烈的香气吸引,呆呆地望了过去。

莲姬和那嬷嬷都紧紧盯着她的反应。

只见冷焰歪着头,看了那香囊片刻,忽然嘿嘿地傻笑起来,伸出脏污的手,慢吞吞地将香囊捡了起来,凑到鼻子底下,使劲地嗅了嗅,脸上露出一种孩童得到新奇玩具般的痴迷表情。

「香……嘿嘿……真香……」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紧紧攥着那香囊,贴在胸口,像是得了什么宝贝,甚至还在干草堆上打了个滚,显得十分高兴。

莲姬眼底最后一丝疑虑彻底打消,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轻蔑和厌恶。她掏出丝帕,用力擦了擦刚才扔香囊的那只手,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果然是疯得没边了,一个破香囊也当宝贝。」她不屑地撇撇嘴,彻底失去了兴趣,「行了,王爷交代的事办完了,走吧,这地方多待一刻都折寿。」

她转身,带着嬷嬷和丫鬟,像躲避瘟疫一样快步离开了小院。

院门再次被轰然关上,落锁声沉重而冰冷。

脚步声和说话声渐渐远去,小院重又恢复了令人窒息的死寂。

蜷缩在干草堆上的冷焰,脸上那痴迷傻笑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在刹那间恢复了冰雪般的清明和冷静,哪里还有半分疯癫的模样?

她依旧保持着搂抱香囊的姿势,但指尖却已悄无声息地开始仔细摸索探查。

那香囊触手柔软,缎面光滑,刺绣精美,看起来确实像个上好的物件。里面填充的香料捏起来有些硬邦邦的颗粒感,散发出那股甜腻得发齁的浓郁香气,闻久了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头晕恶心。

安神定惊?冷焰心底冷笑。萧绝会对她有这份“仁厚”?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莲姬那看似施舍羞辱的举动背后,必然藏着更深的算计。

这香囊,绝对有问题!

她一边继续发出满足的傻笑和呓语,一边凭借过人的敏锐触觉和嗅觉,仔细分析着。

甜腻的香气掩盖下,似乎还有一丝极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异样气味。那气味非常奇特,带着一点腥,又带着一点难以形容的躁动感,极其微弱,若非冷焰心细如发,几乎无法察觉。

而香囊内部,除了那些颗粒状的香料,似乎……还混杂了一些别的、更加细微的、几乎难以分辨的东西。

她不动声色地将香囊微微撑开一条极细的缝隙,凑到眼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眯眼向内看去。

只见那些暗褐色的香料颗粒中,果然夹杂着一些极其微小的、近乎透明的、形状不规则的晶体碎屑!那些碎屑混杂在香料里,几乎难以分辨,但它们偶尔会反射出一点极其微弱的、不同于植物香料的光泽。

这是……什么?

冷焰的心猛地一沉。她立刻将香囊拿远,不敢再深深嗅闻。

虽然无法立刻判断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直觉和理智都告诉她,这绝非凡品,更绝非善物!萧绝和莲姬,竟然用如此隐蔽阴毒的手段来对付一个他们眼中已经彻底疯癫、毫无威胁的人?

真是谨慎到了骨子里,也狠毒到了极致!

他们想做什么?用这慢性毒物进一步摧毁她本已“崩溃”的神智?让她彻底变成一个废人?还是……有着更不可告人的目的?

冷焰脑海中飞速运转。她立刻想起胡日查死前关于“暗眼”灭口的警告,想起萧绝那多疑残忍的性格。他或许从未真正相信她的疯癫,这香囊,很可能就是一个恶毒的试探,或者是一步暗藏杀机的棋!

如果她毫无察觉,终日将这毒物带在身边,日夜嗅闻,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真的神智尽毁,甚至悄无声息地中毒身亡,到死都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无人察觉异常!

好狠的手段!好精妙的算计!

冷焰后背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冷汗。若非她早有警惕,心思缜密,恐怕真的就着了道,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绝不能留!

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刻将这恶毒的香囊毁掉,扔得越远越好。

但就在她手指收紧,准备将香囊扔到角落的下一秒,一个更大胆、更冒险的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闪电,骤然劈入她的脑海!

等等!

毁掉?岂不是浪费了对方“精心准备”的这份“大礼”?

萧绝和莲姬既然送出此物,必然会在暗中观察它的“效果”。若她轻易毁去,或者表现出任何排斥,都会立刻引起他们的怀疑,坐实她并未真疯,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忍耐,包括胡日查用命换来的那一线生机,都将前功尽弃!

而且,这香囊……或许反过来,也能成为她的武器?

一个将计就计、祸水东引的绝佳机会!

冷焰的心脏怦怦直跳,血液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冒险计划而微微发热。她飞快地权衡着利弊风险。

风险极大。这香囊里的东西诡异莫测,多留在身边一刻,就多一分中毒的危险。若要利用,必须极其小心,不能真的让自己受害。

但收益也可能超乎想象。若操作得当,不仅能彻底打消萧绝的疑虑,还能将这致命的毒饵,巧妙地送回到布设者的脚下!

赌了!

冷焰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的厉色。越是险境,越要行险招!这是她在北狄宫廷艰难求生时就学会的道理。

她重新将那香囊搂回怀里,脸上再次堆起痴迷傻笑的表情,仿佛真的无比喜爱这个新得的“宝贝”。但与此同时,她的大脑已经开始高速运转,构思着一个极其大胆而精细的计划。

她需要机会,需要一个能将这香囊“自然”地转移出去,并且能精准地“嫁祸”到目标身上的机会。

接下来的两天,冷焰表现得愈发“疯癫”。她几乎时刻不离那个香囊,时而紧紧攥着,时而放在鼻尖痴迷地嗅闻,甚至睡觉都要压在身下,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慰藉。

她偶尔会变得更加“狂躁”,哭喊声中除了“大火”、“家园”,似乎又多了一些毫无逻辑的、关于“香味”、“虫子”的呓语,听起来更加混乱不堪。

看守的侍卫们不胜其烦,私下议论这疯婆子怕是彻底没救了,那香囊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定反而加重了她的疯病。

而冷焰,则在极力避免吸入过多香气的同时,暗中观察着一切。

她注意到,自从莲姬来过之后,院外似乎多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视线。并非来自那两个固定的守卫,而是更远处、更隐蔽的角落。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她对香囊的反应。

这进一步证实了她的猜测。

她也更加留意那个瘸腿老兵。他依旧每日送饭,沉默如石。但冷焰发现,他放下食盒转身离开时,那微瘸的步伐节奏,偶尔会有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变化。有时轻快半分,有时却又略显滞重。

像是在传递着某种极其隐晦的信号。

可惜冷焰无法完全破译。她只能确定,这个老兵绝对不简单,他似乎在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并且可能也在等待时机。

转机发生在那之后第三天的傍晚。

天色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似乎又一场大雪将至。

瘸腿老兵准时送来晚餐。依旧是粗糙的粟米饭和一点不见油星的咸菜。

他放下食盒,转身,一瘸一拐地离开。

就在他即将走出院门的那一刻,他的左腿似乎被门槛绊了一下,身体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虽然他立刻用手撑住门框稳住了身形,但那一瞬间的狼狈,还是落在了冷焰眼中。

而就在他身体失衡、手掌撑向门框的那一刹那,他的手指似乎极其快速而隐蔽地在门框内侧某个不起眼的缝隙里,轻轻按了一下。

动作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冷焰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

老兵若无其事地站稳,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他一瘸一拐的步伐,很快消失在暮色里。

院门依旧敞开着一条缝,等待着守卫从外面上锁。

冷焰维持着疯傻的状态,慢吞吞地挪到食盒边,机械地开始吃饭。

她的目光却借着扒饭的动作,飞快地扫向门框内侧——刚才老兵手指按过的那个地方!

那里有一道极其细微的、几乎与木头纹理融为一体的裂缝。若不仔细看,根本不会注意到。

裂缝里,似乎嵌着一点极其微小的、不同于木头的颜色!

冷焰的心跳再次加速。她强压下立刻去查看的冲动,继续慢吞吞地吃饭,直到将最后一口冰冷的粟米咽下。

天色迅速暗沉下来,院子里光线变得极其昏暗。

外面的守卫大概也觉得天气恶劣,早早地就将院门彻底关上,落了锁,脚步声远去,似乎躲到什么地方避风去了。

机会!

冷焰如同梦游般站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院门,嘴里含糊地念叨着:「门……关了……额吉进不来了……开门……开门……」

她假装用力拍打着院门,身体却巧妙地挡住了可能存在的窥视视线。一只手在门板上胡乱拍打,另一只手则闪电般探向那道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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