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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铜镜裂·萧绝掐颈问「笑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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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烽火并未让京城的气氛变得凝重,反而因摄政王即将亲征而显出一种畸形的亢奋。京畿大营的点将台下,黑压压的士兵盔明甲亮,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弥漫着战前的肃杀与躁动。

萧绝一身玄色铁甲,立于高台之上,阳光照在冰冷的甲胄上,反射出刺目的寒光。他正在做战前动员,声音通过内力传遍校场,冰冷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兵士的心头,激起好战的热血和对军功的渴望。

「……北狄兀术,跳梁小丑,犯我边关,杀我同袍!此去,不为守土,而为犁庭!本王要尔等挥师北上,碾碎王帐,让狄人的血,染红草原的每一个草丘!让他们的哀嚎,成为我大胤军功簿上最响亮的战歌!」

「杀!杀!杀!」数万将士的怒吼声震云霄,杀气几乎要撕裂云层。

萧绝很满意这种效果。他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需要敌人的鲜血和头颅,来洗刷冷焰带给他的耻辱,来重振他因接连失利而可能受损的威望。

然而,在他激昂陈词、在他接受万众瞩目、在他即将挥师北上的这个顶点——他的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再次闪过那张清冷苍白的脸。

那个女人。

那个此刻应该正在柴房里忍受饥渴煎熬、像只可怜虫一样等待死亡的女人。

一种极其强烈的、毫无道理的冲动,如同毒藤般缠绕住他的心脏,在他最志得意满的时刻,狠狠地收紧!

他必须去见她。

现在,立刻!

他要在胜利的凯歌奏响之前,先亲眼确认她的狼狈,她的绝望!他要看着她的骄傲被彻底碾碎,要亲手将她踩进泥里!唯有如此,他胸中那口被她一次次戏耍、背叛而积郁的恶气,才能稍稍平息!

「影一!」萧绝忽然中断了演讲,低声喝道。

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王爷。」

「点将结束,大军开拔事宜由副帅主持。你随本王去西苑。」萧绝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迫。

影一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在这个关键时刻去西苑?但他没有发出任何疑问,只是垂首:「是。」

萧绝甚至没有再多看台下那些狂热崇拜他的士兵一眼,转身便走下了高台,将震天的「摄政王千岁」的呼声抛在身后。玄甲摩擦,发出冷硬的声响,他的步伐又快又急,仿佛不是去巡视一个囚犯,而是要去进行一场至关重要的战役。

……

西苑柴房。

冷焰蜷缩在角落,正将怀里最后一点点饼渣小心地倒入口中。干裂的嘴唇碰到粗糙的食物,带来一阵刺痛。她需要集中全部意志,才能克制住立刻吞咽的欲望,而是用唾液慢慢湿润那一点点可怜的食粮,再艰难地咽下去。

水,已经彻底没了。昨天的碗底是干的。

饥饿和干渴像两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她的神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缓慢而持续地流失,意识有时会像水底的波纹一样散开,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重新凝聚。

但她的大脑却异常清醒,甚至比饱食足饮时更加敏锐。她反复推演着目前的局势,计算着每一种可能性。

北狄王叔兀术的进攻,是她利用那份真假掺半的布防图,并通过北狄残存的秘密渠道精心引导的结果。这是一步险棋,但也是目前唯一能打破僵局、将萧绝暂时调离京城的机会。

萧绝必然暴怒,也必然会亲征。他无法容忍这样的挑衅,尤其这挑衅还与他认定的「背叛者」冷焰有关。

京城会暂时空虚。

这是她的机会。也是她那些潜伏的盟友的机会。

但风险同样巨大。萧绝临行前,很可能会对她采取更极端的措施——要么彻底控制,要么……直接抹杀。

门口的锁链哗啦作响,打断了她的思绪。

比平时送饭的时间早了很多。

冷焰立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不堪,仿佛下一刻就会晕厥过去。

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刺眼的阳光瞬间涌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一个高大的、穿着冰冷铁甲的身影,逆光站在门口,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强大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瞬间充满了这间狭小肮脏的柴房。

冷焰的心猛地一沉。

萧绝!

他怎么会现在来这里?他不应该在点将,在准备出征吗?

巨大的危机感瞬间攫住了她。她强行控制住身体的每一寸肌肉,维持着那种濒死的虚弱状态,连睫毛都没有颤动一下。

萧绝一步步走了进来,铁靴踩在布满灰尘和碎草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扫视着这个肮脏、阴暗、散发着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血腥气的空间,最后,那冰冷的目光如同鹰隼般,牢牢锁定了角落那个蜷缩成一团、几乎被干草淹没的身影。

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脆弱。破烂的嫁衣污秽不堪,露出的手腕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出血痕,呼吸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胸膛的起伏。

像一只被遗弃的、奄奄一息的小兽。

任何正常人看到这一幕,都会生出几分怜悯。

但萧绝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种审视的、近乎残酷的探究。他走到她面前,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起来。」他命令道,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冷焰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似乎极其艰难地、慢吞吞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涣散无焦,充满了疲惫和茫然,仿佛用了很久才辨认出眼前的人是谁。

她喉咙动了动,发出极其嘶哑微弱的声音,像是破损的风箱:「……王……爷……?」

她试图撑起身体,但手臂一软,又跌了回去,发出一声压抑的、痛苦的轻哼。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都完美地诠释着什么叫油尽灯枯。

萧绝就那么冷冷地看着她表演,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冰冷的、带着嘲弄的弧度。

「看来,这几日的清修,还没能让王妃学会规矩。」他慢慢蹲下身,冰冷的铁甲几乎碰到她的脸颊,带来一股战场特有的硝烟和金属的寒意,「需要本王亲自教你,如何行礼吗?」

他的靠近带来巨大的心理压力。冷焰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属于权力的冷冽香气,混合着铁锈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她垂下眼睑,避开他那极具穿透力的目光,再次挣扎着,用手肘支撑着地面,极其缓慢地、颤抖着,试图跪坐起来。整个过程,她都在细微地颤抖,仿佛随时会散架。

「妾……妾身……参见……王爷……」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像是耗费了巨大的力气。

就在她几乎要勉强完成这个动作时,萧绝却突然伸出了一根手指。

那根手指戴着冰冷的铁指套,他用指套的尖端,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着自己。

他的动作看似轻佻,实则蕴含着不容反抗的力量。冰冷的金属触感激得冷焰皮肤起了一层细栗。

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深邃如寒潭,里面翻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暴怒、怀疑、审视,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强烈压抑住的扭曲兴趣。

她的眼睛则像蒙尘的琉璃,黯淡、虚弱,带着顺从和恐惧。

「看着本王。」萧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致命的危险性,「告诉本王,你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妾身……妾身……只想喝水……」冷焰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眼神卑微而乞怜,完美地扮演着一个被饥渴折磨得即将崩溃的女人。

「喝水?」萧绝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很简单。回答本王一个问题,答对了,就有水喝,甚至有肉吃。」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铁指套硌得她下颌生疼。

「告诉本王,」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缓慢而清晰,「你是如何,把边境布防图,送到北狄王叔兀术手里的?」

来了!

冷焰的心脏猛地一缩,但脸上却瞬间布满了极致的惊恐和难以置信,她猛地摇头,因为动作太大而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咳……王爷……冤枉……妾身没有……妾身一直被关在这里……如何能……咳咳……」

她的眼泪因为咳嗽而生理性地涌出,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冲开些许污渍,更显得楚楚可怜,凄惨无比。

「冤枉?」萧绝的瞳孔缩紧,脸上的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极度阴鸷,「兀术拿着我胤朝最新的边防部署,连破两城!直逼雁回关!那份布防图,除了陈猛书房失窃的那份,还能是哪一份?!不是你这个北狄公主干的,还能是谁?!」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在狭小的柴房里回荡,充满了暴戾的杀意!

「说!你在这王府,还有多少同党?!是谁帮你传递的消息?!是那个扫地的老妪?还是其他你看似不经意接触过的人?!」

面对这雷霆般的质问和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气,冷焰反而像是被吓破了胆,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眼泪流得更凶,只是反复地、绝望地喃喃:「没有……真的没有……王爷明鉴……妾身不敢……妾身什么都不知道……」

她哭得喘不上气,几乎要晕厥过去,那种崩溃和恐惧,看起来真实得不能再真实。

「不知道?」萧绝猛地凑近她,两人鼻尖几乎相抵,他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却带着地狱般的寒意,「你的好王叔,正在用胤朝将士的鲜血,庆祝他拿到的那份‘厚礼’!你居然敢说不知道?!」

他的耐心似乎终于耗尽了。

那只原本挑着她下巴的手,猛地下滑,一把死死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呃!」冷焰的哭诉和哀求瞬间被掐断,变成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那只戴着铁指套的手,冰冷而有力,如同铁箍般收紧,轻易地剥夺了她的呼吸!

她的脸瞬间因为缺氧而涨红,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来,徒劳地想要掰开那只可怕的手,但她的力量在萧绝面前,渺小得可笑。

「本王给过你机会了。」萧绝的眼神冰冷残酷,没有丝毫动摇,「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

他掐着她的脖子,竟然生生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冷焰的双脚离地,全身的重量都挂在那只掐着她脖颈的手上,极致的痛苦和窒息感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双腿无力地蹬动着,双手死死抠着萧绝的铁甲,指甲因为用力而翻折出血,却无法撼动对方分毫。

死亡的阴影,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萧绝那张俊美却扭曲的面容,仿佛隔了一层晃动的血雾。

「……王……爷……」她从喉咙深处挤出破碎的音节,眼中充满了濒死的恐惧和哀求。

就在她意识即将涣散的边缘,萧绝的手臂猛地一甩!

「砰!」的一声闷响。

冷焰的身体如同破布娃娃一般,被狠狠地掼在了柴房那布满灰尘的墙壁上!紧接着又无力地滑落在地,蜷缩成一团,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干呕,贪婪地吸着重新获得的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带动全身剧烈的疼痛。

萧绝一步步逼近,铁靴停在她面前。

他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因为濒死体验而不断颤抖的女人,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有一种近乎变态的审视快意。

「现在,想起来了吗?」他慢条斯理地问,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冷焰趴在地上,长发散乱,遮住了她的脸。她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压抑着哭泣,又像是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就在萧绝以为她只会继续哭泣和求饶时——

她却忽然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几乎听不见的……

笑声。

那笑声太轻了,混合在剧烈的喘息和咳嗽声里,几乎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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