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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弃犬呻·莲姬爬求饶反锁院(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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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姬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冷焰倾诉。

「你说……我们会不会都死在这里啊?」她忽然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冷焰终于缓缓开口,声音因为脱力和疼痛而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你如果只想说这些废话,不如省点力气睡觉。」

莲姬似乎被她的冷漠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幽幽地道:「你……你就一点都不怕吗?」

「怕有用吗?」冷焰冷冷地反问,「怕,王爷就会放你出去?怕,这手腕就能不疼?」

莲姬再次语塞。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又低声说道:「我……我知道一个秘密……关于王爷的……或许……或许能换我们一条生路……」

冷焰挖掘缝隙的动作微微一顿,但语气依旧毫无波澜:「哦?你现在才想起用秘密换生路?不觉得太晚了吗?」

「不晚!不晚!」莲姬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急切起来,「这个秘密很重要!王爷一定不想让别人知道!只要你帮我……帮我在王爷面前求求情,告诉他我是被冤枉的,我们一起把这个秘密告诉王爷,他一定会放过我们的!」

「求情?」冷焰几乎要冷笑出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有资格为谁求情的人吗?」

「你可以的!你一定可以的!」莲姬急切地道,「王爷他虽然对你用刑,但他没有杀你!他还留着你!这说明你对他还有用!你说话一定比我有用!」

「而且……这个秘密……说不定对你也有用……」莲姬的声音忽然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神秘的诱惑,「是关于……王爷为什么那么恨北狄人……恨到一定要娶你来羞辱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两国交战那么简单……」

冷焰的心跳,几不可查地漏跳了一拍。

萧绝对北狄超出常理的恨意……这确实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疑团。两国交战,胜负本是常事,但萧绝对她、对北狄的羞辱和折磨,似乎带着一种极其私人的、扭曲的情绪。

她之前归咎于他本性暴戾。但或许,背后另有隐情?

这个秘密,或许真的有价值。

但她脸上依旧不动声色,语气甚至更加冷淡:「一个失宠侍妾道听途说的秘密,能有多大价值?更何况,我凭什么信你?你又凭什么觉得,我知道了秘密后,还会帮你?」

莲姬急忙道:「我可以先告诉你一部分!你听了就知道值不值得!如果……如果你觉得有价值,你就答应我,有机会一定要在王爷面前替我求情,保我一命!否则……否则我就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谁也别想知道!」

她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进行一场谈判。

冷焰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权衡利弊。实际上,她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判断莲姬话语的真实性以及这可能是一个陷阱的概率。

最终,她淡淡地道:「说来听听。若真有点意思,或许……我会考虑。」

莲姬似乎看到了希望,连忙说道:「好!我告诉你!王爷他……他其实并非老王爷亲生!他的生母……是北狄人!」

什么?!

冷焰握着碎瓷的手猛地一紧!瞳孔在黑暗中骤然收缩!

萧绝……有北狄血统?!

这怎么可能?!

若是真的,这绝对是足以震动朝野、甚至让他身败名裂的惊天秘闻!一个有着北狄血统的人,怎么可能成为胤朝的摄政王?还如此极端地仇视北狄?

「你胡说八道什么?」冷焰的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震惊和怀疑,「这种荒谬的言论,你也敢编造?」

「我没有编造!我说的是真的!」莲姬急切地辩解道,「是我有一次……有一次偷偷听到王爷和他最信任的暗卫首领影一说话时提到的!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绝对提到了‘生母’、‘北狄’、‘耻辱’这些词!王爷当时的声音非常痛苦和愤怒!」

「而且……你想想王爷的容貌,是不是比寻常胤朝男子更加深邃一些?还有他有时候看北狄俘虏的眼神……那不是单纯的恨,还有一种……一种很复杂的东西……」莲姬努力地佐证着自己的说法。

冷焰陷入了沉默。

莲姬的话,像一块巨石投入她原本清晰的复仇计划中,激起了意想不到的漩涡。

如果……如果萧绝真的有北狄血统,那他对自己、对北狄所做的一切,就显得更加扭曲和病态了。那不仅仅是对敌国的恨,更可能是一种对自身血脉的厌恶和排斥,一种极端的、需要通过践踏来自我证明的心理。

这个秘密,确实价值连城。

但同时也极度危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可能都会遭到萧绝最疯狂的灭口。

莲姬在这个时候告诉她,是真的走投无路想要寻求合作?还是……另有所图?比如,试探她的反应?或者,这根本就是萧绝授意的一场戏?

冷焰的心念急转,无数种可能性在她脑中闪过。

她不能完全相信莲姬,但这个信息太重要,她必须设法验证。

「听起来……确实有点意思。」冷焰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但这还不够。你说的这些,太过模糊,无法证实。除非你能说出更具体的细节,比如,他的生母究竟是谁?现在何处?」

莲姬噎住了,支吾道:「我……我当时离得远,就听到这些……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但这难道还不够吗?王爷的身世就是最大的秘密!」

冷焰心中冷笑。果然,莲姬知道的也有限,或者说,她故意隐瞒了关键部分。

「仅凭这点模糊的猜测,就想换一条命?」冷焰的声音带着嘲讽,「莲姬,你把你的命,也想得太不值钱了。」

「你!」莲姬气结,似乎没想到冷焰如此难缠,「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冷焰淡淡道,「这个秘密,我暂且记下了。至于值不值得为你求情,等我验证了它的真伪之后再说吧。」

「你……你怎么验证?!」莲姬的声音带上一丝惊慌。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冷焰重新开始用瓷片刮挖墙壁,语气恢复冰冷,「你最好祈祷这个秘密是真的,并且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否则……第一个死的,恐怕就是你。」

莲姬顿时噤声,似乎被这句话吓到了。地牢里再次只剩下冷焰刮挖墙壁的极其细微的沙沙声。

冷焰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在心底反复咀嚼着莲姬的话。

北狄血统……生母……

这会不会是另一个陷阱?萧绝故意让莲姬透露给她,试探她的反应,或者引诱她采取某种行动?

还是说,这确实是莲姬为了自保而抛出的、她意外得知的真相?

无论如何,这个消息都让她对萧绝这个敌人,有了更深一层的审视。他的暴戾和疯狂,或许有着更为深刻和扭曲的根源。

但这并不会改变她的复仇之心。相反,如果这是真的,那她或许能找到更致命的方式,去摧毁他。

就在她思绪纷杂之际,左手下的瓷片突然一空!

一块松动的石块被她撬动了!

她心中一凛,立刻停下动作,屏息凝神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守卫的脚步声似乎远了一些,正在打盹。

她小心翼翼地,用左手手指抵住那块松动的石块,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它从墙缝里抽了出来。

一个拳头大小的、黑黝黝的洞口,出现在墙壁底部!

一股更加阴冷、带着泥土腥气和微弱水流声的风,从洞口中吹了进来!

成功了!

冷焰的心脏,在这一刻难以抑制地加速跳动起来。

希望之光,仿佛透过这个小小的洞口,照进了这间绝望的地牢。

她正要将手伸进去探查,隔壁的莲姬似乎听到了些许异响,又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你在做什么?什么声音?」

冷焰的动作瞬间停滞。

她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抓起地上那块硬邦邦、馊臭的窝窝头,精准地从洞口扔了出去,落在外面的泥地里,发出极其轻微的「噗」一声。

然后,她故意弄出一点窸窣声,模仿老鼠啃咬东西的声音,同时用不耐烦地语气低声道:「闭嘴!有老鼠抢吃的!」

莲姬果然被糊弄了过去,嫌弃又害怕地「啧」了一声,果然不再出声,似乎生怕老鼠跑到她那边去。

冷焰再次确认外面没有异常后,才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个新出现的洞口上。

她将左手缓缓伸入那冰冷的洞中,仔细摸索。

洞口外面,似乎是一个狭窄的、废弃的排水沟,布满了滑腻的淤泥和腐烂的树叶。她的手在淤泥中摸索着,试图寻找任何可能有用的东西——比如,潮湿环境中可能生长的、具有消炎镇痛效果的草药。

她的指尖掠过淤泥、碎石、枯枝……

忽然,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小片冰凉滑腻的、不同于淤泥和石块的触感。

是……一种水生的苔藓?还是……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捏住那片东西,缓缓将其从泥水中捞了出来,缩回手,凑到眼前仔细分辨。

地牢光线极其昏暗,几乎看不清。她只能凭借触觉和微弱的嗅觉来判断。

那东西摸起来滑腻而略带韧性,带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水汽,但仔细闻,似乎还有一丝极其微弱的、独特的清苦气息……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

这种触感和气味……很像她曾在北狄宫廷古籍中看到过的一种喜阴喜湿、常生于暗渠淤泥旁的草药——「墨胆草」!这种草虽然名字不起眼,但捣烂外敷,对于消炎、镇痛、甚至促进伤口愈合有着奇效!是北狄军中常用的金疮药成分之一!

竟然……真的找到了!

虽然只有这么一小片,但无疑是雪中送炭!

狂喜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但立刻被她强行压下。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她小心翼翼地用左手将这片珍贵的墨胆草上的污渍稍微清理了一下,然后放入口中,用牙齿细细嚼碎。一股难以言喻的、极其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让她几乎作呕,但她硬生生忍住了。

将嚼碎的草药吐出,小心地敷在自己右手腕骨折处,那肿胀发热的皮肤上。一股清凉的感觉立刻透过皮肤渗入,虽然无法立刻消除剧痛,但那火辣辣的灼热感似乎真的减轻了一点点!

希望!这就是希望!

她不敢浪费一分一毫,仔细地将所有草药渣都敷好,然后用之前撕下的、相对干净点的布条,重新小心地包裹固定好。

做完这一切,她感到一种虚脱般的疲惫,但精神却前所未有的振奋。

她找到了药,找到了可能的出路。

这个洞口,不仅带来了草药,更证明了一点:这地牢并非完全密不透风!它有缝隙,有通道通向外面!

虽然这个洞口太小,根本无法让人通过,但它意味着,这里或许还有其他更大的缝隙,或者……这个排水沟,或许通往更远的地方?

她需要更多的时间来探索。

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块石头重新塞回洞口,掩饰好痕迹,只留下一条极细的缝隙用于通风和观察。

然后,她靠回墙壁,闭上眼睛,感受着右手腕传来的那一丝丝微弱的清凉感,开始重新规划。

莲姬透露的秘密……意外获得的草药……以及这个通向未知的洞口……

今夜的地牢,注定了不会平静。

而隔壁的莲姬,在长时间的沉默后,似乎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和希望,发出了极其轻微的、如同弃犬般的呜咽和呻吟,最终也彻底沉寂了下去。

两个女人,在这阴暗潮湿的囚笼里,一个抓住了渺茫的生机,一个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命运的齿轮,仍在冰冷地转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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